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本王,何罪之有?
太史王府。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位老人的時候,衛長青也看了過去。
他的眼睛,眯了起來。
對於老人的出現,他並不驚訝,因為這位老人,就是他在王府正廳,察覺的那位疑似宗老閣的半神武者。
老人低垂著眼眸,朝著衛長青看了過來,眼底爆she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北荒王,老夫王太守,現為內府客卿長老,你可知罪?”
衛長青輕笑一聲,“內府?宗老閣?什麽時候,私人恩怨,也歸宗老閣管理了?”
王太守麵色一沉,喝道:“北荒王,不要轉移話題!老夫出現在這裏,是來向你問罪的!
結果,竟是撞見了你在這裏,仗著修為,目無法紀,胡作非為,當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嗎?”
衛長青淡笑一聲,“問罪?本王何罪之有?竟然引來宗老閣的問罪?”
王太守冷哼一聲,沉聲道:“眼下,西疆邊關告急,你身為王侯,身負統帥之印,本應坐鎮西疆,抵禦外敵!
可是,你竟是擅離職守,置西疆安危於不顧,跑到這裏胡作非為,你可知罪?”
滿是威嚴的聲音,在王府上空,響徹而起。
聞言,衛長青笑了起來。
王太守眉頭一皺,嗬斥道:“北荒王,大禍臨頭,你還笑得出來?”
衛長青淡笑一聲,“別急,咱們來捋一捋。”
說著,他看向太史雲嵐,說道:“你覺得,我來這裏,是故意大鬧婚禮,還無故殺了府上強者,所以想要本王留下一條手臂,是吧?”
話音落下,也不等太史雲嵐開口,他的目光,就已經轉向了王太守,“你呢,是因為本王沒有坐鎮西疆,擅離職守,所以才來問罪的,是吧?”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頓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不錯,理由還都挺充分了,不過……還不急。”
自始至終,他的嘴角,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一時間,無論是太史王族一方的人,還是周圍的那些賓客,都皺起了眉頭,有些摸不準衛長青的想法了。
這時,衛長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們有你們的說辭,本王呢,也有本王的說辭,本王不急,先跟你們把話說清楚,再殺你們好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眾人都沒有防備,下意識的,打了個寒chan。
太史元龍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生出一絲不安,直覺告訴他,絕不能讓衛長青繼續說下去。
想到這裏,他連忙朝王府上空看去,試圖催促兩人動手。
然而,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王太守的聲音,響了起來。
“哼,冥頑不靈,既然你還不死心,老夫倒是想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花來!”
太史雲嵐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她也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衛長青還能改變什麽。
所幸,在她的眼中,衛長青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也就任由他,再說兩句遺言好了。
衛長青笑了笑,看向王太守,“就從你先來好了,你說本王擅離職守,是嗎?
本王倒是有些好奇,龍帝可有詔書,命本王前往西疆,鎮守邊關嗎?”
“你……沒有!”
王太守的臉色,變了一下,雖然有些不願,但還是回了兩個字。
衛長青輕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本王何來擅離職守?”
頓了一下,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寒芒,看向已經變了臉色的王太守。
“本王,何罪之有?”
轟——
一道悶雷,在天空炸響。
王太守的身體,微微一震,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與此同時,端坐在王府正廳,看戲的第三宗老和第五宗老,臉色也變了一下。
最初,他們隻是想要找一個出手的借口,並沒有太過仔細的去思考這個借口,是否合理。
但,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借口,竟然存在著這麽大的漏洞。
確實,無論是東征,還是援助西疆,五代龍帝都不曾開口,都是衛長青一人奔波。
也就是說,衛長青去不去西疆,在不在西疆,都是他自己說的算,旁人根本就沒有理由,利用這件事情,來問他的罪。
……
“接下來,說說你的問題吧!”
王府後花園裏,衛長青沒有再去理會王太守,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太史雲嵐。
太史雲嵐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是沒有說話。
衛長青淡笑一聲,“你剛才說,本王是故意來破壞婚禮的,是吧?”
不等太史雲嵐開口,太史元龍就冷冷地說道:“剛才,無論是陳小姐的證詞,還是葉小姐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吧?你還不死心嗎?”
衛長青輕笑一聲,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當真以為,一點小手段,就能做到瞞天過海?”
說話間,他便在無數人不解的目光中,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葉紫衣的眉心。
下一刻,一抹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綻放,沒ru葉紫衣的眉心。
早在上一次,在鈴木·特洛安的身上,看到那一幕後,他就思索過那位‘老板’的手段。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對方,應該是利用精神力,來達到了遠程操控的手段,隻要將對方的精神力隔斷,就能解除這種狀態。
果然,就在那道金色的光芒,沒ru葉紫衣的眉心,還沒過三秒,葉紫衣的神情,就是一怔,從那種怪異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同一時間,不遠處的孫悅悅,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麵色變得一片慘白。
嗯?
衛長青有所覺察,看了過去,眉頭微微皺起。
不過,還不等他多想什麽,葉紫衣就已經‘蘇醒’了過來。
“我剛才……”
葉紫衣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陷入那種狀態之後,她依舊能夠清楚地記得,自己都做了什麽。
此時,回想起來,就好像是自己的身體,被別人操控了,而她正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看,怎麽可能不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