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都怪你太有錢,才引來山匪
“嗬……池家的大恩大德我怎麽可能會忘!”
池小花昨晚出賣她的事情,池離離一直記在心裏,隻是折騰了一夜,她現在沒精力去找她的好堂妹算賬罷了。
“王爺,你打了一夜的架辛苦了,你在家帶著三個孩子先睡一會兒吧,我出去一下,回來就給你們做早飯。”
三個孩子緊張了一夜,池離離怎麽安慰他們都不敢上樓睡覺,隻敢在暖桌裏躺著。
正好顧山風也累了,就讓他陪三個孩子一起睡吧。
“需要幫忙叫我一聲即可。”
顧山風一邊說著,一邊往暖桌裏鑽去,三個孩子見了,立即往他身邊爬。
一大三小很快又重新閉上眼睛休息了。
池離離去溪邊打水洗了臉,冰冷的溪水讓清醒不少。
洗漱穿戴好之後,她就朝村裏去了。
昨晚惡匪進村掃蕩,被顧山風拿下後,村民們被搶的東西雖然都拿回來了,但經過惡匪一晚上的打、燒,大家還是有不同程度的損失。
池離離走在村裏,看著大夥忙碌收拾殘局的身影,心中不免感慨:都不容易!
被搶了東西不算什麽,最慘的是被狠打、被燒了院子的人。
“老天爺啊,大過年的你咋這麽不開眼,這叫我們的日子可怎麽過啊……”
池離離走到昨晚被燒得最嚴重的村民家前,眼前的泥房子已經全部被燒毀。
牆體坍塌了大半,屋頂全部燒沒,連根房梁都不留。
屋裏的東西一樣也沒有搶救出來,至少池離離沒看到他們帶出了什麽。
被燒的這家人渾身是傷,跪在地上看著燒毀的房租哭得不能自己。
大火剛被村民們澆滅,濃煙滿天,池離離沒有再靠近。
“老馬,火熄了,你晚點進去找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要的,別太難過了啊!”
前來幫忙滅火的村民安慰了那家人兩句,他們同情老馬家的遭遇,但也實在無能為力。
“我們回去了,家裏亂糟糟的,我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大過年的,就這樣吧……”
村民們一個個灰頭土臉,滿身狼狽的模樣,和他們身後的池離離形成強烈對比。
所以在他們看到池離離的時候,才會那麽生氣!
“掃把星,你還敢來!”麻氏看到池離離就破口大罵。
池離離沒弄明白自己又哪裏得罪她了,就遭她無緣無故的罵,“麻嬸兒,我為什麽不敢來啊,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兒!”
“你還沒做虧心事?!”
麻氏指著周圍被匪徒打砸得亂糟糟的村子,罵罵咧咧,“要不是你,村裏能被搶?你有錢,你顯大眼,要不是你蓋那麽高的樓,能引來山匪嗎?!”
嗯??
麻氏這話說得,是把昨晚的事情全都推到她頭上了?
“要說我,昨晚就怪你,大夥兒說是不是!”麻氏一聲高呼,想要村民們響應她,但卻沒幾個人吭聲。
折騰了一夜,又是大過年的,大夥都沒精力去追究這個事情了,隻有麻氏逮著池離離不放。
“都回去吧!”
村裏一個胡子花白,弱不禁風的老頭子開口了。
大家好像還挺聽他的,就都散去回家了。
麻氏見挑不起什麽風浪,一臉不甘的走了。
池離離進村的時候是抱著幫忙的心態來的,烏鴉村的大多數村民其實本性不算太壞,他們隻是比較容易跟風罷了。
大多數人和她,其實沒有什麽太大的恩怨。
隻有像池家和麻氏這種整天找她麻煩的人,她才會記在心裏。
村民們走了之後,被燒了房子的那一家老小都抬頭盯著池離離看。
他們眼裏有疑惑、有不解,還有對她的猜疑,似乎在猜測她過來的真正原因。
池離離被他們盯得很不自在,她嘴硬地斥了一句:“看什麽看,我來幫忙不行啊!”
說完,她扭頭就走了。
那家人看著她別扭的樣子,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池離離在村裏走了一圈,最後到了後山的曾大牛家裏。
曾大牛家離後山最近,山匪下山進門的第一戶就是曾大牛家。
李氏性子軟弱,曾大牛眼瞎看不見,山匪闖進來的時候,二老根本不敢反抗,隻是默默地配合著拿東西。
所以除了家裏被翻得亂了點之外,人倒是沒傷著。
“曾爺爺、李奶奶,你們怎麽樣,沒受到驚嚇吧?”
池離離一臉關切地檢查二老身上的傷勢,見他們無恙才放心下來。
李氏看到池離離來了,她忍了一晚上的害怕和委屈才得以釋放。
“梨子啊,你可算是來了,昨晚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命就要交代了呢!”
李氏顫抖著雙手,努力忍著眼淚,想大聲傾訴卻又不敢,怕曾大牛聽到。
曾大牛是這個唯一的男人,可惜是個瞎子,沒辦法保護李氏,二老家中又沒有孩子,李氏隻能自己承受。
這會兒看到池離離來了,她才好受了點兒。
池離離陪二老坐了很久,也勸他們去她那裏住幾天,平複一下心情,可二老就是不願意。
他們總歸是幹親,沒有理由過去住,不然要被村裏人說閑話的。
池離離勸不動他們,隻是讓他們一會兒去家裏吃飯。
天色也不早了,池離離還要回去給孩子們做飯,就先回去了。
還沒靠近家門口,池離離就看到自家的溪邊站了十來個村民,他們在張望著她家的院子。
難道是出事兒了?!
池離離心中一驚,趕緊就往家裏跑。
“梨子回來了……”不知誰小聲地說了一句,眾人便齊刷刷地回頭看她。
池離離擠開人群,看著自家空蕩蕩的院子愣了一下。
沒出什麽事兒啊!
池離離尷尬地抻了抻衣服,故作淡定道:“你們找我有事兒嗎?”
“這個……”
“你說、你說……”
池離離看著互相推脫,一臉為難的眾村民,很是不解,“你們到底找我有沒有事兒?!”
“有!那個、就是……”
一個被逼急的年輕男子舉手站了出來,他結結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臉都憋紅了,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