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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影帝番外第三集

  自從這一夜之後,陶星來總算體會了一把青春期的煩惱。


  想想今晚的情節可有點曲折多變。


  喬殊先是冒充化妝師,一而再地給他畫水稻田。


  拍攝的時候,還摸他引以為傲的胸肌。


  拍完了,耍無賴坐他副駕駛,還要吃雞腿兒。


  陶星來一想起可惆悵,剛才在夜宵攤麵前,跟老板討價還價,愣是少了三塊錢。


  喬殊摸他的胸,吃他的雞腿,還看不起人一般地說,“你不就是想紅嗎?”


  這話聽著就生氣。


  他陶星來是這麽膚淺的人嗎?

  答案顯而易見。


  他是。


  送喬殊回她那貴到不要臉的高級公寓後,陶星來坐在車裏,也不開車,盯著微博上那兩萬的點讚數,膨脹成了一隻熱氣球。


  “美滋滋,美滋滋。”陶星來暗暗感歎,“原來,這就是爆紅的感覺啊。”


  就在他欣賞正起勁時,有人敲車窗,“咚咚咚。”


  陶星來嚇得轉頭一瞧,喬殊又返回來了。


  “你幹嗎啊你,一天到晚,非要弄得我心理陰影麵積一百二十平米,才高興是不是?”


  喬殊覺得這就是個小傻逼。


  但每次聽小傻逼聊天,心情都美翻了。


  她喜歡這種感覺。


  喬殊湊近了,挑了挑他的手機,“坐車裏傻笑什麽呢?”


  陶星來把屏幕蓋住,“你怎麽老用侮辱性的形容詞呢?我笑就笑,哪裏傻了?”


  喬殊耐心有點點煩,“你是不是就愛和人頂嘴?”


  “那倒也不能以偏概全。”陶星來說:“我不是愛和人頂嘴,我隻是愛和美人頂嘴。”


  喬殊一楞。


  陶星來說完,也嗝了下。


  他的慣性貧嘴,這會子,讓氣氛不自然了。


  陶星來瞄了一眼,“你怎麽還臉紅了?”


  喬殊別過頭,冷冷的,“是你眼睛紅了。”


  陶星來一聽,又找到了新話題,“小時候,我媽老唬我,說得了紅眼病,千萬不能看他眼睛。”


  喬殊:“為什麽?”


  “因為看一眼,就會被傳染。”陶星來回憶道:“搞得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敢和人對視。哈哈哈,你說我媽是不是特壞蛋。”


  喬殊:“……”


  靜了靜,她突然說:“有點羨慕你。”


  “羨慕我幹嘛啊?你比我紅多了。”


  “羨慕你媽媽,能這樣唬你。”喬殊漫不經心的樣子,卻還是被陶星來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真情實意。


  喬殊重新抬眸,“不說了。慢點開車。”


  “你就是來跟我說這個的啊?”陶星來嘀咕,“還以為落東西了呢。”


  喬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又要返回來。


  都走進小區大門了,可見著他的車杵在那一動不動,挺礙眼。


  現在被他一問。


  喬殊心裏有點煩,她彎腰,雙手撐在車窗上,漂亮的臉近在眼前。


  陶星來手心又冒汗了。


  喬殊淺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不要發了。”


  “什麽?”


  “我說,不要發那張露屁股的照片了。”


  喬殊咬字清晰,加重了些語氣,“聽到沒有?”


  陶星來對她眨眼睛。


  喬殊很認真,“如果你要靠這個博眼球,我有更簡單的。”她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交接班,三分鍾後,換班的狗仔上崗,我們可以保持這個姿勢,明天上頭條。”


  陶星來:“???”


  喬殊:“這幫人,我不放假,他們也不放假,熟得很。”


  陶星來:“!!!”


  “還有,”喬殊邊說邊伸手,細白的食指一劃,就拿走了陶星來捧著的手機。


  “喂,你幹嗎?”


  喬殊站遠車窗,陶星來伸出腦袋,雙手直撲騰,“還來,我手機。”


  喬殊立在原地,充耳不聞,風輕雲淡地打開他相冊,將那幾張半裸|照全部發到了自己的號碼上。


  陶星來驚呆了。


  喬殊弄完,將手機丟回車窗,然後轉身,“還有半分鍾,你要等狗仔嗎?”


  陶星來黑著臉,油門一踩,飛溜地把車開走。


  喬殊看著尾燈,笑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回到公寓,喬殊卸妝沐浴。


  她泡在大浴缸裏,看著陶星來那些辣眼照片,輕輕笑了起來。


  喬殊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李昭瑤。


  對方接通後,“我正好要打給你,明天早上新片發布會,得準時。”


  喬殊嗯了聲,“在談的代言有幾個?”


  “篩選出九個,還在談價格。”


  “價格不重要,”喬殊空出的右手,撩了撩水花,說:“加一條吧。”


  “你說。”


  “合作對象必須是陶星來。”


  李昭瑤:“!!!”


  ———


  “我靠,陶兒,你他媽走狗屎運了吧?”強哥剛接完電話,又是一個找上門求代言的廠商。


  陶星來蔫兒巴拉的,一點都不興奮。


  “你給我老實交待,你和喬殊是不是在那啥?”強哥搬了個小板凳,往桌上放了袋瓜子可樂礦泉水,審訊開始。


  陶星來一聽嗑瓜子的聲音,火氣大,“你別嗑了,聽這聲音就想排泄。”


  強哥正聲,“半個月前,喬殊幹嗎點讚你的微博?”


  “我盛世美顏,也就你這種瞎子不會欣賞。”


  強哥擰開瓶蓋,把水遞給他,“喝點。”


  陶星來一看,“我不喝怡寶,給我來瓶農夫山泉,我心裏苦,我想讓它有點甜。”


  強哥笑的不行,“好好說話,真的,喬殊這麽個大腕,竟然看上了你?”


  陶星來:“你人醜,就少說話。”


  強哥跟他透露小道消息,“圈裏盛傳,喬殊家是大財團,牛逼的很,按道理,這種條件,不應該走娛樂圈啊。”


  陶星來:“人醜話還多的李小強老師,請開始您的表演。”


  強哥壓低聲音,“據說,她家關係挺複雜,大家族嘛,老一輩都可以演兩百集的狗血電視劇了,喬殊的媽媽,去世的早,他爹,娶了個後媽,反正鬧得挺掰。”


  陶星來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爹不親,娘不愛?”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挺好解釋喬殊的特立獨行性格了。


  誰都靠不住,為爭一口氣,拚死不服輸。


  這麽一想,喬殊那高冷清冽的氣質,還真是靠人生經曆練成的。


  “陶兒,你又在瞎幾把思考什麽呢?”強哥問。


  “你這麽八卦,給你一個話筒喊個麥好不好?”陶星來心情有點煩,起身走遠,“瓜子殼收一下。”


  強哥衝他喊:“高層領導特意囑咐,要你見機行事。”


  陶星來頓住腳步,轉過身,匪夷所思道:“見到了雞,不都隻想著是吃紅燒還是清蒸這檔子事嗎?”


  強哥:“……”


  無語片刻,他走近,挺嚴肅地說:“多少人等不到這樣的機會啊,喬殊對你有點兒意思,你得放聰明點,都是混圈子的人,談個戀愛對你人氣有幫助,說不定你就翻身了!”


  陶星來拒絕造假,“我可不玩弄感情和身體,會被市長抓起來的。”


  “市長怎麽可能認識你,別逗了好嗎?”強哥哈哈笑,拍拍他肩膀,“你就聽我的,炒作一波,公司在背後給你運作,保證比現在更紅。”


  陶星來沒說話。


  因為他知道,喬殊可能是動真格的。


  這樣家庭的女孩子,看起來清清冷冷,其實心靈可脆弱了。


  他從一年級就加入少先隊,年年三好學生,怎麽能犯渾呢。


  強哥還在羅裏吧嗦,陶星來心思縹緲,羽化成仙去了喬殊那兒。


  其實說起來,這半個月時間,喬殊的確給他找了不少“麻煩”。


  比如,他那天去姐姐家,抱著外甥女賀萌萌拍了個照發微博。


  喬殊便立刻轉發並評論,[生嗎?]

  比如,半夜三更,時不時地收到喬殊的微信,[你的那張屁股縫,修歪了。]

  想起就覺得羞羞臉。


  陶星來確實借著這個話題,引起了關注。


  他拍了不少電視劇,雖然都是配角,但演技經得起錘煉,有一場壞人墜樓一集死的戲,五樓速降頭倒掛,他愣是沒用替身。腦充血三天才好。


  喬殊這些做法,著實給他帶來了不少好處和麻煩。


  陶星來轉念一想,喬影後可能是,用最直接簡單的方式,去滿足他說的“想紅”的願望。


  陶星來眯眯眼縫兒,這影後,還挺傻乎乎。


  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手指下劃,不知怎的,就停在了喬殊的名字上。


  猶豫了幾秒,陶星來發了一條:[你今天又點讚我微博了。]

  喬殊很快回:[嗯。]

  [為什麽?]

  [明知故問。]

  陶星來沉默了,嘖,這尬聊啊。


  喬殊又發過來:[因為喜歡你,所以竭盡所能地幫你實現你想要的。]

  陶星來臉都紅了,這被人寵愛的感覺,簡直了。


  喬殊繼續發:[給你代言你也不要,給你影視資源你也不接,陶星來,你再這麽作,以後怎麽養活我?]

  陶星來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話,到了手指尖,全部化作了過雲雨。


  好刺激,好意外,好不開心。


  喬殊又問:[你在哪?]

  陶星來沒回。


  一分鍾後,喬殊——


  [我一個人在家,胃好疼。]

  ———


  一個小時後。


  陶星來開車,載著喬殊。


  他怒火騰騰,“哦,我的上帝,你真是個愛騙人的姑娘,能真誠一點嗎?像成年的土撥鼠那樣,我想我無法原諒你。”


  喬殊被他這國外影片翻譯腔,逗得大笑。高冷氣質瞬間崩盤。


  陶星來沒好氣,“笑笑笑,得笑喘。還胃疼呢,你說謊話咋不上天兒呢!”


  喬殊放鬆的表情,像冬雪初融,十分好看。


  她說:“不騙你,你怎麽願意來見我?我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想你一個白天了。”


  陶星來激動,急刹踩得哐哐哐。


  喬殊很淡定,“你也可以不來,可你還是來了。”


  陶星來瞬間心虛,“我,我順路。”


  喬殊心情很好,“晚飯我想吃燒烤。”


  “又吃燒烤,你要不要保持體形了?”


  “那得看你的意思。”喬殊湊過去,看著開車的陶星來,“你喜歡胖一點?還是喜歡瘦一點的?”


  喬殊瘦。陶星來就說:“我喜歡胖的。”


  “那我今晚更要多吃了。”


  “……”


  第一次兩人吃燒烤,是陶星來去買的,因為他不紅,沒人認識。


  但這一次,好像有點棘手,他也是有點名氣的小鮮肉了。


  喬殊失望地說:“吃不成了。”


  “你等著。”陶星來推開車門,跳下去。


  他逮住一個迎麵走來的小學生,蹲下笑眯眯地說著什麽。


  沒多久,他上車,“搞定,讓小孩兒幫忙去買。”


  喬殊問:“他願意?”


  “願意啊,我說給他二十塊錢打電遊,先付一半,買回來後再給剩下的。”陶星來可膨脹了,“小時候,我和我姐,經常這樣做。”


  喬殊抬眼,“你還有姐姐?”


  “有啊,我姐大美人,腰下全是腿,白花花的,迷死我姐夫了。”陶星來可是名符其實的姐控。


  喬殊有點兒吃醋,問:“你爸媽幹嗎的?”


  “我媽賣洗潔精的,我爸他市……”陶星來閉了嘴,咳了咳,“我爸他是城管。”


  喬殊心想,這一家子,還挺有煙火氣息。


  沒多久,那小孩兒便屁顛顛地把燒烤買了回來,拿著二十元大鈔,美滋滋地打電遊去了。


  “走吧。”陶星來說:“找個地方吃。”


  喬殊聞著香氣,直流口水,“就在車上吧,被人圍觀可不好。”


  “沒事,帶你去個沒人的地方。”陶星來跟練太極似的,誇張地甩了把方向盤。


  喬殊“哎呦”一聲,輕輕倒向了車窗,腦袋被砸“咚”的一響。


  陶星來哈哈哈:“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開不開心?!”


  喬殊:“……”


  小傻缺吧。


  車子開向市郊,繞了一段盤山公路,陶星來帶她來到祈嶽山。


  “大多數來玩的,都跑去山頂,其實這個山腰就有一塊大坪。視野可好了。”


  陶星來下車,伸了個懶腰,招呼喬殊,“下來呀,吃燒烤。”


  喬殊的職業習慣,下車前瞄了瞄四周,確實沒人。


  這裏不是山頂,但也能俯瞰整座城市。


  夜幕裏,燈火接替白晝,這個角度看去,像無數顆夜明珠鑲嵌在玉盤上。


  喬殊深呼吸。


  陶星來還伸著懶腰,一看她,“你放鬆點啊,又沒鎂光燈和記者,累死了都。看我。”


  他誇張地學起猩猩來,“嗷嗚嗷嗚”扮起了鬼臉。


  這小白眼翻的,喬殊咧嘴笑。


  “快快快。”陶星來突然痛叫,“救命救命!”


  喬殊瞬間緊張,“怎麽了?”


  陶星來哼哼唧唧,“我的白眼翻不回來了。”


  喬殊哈哈哈。


  聽到笑聲,陶星來放了心,眼珠子擺正,恢複正常。


  輕聲說:“笑了就好。”


  喬殊一愣。


  “你啊,就是高冷,情緒不外露,憋在心裏,就得多笑笑,放開自己。”


  陶星來打開一次性飯盒,拿了個雞腿給她,“哪天去我家感受感受歡樂氣氛。我和我姐搭檔,可以給你講一晚上相聲小品。”


  他說得自然而然,絲毫沒有覺得尷尬。


  但喬殊,沉默了,低頭了,盯著雞腿不吭聲了。


  “怎麽不說話呀,我一個人多沒意思。”陶星來偏頭看向她,呆住。


  喬殊哭了。


  “對不起,我,我……”喬殊吸了吸鼻子,使勁忍淚。


  陶星來趕緊的,“沒事沒事,你哭,別忍。女孩子啊,不哭才不正常。”


  喬殊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怪心疼的。


  陶星來醞釀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今天影後心情不好,是時候給大家表演一下狂風暴雨。演得又美又逼真,今年水稻田肯定大豐收。”


  他“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安可,安可,安可!”


  媽的,喬殊立馬破涕為笑。


  陶星來嘿嘿嘿,“我姐哭的時候,我就是這樣哄她。我沒哄過別的女孩兒,沒經驗。”


  喬殊沒說話,突然拉起他的手。


  陶星來臥槽,又動手動腳了,太不矜持了吧,怎麽能這樣呢,也不問他願不願意,搞毛線呢,怎麽回事兒啊。


  一想起真是氣壞了,他憤怒地趕緊主動把手伸過去。


  想要膀子,說就是了。


  他又不是不願意給。


  喬殊不知道他的這些自行腦補,眼角還有淚。


  牽起陶星來的手,低下頭,把臉埋在了他手臂上。


  嗚咽沉悶的聲音格外脆弱,“別動,讓我擦擦淚,一會兒就好。”


  陶星來都快脆弱死了,他最受不了女孩子哭。


  索性一把將人輕輕摟住,“別哭了,現在社會離婚率那麽高,家庭不和諧很常見,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小名兒吧。我叫陶堅強,你得跟我學習。樂觀,積極,向上。”


  喬殊埋在他懷抱,肩膀抖動得更厲害。


  陶星來好害怕,“怎麽越哭越厲害。我跟你說,你性格古怪,行事固執,愛好奇葩,審美成謎,這都不是大事兒,其實你也有很多優點,比如,漂亮,漂亮,漂亮。可別因為家庭的問題,而自暴自棄。”


  喬殊這下不僅是肩膀,渾身都在抖了。


  陶星來一想不對勁,把她推開——


  “我靠!你竟然一直在笑!”


  喬殊樂得不行,早就沒了悲傷的影子。


  陶星來太受傷害了,“這不是浪費少男感情嘛,可不厚道。”


  喬殊:“哈哈哈!”


  她恣意做自己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陶星來看著她,竟然分了一小會的神。


  喬殊看著滿城燈火,眼眸裏好像也有火苗在竄,她臉上是淡淡的微笑,“今天,是我笑得最多的一天。”


  陶星來不敢接話。


  喬殊輕輕呼氣,“那部電影,如果你不想演,可以拒絕。”


  是一部青春影片,大製作,大導演,女主角是喬殊,她指名道姓要陶星來當男一號。


  “我,我沒說不演。”陶星來小聲道。


  “是麽?”喬殊側過頭,仰視著他,然後慢慢勾起嘴角,“第一場戲,就是吻戲哦。”


  陶星來的臉,頓時跟著了火似的,“我,我不怕。我專業。”


  喬殊慢慢走向他,逼近他。


  “聽說,張導特別嚴苛,為了少挨罵,我們對一對戲吧。”


  她故意放低的嗓音,配著身上幽淡的香水味,簡直就是迷|藥效果。


  陶星來被引誘得找不著北,瞎答應,“好,好啊。”


  喬殊雙手搭上他的肩膀,很輕,聲音更輕。


  “星來,看這兒。”


  陶星來飄忽的神情按著指令,磕磕巴巴地對上了她的眼睛。


  兩個人視線相碰,有閃電和火花。


  喬殊摟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吻上了他薄濕的嘴唇。


  陶星來腦子“轟”聲一響。


  算是實踐了不僅是電影,更是他人生裏的第一場吻戲。


  喬殊的舌尖很軟滑,撬開他的唇齒,輕輕舔。


  陶星來懵逼了。


  就聽喬殊說:“我有沒有告訴你,第二場戲……是床戲哦。”


  陶星來此刻,心裏隻想唱一首歌——


  “小螺號瞎幾把的吹,海鷗聽了瞎幾把的飛,喬殊在地上瞎幾把的追。”


  他陶星來。


  瞎幾把的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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