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曲終,簫碎,牆破,人傷
可惜他的話語並沒有任何的效果,這一股簫聲宛若來自天外雲霄,又好似來自身邊或者自己的心田,
約翰家主向著內牆望去,頓時發現了一個青衣少年盤坐城牆之上,雙眼飽含淚水,吹簫。
約翰家主頓時咬碎了滿嘴的鋼牙,又是你,忘塵,為什麽總是壞我的好事,頓時雙眼通紅,約翰家主頓時將全身的功力積聚在喉嚨當中,“啊——”一股驚天的長嘯,化作滾滾驚雷,帶出一片碎石開山的氣浪,以山崩地裂之勢衝向忘塵。
狂劍迪亞斯一直都在注意約翰家主的情況,頓時揚起巨劍一劈向了那一股氣浪,但是狂劍迪亞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約翰家主含怒一聲怒吼,竟然積聚了他一般的功力,大有一擊將忘塵灰飛煙滅的趨勢,狂劍迪亞斯雖然情急之間猛提一口氣,但是也隻擋住了約翰家主七成的氣勁。
頓時內牆上忘塵前麵一塊巨石被震碎,風龍騎士——蘭斯洛?烈和寒冰大驚頓時將自己最強大的防護技能加在忘塵的身上,風龍騎士——蘭斯洛?烈手中的騎士槍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宛若戰神的巨劍迎麵衝向了空中的氣浪,寒冰右手一揮,一根墨綠的法杖上飛出一隻青鸞,一聲清鳴向著空中的氣浪飛去,同時發出自己最強的一擊擋在忘塵的前麵,兩人可謂是超長發揮,使出了一心兩用的招式。
但是風龍騎士——蘭斯洛?烈和寒冰還是小看了約翰家主這一擊,兩人的攻勢頓時就被消融一空,被震飛在內牆之上,殘存的氣浪衝在忘塵的身上,而加在忘塵身上護盾也呱啦一聲破碎了,而忘塵好似對這一切好無所覺,一顆心完全融入了這一杆簫中,簫就是人,人就是簫。
小獸遠遠地看到約翰家主這一擊,但是小獸卻被一個聚力期巔峰實力的金甲武士牽製住了,看到忘塵的危機 ,頓時怒從心起,呀呀幾聲尖嘯,兩朵粉紅色的冰淩花化作一個扁平的圓環,帶著粉紅色的光芒轉瞬即逝,而那名聚力期巔峰的金甲武士一把巨劍刺向了空中的小獸,眼看巨劍就要刺進小獸的胸膛,可就在這時,那一把巨劍開始片片碎裂開來,接著就是自己的身體,隻留下了最後驚恐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小獸,滿臉的疑惑。
其他的沒有金色絲巾的金甲武士恐懼的看著小獸,再也不敢擋在小獸身前,看著小獸向著忘塵飛去,當小獸來到內牆之時,那一團氣浪正好將忘塵轟飛,將堅硬的內牆,撞出了一條條裂痕,但是忘塵簫聲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口鮮血噴在那杆玉簫之上,好似受傷的不是忘塵自己一般。
小獸急得呀呀直叫,但是卻不敢離開忘塵,雖然風龍騎士——蘭斯洛?烈和寒冰已經爬起來守護在忘塵的身邊,但是小獸卻絲毫不放心,隻能狠狠地盯著空中和狂劍迪亞斯對峙的約翰家主,若非剛才一擊之下,消耗了很大的一部分實力,小獸早就一朵朵的冰淩花轟向約翰家主了。
寒冰看到小獸一副疲憊的樣子,頓時母性的光輝大方,拿出一顆荒獸的晶核遞給小獸,小獸此刻也不再挑揀,小獸知道隻有盡快的恢複實力,才可以幫助忘塵。
忘塵的簫聲一轉,充滿了殺伐之氣,一股愛國的情懷在這一刻鋪天蓋地的覆蓋在整片戰場上,充滿了對敵人的憤慨之氣,頓時侍衛軍和金甲武士感覺自己內心之中激蕩出一股慘烈的情懷,和對蒼茫大地的無比熱愛,拋頭顱,灑熱血,他們手中的劍,手中的刀揮灑的更加狠厲,氣勢變得更加勇猛。
反觀約翰家主的軍隊氣勢再一次低迷,他們心中湧現出一股難言的滋味,原本自己守護的熱土,原本自己用生命捍衛的祖國,今天自己竟然揮出了手中的刀劍,麵向自己的同胞,那一股難言的滋味讓他們興不起戰鬥的欲望,此消彼長之下,黑色騎士再一次被壓在了下風。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黑甲騎士心中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約翰家主也萬萬沒有想到忘塵的簫聲紀念館然擁有如此之大的威力,頓時一股蒼勁龍吟直衝霄翰,黑甲騎士中的將領,頓時驚醒,知道此戰自己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頓時和著約翰家主的一陣陣蒼勁的長嘯,集齊眾人之力壓製忘塵的簫聲。
忘塵在這一股巨大的壓力在再一次吐出幾口鮮血,若非狂劍迪亞斯、風龍騎士——蘭斯洛?烈和寒冰抵擋了巨大多數的壓力,恐怕此刻忘塵危已,忘塵已經漸漸的感覺到體內情欲之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忘塵趕緊運起無天決,無天真力從口中激蕩而出,雖然比之情欲之力效果要差出幾分,但是聊勝於無。
此消彼長之下,兩方的氣勢再一次持平,戰約,其數有三,天時、地利、人和,狹路相逢勇者勝,忘塵此刻的臉色宛若金紙,一口口的鮮血染紅了碧綠的玉簫,忘塵心中大急,太上長老應該考試行動了吧,現在忘塵有點後悔,為什麽當時不請風情穀幫忙,哪怕付出一點點點的代價,還有自己父皇林凡大帝,那裏來的那麽強大的自信,到了現在這種危機的關頭,如果再一次退卻的話,恐怕皇宮危已。
此刻侍衛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雖然每一個侍衛在自己死亡的同時,殺死了幾個敵軍,但是差距太大了,約翰家主的軍隊人山人海一般,到了現在也隻是削弱了一小部分,雖然那些步兵幾乎消耗殆盡,但是並沒有影響到主力,那黑甲騎士不愧是在戰場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鐵血戰士,他們知道如何保存自己的體力,以最小的代價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他們的一招一式沒絲毫的花哨,完全是為了殺人而存在。
侍衛軍一個個都帶著遍體的傷痕,兵器卷刃了,就搶敵人的兵器,搶不到兵器就展開肉搏,哪怕在刺穿胸膛的那一刹那,也要狠狠地要下對方一塊血肉,黑甲騎士殺得都有點心寒,本來就認為自己是最鐵血的了,沒有想到在這一刻自己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恐懼,原本他們還瞧不起這些養尊處優的侍衛,但是在這一刻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同樣他們也贏得了侍衛軍的尊重,但是各為其主,院本科有把酒言歡的人,此刻刀劍相向,既然尊重你,就不會讓你屈辱的死去。
鮮血染紅了大地,映紅了天空,殘肢碎體遍布視野,每一個朝代的更替都血與肉的堆積,但是極少有如此慘烈的存在。
忘塵也被眼前的一切徹底激蕩起了內心的情懷,此刻在忘塵的眼中,那些戰鬥的不是侍衛軍,不是金甲武士,而是自己兄弟,性命相交的兄弟,他們為了什麽,皇家並非他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在這一刻卻不約而同的奉獻出了自己的血肉,為了什麽!為了心中那點滴的信念,心中點滴的執著,忘塵強行逆轉玄功,若非忘塵筋脈堅韌遠勝常人,恐怕早已經筋脈斷裂而忘,但是慘重的代價換來了真力的爆發忘塵眼中留住了猩紅的淚水,簫聲更加高亢,一絲絲的血跡從玉簫之中激蕩而出。
正在此時,傳來一股叮叮咚咚之聲,宛若深山的清泉流過婉轉的山澗,嘩啦啦之聲,紫睿哲眾人的心田,好似為這血腥的戰鬥而感傷,好似為了這慘烈的執著而胸懷激蕩,那琴聲一轉,宛若奔騰萬裏長江衝破了阻隔自己的屏障,躍下了千丈的懸崖,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此刻琴聲和忘塵簫聲合為一體,忘塵感覺一股清流流過了心田,忘塵的簫聲更加的高亢。
日入空山海氣侵,秋光千裏自登臨。十年天地幹戈老,四海蒼生痛哭深。水湧神山來白鳥,雲浮仙闕見黃金。此中何處無人世,隻恐難酬壯士心。
草合離宮轉夕暉,孤雲漂泊複何依?山河風景元無異,城郭人民非已半。滿地蘆花和我老,舊家燕子傍誰飛。從今別卻江南路,化作啼鵑帶血歸。
一股股的鐵血,一股股的激蕩,頓時又將侍衛軍的氣血提升到一個難言的高度,那些俢者雙眼冒出滾滾紅光,衝擊著約翰家主的軍隊,約翰家主一聲暗歎,此等人才不鞥為我所用實在可惜,但是自己已經不能在等了,約翰家主頓時一聲急促長嘯,黑甲騎士展開了無比慘烈的攻擊,那些俢者也毫不顧忌自己的防禦,隻求最大限度的殺敵。
空中飛來一襲白衣,素手劃過一把九弦琴,落在忘塵一側,眼中異彩連連,此刻忘塵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碧玉簫也開始出現了裂痕,青詩軒一聲低歎,繼續埋頭撫琴。
那些黑甲騎士也發瘋的衝擊內牆,內牆此刻也是積極可威,好似成敗就在此一舉。
軍歌應唱大刀環,誓滅胡奴出玉關。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曲終,簫碎,牆破,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