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正旦(五)
張一正在將霍去病身上的東西衝洗幹淨,而鬼穀子則將桶搬離洞內。
不遠處有幾個小坑,看樣子是剛挖的,他隨便找了一個小坑倒倒在裏麵。
然後用土埋掉,做完這一切以後,鬼穀子將木桶洗幹淨,才回到洞內。
這時,張一已經把霍去病身上的東西衝洗幹淨了,並且將他身上的銀針取了下來,放在石床上。
提著木桶回來的鬼穀子將木桶放在石床邊,然後將第二份藥液倒在裏麵。
又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玉瓶,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在裏麵,神奇的是,原本平靜的藥液,沸騰了起來。
“快點把人放進去。”鬼穀子用很急促的語氣說。
張一看了看木桶裏的藥液,有些不忍心,但是一想到霍去病的情況,一咬牙把霍去病抱起,放進木桶裏麵。
“把他按緊,千萬別讓他從木桶裏出來,不然我們將前功盡棄。”鬼穀子再次拿出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玉瓶。
突然一聲慘叫“啊。”
這一次霍去病並沒有昏過去,張一見狀,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緊緊摁住他。
山下,一群身穿黑色盔甲,腰間佩戴刀劍,背著弓弩的人,正在四處尋找著什麽。
為首的是一名女子,她戴著麵紗,看不清楚麵容。從她身上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些人便是黑甲戰神營的人,為首那名女子正是南宮清婉,她也是第一個發現霍去病失蹤的人。
今天是正旦的第一天,再加上霍去病的情況恢複的不錯,就做了很多東西。
見他遲遲沒有醒過來,就端著東西去找他,可是推開門並沒有看到霍去病。
她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向冷府的仆人的打聽,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見到過霍去病。
所以她隻好去找趙崢,畢竟現在冷府周圍都是他的人,如果霍去病離開,他們一定會發現。
“趙崢,我問你,我師弟哪裏去了。”
“霍去病?我沒看到他啊,昨天他離開以後我就沒見到他了。”趙崢一臉疑惑。
南宮清婉看著一臉疑惑的趙崢,明白他沒必要欺騙自己,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的說“我師弟他失蹤,剛才我問了冷府的仆人,他們沒見到過他。”
趙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大聲說“項英。”
突然一個人從房頂上跳下來,出現在趙崢身後,項英單膝跪地低著頭說“公子。”
“昨天負責霍去病房間的誰,去把他帶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他。”
“是,公子。”
項英說完以後,便離開了這裏。
“南宮姑娘,坐吧,不然霍去病回來了,我不好交代。”趙崢滿臉笑意,絲毫看不出來他要向霍去病交代的意思。
南宮清婉並沒有回答他,冷哼一聲,便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項英帶著幾個人回來了,不過其中兩個已經昏迷了。
項英走到趙崢麵前,直接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趙崢看見這種情況,一腳將他踢飛,沒有看他一眼。大聲說“去給我找,就算把整個城翻過來也要把人找到,不然你們都準備好棺材吧。”
項英一瘸一拐的走到趙崢麵前,單膝跪地低著頭說“是,公子。”
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南宮清婉不放心,便跟了上去。
就這樣他們動用了冷府,唐家和皇甫家,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找到。
項英決定一個人先來匯報情況,剩下的人由南宮清婉帶著去城外找。
隻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關於霍去病的情況,倒是城內,本是喜氣洋洋的一天,卻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冷府,趙崢和李鴻鈞並沒有跟著他們去找霍去病,而是來到霍去病的房間查看情況。
房間裏沒有腳步,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說明,霍去病是在熟睡中被帶走的。
“不對啊,就算霍去病現在的武功不如從前了,可是不會連人都走到他身邊了都沒有發現。除非”
“除非這個人的內功修為遠在霍去病之上,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他們兩個人打暈,武功絕不在我之下。”趙崢看著整齊的床鋪。
李鴻鈞則推開窗,看向院子,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李叔,別看了,院子裏很正常,沒有腳印。”
李鴻鈞這才關上窗戶,重新檢查房間。在確定房間沒有任何異常以後,趙崢和李鴻鈞來到那兩個人蹲守的地方。
可是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時趙崢突然問道“李叔,他們安排的是多久換崗一次。”
“兩個時辰一次,而且每一次換崗都是不同的地方。”
趙崢聽到後點了點頭,剛準備離開,突然看到雪裏有一個黑色的東西。
趙崢直接拿起來,放在手裏,很是眼熟,上麵還綁著一張紙條。身旁的李鴻鈞見狀,皺起了眉頭。
趙崢則解下上麵的紙條,打開看,看完以後,趙崢把令牌收起來說“李叔去把人都叫回來,天黑之前霍去病會回來的,還有這件事不準對外聲張。”
“是,公子。”盡管李鴻鈞對此表示疑惑,但是還是遵守趙崢的命令。
此刻,城外的某處山洞裏,霍去病再一次暈過去了,木桶裏的藥液也才剛開始的黑色,變成如同血一般的顏色。
鬼穀子停了下來,把手搭在霍去病的脈象上,然後對著張一點了點頭。
張一見狀,把霍去病從木桶裏抱了出來,然後擦洗他身上殘留的藥液。鬼穀子則將藥液倒在洞外的小坑。
將木桶清洗幹淨,回到洞裏。不過他沒有將剩下的藥液倒進木桶裏,而是重新將爐子燒起來。
然後再裏麵加上一些藥材,等到差不多以後,鬼穀子將九個爐子裏的藥液全部倒進木桶裏。
張一見狀,將霍去病抱起來,放進木桶裏。
“接下來是最後一步,成不成就看這一步了。”鬼穀子拿起一個小木盒。
從裏麵拿出拿出一黑一白兩個藥丸,把黑色給霍去病喂了下去。
這一次霍去病沒有感覺到痛苦,反而感覺到很輕鬆,很暖和。
鬼穀子看著一臉享受的霍去病,對張一說“開始吧。”
張一點了點頭,然後從石床上拿起一根銀針,插在霍去病身上。
每插一根,張一額頭上的汗水就多一分,過了一會兒,張一的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石床上的針也都插完了,鬼穀子見狀,將白色的藥丸給霍去病喂下。
做完這一切以後,鬼穀子看著木桶裏的霍去病歎了口氣說“接下來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