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否認
我師傅去開的門，不過門開了卻沒有人。
是他以為的沒有人而已。
我站起身，拳頭攥的很緊，要不是師傅在這裏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師傅，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我對我說師傅說道。
師傅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離開了單位。
看到他離開，我直接從兜裏拿出了木刻小人，之前我要還給高緣，這小子就是不要，他說我要是覺得礙眼就扔了。
這樣珍貴的東西我怎麽可能扔。
“說，董梅呢，是不是聯合殘魂搞的鬼！”我喊道。
剛才進屋的不是別人，正是鬼修司空陽，我師傅看不到他，但是我可以。
聽到我說的話，他一愣，趕緊後退，“大哥，你瘋了嗎，我是來給你報喜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報喜？報什麽喜，我們單位的領導今天剛剛自殺了，你說給我報喜，有病嗎？”我吼道，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死人？不會吧，我也不知道啊，再說，死人不是很正常嗎，我還是死人呢，你說清楚，什麽董梅哪去了，什麽殘魂啊，和我有什麽關係？”他一臉的疑惑。
“裝，你再給我裝！偶……我知道了，你是來偷玉佩的，那天偷盜不成現在又來，臉皮真夠厚的，你是不是以為這木刻小人我隻是嚇唬嚇唬你，不會使用？”偷玉佩的事情五爺親口告訴我的，不會有假。
“我真的什麽也沒幹啊，你是不是誤會了，或者搞錯了，回去後我才出來，發現了好東西特意給你送來的，不信你看！”他說著真就從兜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一大塊灰色的布，足有兩個巴掌那麽大，是目前我看到的最大的一塊了。
猶豫了一下我接了過來，看到了上麵的紋理，應該是和之前的那些一樣的材質，是不是一體的我不知道。
董梅對這個東西很在意，會有特別的感覺，雖然我一直也沒確定到底是什麽。
第一次得到的時候找專家看過，有猜測是賴布衣的東西，可能是地圖的一角，一段龍脈的走向或者藏寶圖之類的。
現在已經得到了一些了，等我回家拚接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發現。
冷靜下來，仔細想了一下，如果司空陽真的想偷我的玉佩完全不用這麽做，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不是更好。
那就是五爺在騙我，我被他坑了？
“你認識鬼市的五爺嗎？”我想了一下問道，搞清楚誰在撒謊的原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當麵對峙。
司空陽歪著頭想了想，搖頭，“不認識，鬼市不說熟悉吧也去了幾次了，沒聽過有這號人物啊，他是開店做生意的還是拉皮條的？”
“算是做生意的吧，配陰婚的，有個攤位，如果對比的話那裏的市場應該是鬼市裏條件最差的吧。”我回應。
司空陽擺擺手，不屑的說道：“那我肯定不認識了，我去過那裏一次，一般沒什麽好東西，騙子倒是一大堆，屬於三無地帶，三教九流的什麽都有。”
看司空陽說的言之鑿鑿的，我也拿不定主意了。
“你說你沒有偷玉佩，董梅的失蹤和你沒關係，如果你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再等幾天，我有證人，你敢不敢當麵對峙？”我說道。
司空陽冷哼一聲，“雖然老子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幹過不少缺德事，但是是我做的我承認沒什麽，不是我做的這屎盆子可別往我頭上扣，等著唄，看他來了怎麽說！”
我晚上沒在單位住，帶著司空陽就回了我家。
“如果你需要的話住那間屋。”進屋後我指著一個房間說道。
司空陽進去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這間不好，我要這間！”他指了另一間屋子。
“不行！就這間，愛住不住，那是董梅住過的房間，其他人誰也不能住！”
司空陽瞪了我一眼，“看你那熊樣，重色輕友的家夥，不過你媳婦怎麽回事啊，我發現她真的沒在玉佩裏，丟了還是沒了，她魂魄能在外麵停留長時間嗎？”
“滾！”我喊了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理他，洗了漱直接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如果想走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攔不住的，但是我覺得他不會走。
無論是五爺還是司空陽，雖然這兩個人我都覺得不靠譜，但是潛意識裏對他們的信任還是多於懷疑的，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失眠，是一定的，今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
對於我們領導，他突然上吊自殺，我的情緒很矛盾，他幫過我，可是也試圖害過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
死了就死了吧，可能對他也是一種解脫。
大概是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這麽晚了誰給我打電話？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馮警官。
我們領導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你好，馮警官。”我接了電話說道。
“你睡了嗎。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他問我。
“沒有，要不我也沒睡呢，是不是領導自殺的事情有什麽新的發現？”
“嗯，算是吧，有一些問題我想找你單獨聊聊，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不行明天也可以。”
“方便方便，現在就見吧，在哪裏？”
馮警官說了一個地址，距離我家不太遠。
不知道他想問我什麽問題，監控的事？
領導自殺的前一天晚上監控被我關掉了，因為要解剖五爺送來的太歲，這種事我當然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不然也不會給崗亭的哥們放假。
下了床，打開臥室的門，我看了一眼司空陽所在的房間，門關著呢。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隨便吧，告訴你啊，別亂動我房間裏的東西！”我喊了一聲。
“切，要是不是為了收拾汙蔑我的那個什麽五爺，我會屈尊在你這裏？”他回了一句。
穿上外套我就下了樓，開車去和馮警官見麵的地方。
到了後把車停好，發現馮警官比我先到的。
我和馮警官算是朋友了，我坐下後他直接開門見山。
“林軒，我相信你和你們領導的死沒有什麽關係，我找你出來是想再了解幾個問題，畢竟你是你們單位的主任，我覺得知道的事情會多一些。”馮警官說道。
“嗯，沒事，馮哥，你問吧。”我回應，知道他沒有惡意。
不過我還是有些心虛的，領導的死雖然和我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首先是監控的事情，我發現昨天晚上的監控沒有，不會是巧合吧？”他第一個問題就問了監控錄像的事情，雖然監控被關是在領導自殺之前，但是作為一個警察發現這一點肯定是要產生懷疑的。
“監控是我關的，因為我昨天幫一個朋友解剖了一個動物，不是人，不太符合單位的規定。”關於這個我沒有撒謊，太歲是活的，算是動物吧。
馮警官點頭，“偶，是這樣，那這就沒什麽了，我相信你，下一個問題，我想了解一下你們領導的心裏情況，他是不是得了抑鬱症方麵的心裏疾病？我問過他的家人了，自從主任升職到大領導後他經常早出晚歸，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單位裏度過的，話也少了很多，他的家人曾經讓他去醫院檢查但是他一直沒去。你怎麽看的？按理說升職是一件好事，他為何卻不高興呢，什麽原因你知道嗎？”
什麽原因，我想我能猜得到，也許是關於那個辦公室的問題，但是直覺告訴我，肯定又不止那個問題。
我搖搖頭，“這也是我覺得意外的，之前我和他說過不要總在辦公室裏，但是似乎沒什麽效果，你說的抑鬱症，很有可能吧，根據我的判斷，有很大的可能性。”
不是我不想和馮警官坦白，是因為我自己都沒搞清楚那些模棱兩可的種種可能。
接下來馮警官又問了我幾個問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我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第二天上班，因為領導自殺的事情大家心裏都不舒服，整個單位死氣沉沉的。
快要吃中午飯的時候，師傅敲響了我辦公室的門。
“林軒，上麵的決定已經下來了，以後你就是咱們單位的大領導，白淼是主任，但是你們的辦公室不變，還在本來的房間，這是任命書，等下我通知大家，下午咱們開個會吧，你作為單位的大領導準備一下發言。”
師傅這樣說其實我並沒有太驚訝，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大領導自殺之前除了把協議給我師傅之外一定是還交代了其他的事情。
“師傅，既然我馬上就是這個單位領導了，那和上麵直接聯係的事情以後就由我負責，你有他們的聯係方式吧？”
說起這個是我一直都很好奇的事情，我們屬於政府部門，正常是應該有歸屬單位的，但是來單位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我們應該隸屬於上麵那個部門，隻知道一些兄弟單位。
之前上麵都有領導直接對接，現在我是領導，自然就該我負責了，我知道這麽說我師傅可能會生氣，但是就算他生氣我也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