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人口失蹤
看著裏麵的頭和心髒,為了保持生命體征還有一些其他的髒器在裏麵。
閆玲的心髒還在跳動。
“師傅,就算我們不幹預,我想她也不會移植成功吧,頭部移植世界都沒有完全成功的案例。”我說道,此時我剛剛完成,解剖出來的活體馬上就要被車拉走去做頭部和心髒的移植手術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實際研究的成果和對外界公布的成果總是有差距的,比如克隆人,也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技術完善了,隻是因為一些原因被強行停住,或者成為機密一直在暗中進行。”
師傅說的確實沒錯,第一隻克隆羊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在這期間沒有克隆人出來顯然不會。
浮出水麵的永遠隻是冰山一角,潛藏在水下的才是事物本身發展的事實真相。
我端著盛著活體的容器往外走,容器內的閆玲眼睛還閉著。
可是,就在我把她交在來人手上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詭異的看著我,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這種突然出現的意外情況讓我始料未及,要不是容器已經放在別人手上我想我一定會扔出去。
“怎麽了,林主任,有什麽不對嗎?”來人問道。
他的話讓我緩過神來,再一看容器裏的閆玲,她的眼睛是閉著的,似乎並沒有睜開過的痕跡。
因為緊張產生的錯覺嗎?
果然是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
雖然我不覺得自己做的是虧心事,但是終歸是心中做不到心安理得。
“沒事,李哥,你快去送活體吧,辛苦你了。”
李哥全名叫李響,比我大五歲,專門接送活體,年頭幹的比我還久,至今單身。
我和他不是很熟,但是接觸幾年了也因為一些會議和單位聯誼吃過幾次飯。
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模樣也不差,但是就是因為職業的關係一直沒對象。
其實我們這個係統都這樣,別說是我這個活體解剖官,就是法醫結婚一般也會找相關職業的。
人的固有觀念讓很多職業活在黑暗裏,不能見光。
人分三六九等,職業也分高低貴賤,這是無論在什麽時候都無法徹底改變的,反正喝死人打交道的職業一般人都會覺得不吉利。
規章製度法律條文可以規定人人平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可是掃大街的和辦公室喝茶看文件的,在別人眼裏永遠都不同。
李哥不是一個健談的人,點了點頭把活體安置在車裏就出發趕往醫院了。
其實有人一直都有這樣的疑問,為什麽解剖和移植不安排在同一個地方進行,具體到底是什麽原因。
這很好理解,活體解剖說的直白一點,這是殺人的地方,而醫院呢,是救人的地方。
一生一死兩個地方離得越遠越好,距離近了就會此消彼長。
就如醫院和墓地,正常都不會離得很近,如果真有這樣的,還是盡量不去為妙。
“林軒,想什麽呢,怎麽還不進屋?”師傅從單位裏麵走出來說道。
我轉頭看向他,師傅一臉的疲憊,心中愧疚,本來在我們單位,他這個年齡是該享福的事情了,卻還在幫我忙叨這些。
“沒事,師傅,你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收拾就行了。”我說道。
師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一聲好,他也知道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不多,無非就是把其他暫時不需要移植的器官封存起來以被後用。
收拾完這些後我清理了解剖現場,然後在單位裏麵洗了個澡就去睡覺了。
在睡覺之前我給白淼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一切順利,省的她一直擔心。
總算解決完這件事了,師傅的活體很好處理,找個時間幫他做了就行。
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高緣的事,不知道慧雲大師現在找的怎麽樣了。
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我要給他安排住所,可是他卻說出家人以四海為家。
也沒有聯係方式,不用手機,找到了他就會主動聯係我們。
不過白淼的姥姥是可以直接聯係到的。
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隱隱約約好像總能聽到一些動靜,悉悉索索的不知道是什麽。
我也沒去理會,全當是夢了。
可是當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辦公室的地上有很多蟑螂的屍體。
這回不是幻覺,因為我拿鑷子能把地上的蟑螂給夾起來。
同時我感覺臉上多了一些東西。
用手一摸,心裏一涼,骨灰又出現在了我的臉上。
是我身體裏的那個他嗎?
在進食?骨灰就是他的食物?
有過幾次經曆後我已經不那麽害怕了,很從容淡定的走到洗手間,用水龍頭流出來的水把臉洗幹淨。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摘下假發。
可是我發現,鏡子前的我假發明明已經拿下來了,可是鏡子中的我假發還戴著!
有那麽一瞬間,我想逃,恐懼彌漫整個身體。
這不符合常理的情況隻說明了一點,鏡子裏的我並不是我,最起碼不是我認為的我。
心髒跳動加快,呼吸急促。
但是我強忍著沒有逃。
“你到底是誰?”我質問道。
可是鏡子裏的我並沒有開口回答,他就那樣看著我,我在他的臉上感受到了悲傷。
無盡的悲傷,居然把我也感染了,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眼睛居然流下了眼淚!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我的心裏會覺得很苦?
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樣,有諸多的不甘心。
就在我入神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有同事進來。
“早啊,林主任,昨晚活體解剖很辛苦吧?”
“早啊,王叔,還好,都習慣了。”我回應,下意識的就想把假發戴上,單位的同事沒有幾個知道我頭發的事。
可是我伸手卻抓了個空。
沒有!
我摸摸自己的頭,頭發在上麵呢。
不對呀,我之前是摘下來的,怎麽現在又自己戴上去了。
再看鏡子裏自己的影子,沒有什麽異常。
有同事在,我沒有停留時間太長就出去了。
吃完早餐準備去醫院一趟,看看高緣。
我和師傅剛打了早飯,正要吃呢,食堂門口忽然出現幾個警察,好像要找什麽人。
難道是高緣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不過這幾個警察我並不認識,不是我那天報案的時候接待的警察。
我正要起身問他們來這裏是有什麽事,一個警察看到了我。
“請問你是林軒嗎?”
“是我。”我站起身說道,果然是找我的。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有證據表明,你和一個人口失蹤案有關係。”
這讓我愣住了,人口失蹤案?
我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怎麽會和什麽人口失蹤案有什麽關係。
在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去了我辦公室,大領導也聞訊過來了。
“林軒,這是怎麽回事,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領導問我。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警察同誌,這件事到底是什麽經過,麻煩你們說一下吧,我一定全力配合。”我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個警察,應該是他們的領隊,眼睛盯著我,一副審視的表情,儼然已經把我當成了嫌疑犯。
然後拿出手機,做了什麽操作,把顯示屏轉到了我的方向,靠近我。
“林先生,你看下監控下這個人,是不是很熟悉?”
那是一個監控錄像,一個男的用胳膊摟著一個女孩子,好像是從小區裏出來。
那個男子確實看著有些眼熟,不過攝像畫麵隻拍到頭,不知道是誰。
我正要問警察這人是誰的時候,他居然抬頭看了一眼,正對著攝像頭的方向。
那個男子,那張臉,分明就是我!
我看了一下時間,兩天前的傍晚。
那時候我分明就在單位裏,怎麽可能會約什麽女孩!
還有董貞貞的事情,一定是同一個人幹的!
“監控裏這個人是你沒錯吧,兩天前,這個女孩和你一起從她家小區裏出來,然後就失蹤了,就在昨天晚上,有人夜跑的時候在湖裏發現了她的屍體,而這期間她手機一直關機,你們兩個做了什麽,或者你對她做了什麽?”警察對我奪奪逼問。
“這不是我,有人故意要誣陷我,事發的時候我就在單位,有同事可以證明,而且還有監控錄像!”我說道,他有證據我也有。
“對,我可以證明,有工作要忙,所以林軒這兩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單位裏。”我師傅回應。
“大部分的時間?嗬嗬,不是有監控嗎,先看看監控吧,詢問的話一會再進行。”警察說道。
我們來到了監控室,想要調取事發當天的監控。
可是,就在我以為這是證明我沒有作案的最好的證據的時候,之前一周的監控無故被清空了!
“怎麽會這樣,我沒有動呀!”看監控的老周也很意外。
出現這種情況,我第一反應是有人故意陰我,早就設計好了一切。
到底是誰幹的,居然能把監控刪了,單位裏有內鬼?
警察看我不說話,說道:“不僅是那個監控,就在那天晚上你們小區的保安還看到你和那個女孩進去你住的小區了,過了一段時間又出來了。”
我心裏一沉,這是讓我百口莫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