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單位的隱秘
女性每個月的那幾天,這個確實沒辦法。
不過既然約了就我和冬哥了,本來我還想把雲樂叫上,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我怕冬哥喝多了,把我的工作性質說漏嘴了。
即便是雲樂也以為我是普通法醫的。
“來,哥,我給你倒酒,今天咱倆好好喝點,我都提前找了代駕了。”
晚上的時候,我和冬哥準時到了約定的地點,一家市裏的鐵板燒。
“你小子會來事,你也倒上,今天你嫂子也給我放假了!”冬哥很高興。
他能喝我是知道的,聽他說軍隊出來的沒有幾個不能喝的,都練出來了。
喝著喝著就放開了,說話也沒有那麽多顧及。
“林軒,那天你是咋回事,你別騙哥,我覺得你是中邪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那服務員也聽到了,這個店的鐵板燒都事一桌一個服務員,先點先做。
“你先去忙別的吧,有需要我喊你。”我說道,雖然被他聽到沒有什麽,但是總歸不是什麽好事。
服務員離開了,我這才和冬哥說。
“哥,你咋知道我是中邪了呢,是不是知道什麽?”我問道,他比我來單位早很多,沒準真知道什麽。
聽到我問他,他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舉起酒杯。
“來,喝!”
他的酒量我清楚,這些雖然已經不少,但是絕對還沒到喝多的那個程度,剛才他說的話看似是無意中說出來的,肯定是話中有話。
“冬哥,你就說說唄,你說的確實沒錯,那天我好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你說是不是和咱們單位有關?”我問道。
冬哥把杯裏的酒一口幹了,眼睛看著我。
“臭小子,套我話是不?”
這人果然沒有那麽好糊弄。
“哥,哪兒的話,咱倆還誰跟誰呢,有啥事你還瞞著我不成,不說肯定是對我沒什麽好處,大不了就是多中幾次邪唄!”我故意這樣說道。
果然冬哥麵子上掛不住了,讓我保證不去亂說,我差點就要發誓了。
“你來的晚,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估計這個單位知道的人算上我都不超過五個人,因為當時知道這件事的好多人都離職了,而且被下了封口令,所以我今天和你說的事一定不要和別人說,白淼也不行,知道嗎,她要是知道算她的,別是在你口中傳出去的就行。”
聽到冬哥的話,我才真正的重視起來,原來我們單位是真的有一些曆史呀。
“我保證不說,哥。”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他終於是進入了正題。
“我們單位在沒建之前這裏是墳場,這個到沒有什麽稀奇的,因為以前沒有實行火化製度,人死都講究入土為安的,公墓更是很少,一般人也買不起,基本都是在自己的分的田地裏掩埋逝去的親人。不過我們這裏屬於荒墳,就是沒有人照看和祭拜的,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都死絕了,後繼無人了,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冬哥可能覺得口幹,又喝了一口酒,我沒有打斷他。
“其實這種情況是很不錯的,不會有家族出麵幹預,單位就在這個基礎上建了起來,而且一開始研究的方向是生命科學吧,沒有解剖之類的,這些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冬哥問我。
我點點頭,的確不知道。
“單位開始運營之後就鬧鬼,但是大家都是私下裏傳言,畢竟那時候處於破四風,除四舊的年代,誰也不敢宣揚封建迷信。”冬哥接著說。
“但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領導終於坐不住了,偷偷找來了法師超度那些亡魂。可是卻出了事,那法師七竅流血而死,死之前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我忍不住問道,真沒想到,我工作了三年多的單位還有這樣隱秘的曆史。
“他說這裏不能做活人生意,隻能做死人的營生,後來不知道怎麽弄的,就是現在的活體解剖了。”冬哥說道。
這說法還真是夠特別的,如果真的有陰魂作祟,那法師都死了,分明就是那些孤魂野鬼的家被別人占了發泄怒火。
可是居然最後沒有搬離這裏,活體解剖就沒事了,這有點不正常吧。
“冬哥,聽說咱們單位裏麵的那個地下室有個供堂,你知道嗎?”我問道,如果是供堂的話也能解釋的通,估計是為了鎮住那些孤魂野鬼之類的吧。
可是冬哥卻擺擺手說:“什麽供堂,那就是一座空墳,墳裏麵是個洞,不過至於那洞通向哪裏不得而知了,我沒看過,但是想也能想得到吧,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所以我說你中邪有蹊蹺呢,搞不好就和那裏有關係。”
我還沒有和冬哥說那成千上萬的蟑螂的事情,沒看到它們是從哪裏出來的,但是我和白姐可是親眼所見它們都從地下室的門下鑽了進去。
也許真如冬哥所說,那裏有洞。
我一開始還很忌諱談鬼神的事情,沒想到單位從開始到現在就從未和這些完全脫離關係。
我不確定白姐是不是都知道,不過就算不全知道也肯定了解一部分。
今天請冬哥這頓飯沒有白請,我居然無意中知道了這麽多的事情。
喝的差不多了,我就給代駕打了電話。
走的時候冬哥拍著我的肩膀,帶著很濃的醉意。
“林軒,今天哥喝多了,說了什麽自己也不記得了,你是不是也都忘了?”
“忘了,是忘了,我也啥都不記得了,哥,你回家好好休息。”我回應,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找了兩個代駕的,各自把我們送回了家。
雖然我喝的也不少,但是感覺還可以,去了幾次洗手間,又聽冬哥講以前單位的事情,酒勁也醒了三分之一。
回到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基本也就清醒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有的時候人的預感很莫名其妙,就是看到什麽東西忽然就會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在此刻,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有種很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董梅和房貝貝的事,沒有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
這個念頭一出現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們兩個長的再相同可如今都已不在這個世上了,到底還會出現什麽詭異的事件。
尤其是董梅,我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麽鬧,捐獻活體都是完全自願的,協議都是本人簽字的,她有什麽怨言?
冤死鬼冤死鬼,隻有冤死才會不甘心,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難道!
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莫非董梅當初不是自願捐獻活體的,亦或者,她販毒也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事情就複雜了,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麽陰謀。
不行,無論如何我再好好查查,我們單位裏有她的檔案,但是沒有她販毒被抓的詳細口供和案件描述。
這些都在公安機關手裏,看來得想點辦法了,以我們單位的名義估計是不行,到時候問問白姐吧,也許她有這方麵的人脈。
像這種案件肯定是由重案組直接負責的,一般人確實沒有權利看到。
找出那個黑色的信封,董梅本來在墓碑上的照片還在裏麵。
照片上的眼睛還是空的。
“董梅,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回來的,如果需要我的幫助可以直接和我說,為什麽要打啞謎?”我對著照片說道,還傻愣了半天等她回答。
後來見沒什麽動靜,我不禁苦笑,自己被弄得也神神叨叨的了。
把照片放回信封,然後擱進了抽屜裏,我上了床。
不管怎麽樣,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先睡上一覺再說,明天去剪個頭做個按摩就回我父母那,在找時間去看看師傅。
加上酒精的作用,我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睡的也很香,一個夢都沒有做。
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都升的老高。
正要測過身子拿出手機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枕頭的一側有很多頭發!
下意識的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還好,頭發還在。
可是,我摸到另一半的時候,我發現一點頭發都沒有,成光頭了!
怎麽回事,我的一半頭發沒了,那說明這枕頭一側的頭發就是我自己的!
跳下床,我跑到洗手間照鏡子,心裏一陣惡寒。
鏡子裏的我一半有頭發,很濃密,一半一根頭發都沒有,光光的好像被人剃完還打了臘,油光錚亮。
這下我真急了,昨天晚上睡的好好的,屋門也都是關著的,一點動靜我都沒聽到,如果真是什麽人進來給我剃頭我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但是事實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再看那些頭發,我心裏一沉,頭發很整齊,長度基本相同,就像用推子從一頭推向另一頭,分毫不差。
可是哪有這麽寬的推子,而且頭是圓的,不會這麽整齊。
拿起手機,我給白姐打了過去,響了半天才接通。
可是對麵傳來的聲音卻不是白姐的。
“您好,麻煩問下白淼在嗎,我是她同事。”我說道,還看了一下手機,確認號碼沒錯。
“你是林軒吧,我是白淼的媽媽,你找她有事嗎?”
原來是她的媽媽,但是我頭發的事情肯定不方便和她說。
“偶,沒什麽事,就是想請她吃飯,工作上她這次幫了我不少忙,阿姨,她現在在家呢嗎?”我問道。
對麵並沒有馬上回複我,而是沉默了一下。
“她……現在有點事,可能不太方便,要不等她打給你吧,就這樣!”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很著急的樣子。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