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緊貼在我的身後
“冬哥,麻煩幫我把車停地下停車場去,我有點急事先進去!”下了車,我把車鑰匙給了保安亭的冬哥,他來這個單位比我還早,年齡也比我大,三十多歲了,
“好,你快去吧!”他一口答應。
不知道白姐那麽著急做什麽,緊跑兩步我也推門進入了單位。
可是我卻沒有看到白姐,她人呢?
“白姐!”我喊了一聲,可是沒有人回應我。
去了檔案室?
但是我到那後發現檔案室的門是鎖著的,裏麵沒人。
這奇了怪了,白姐呢。
活體的房間,她肯定去了那裏!
我跑過去,發現房貝貝所在的房間門沒關嚴,直接走了進去。
結果,房間裏隻有一個人,就是房貝貝。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隻光腳穿著一雙白色的拖鞋就站在那裏,好像專門等我一樣!
“你幹什麽?趕緊把衣服穿上!”我把身體背向她喊道。
“是你們主任讓我這麽做的,她說可以節省時間……而且,我已經提前洗好澡了。”背後房貝貝小聲說道。
她的話讓我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
“林軒,想什麽呢,你是做什麽的不知道嗎,是活體解剖官,已經親手解剖了十具活體,其中還有五具是女的,這就是正常的流程,怎麽你還會覺得尷尬?”我在心裏強烈的鄙視了自己。
然後轉過頭,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直麵身上沒穿任何衣服的房貝貝。
“沒事,你做的很好。對了,你看到白淼沒,她應該是比我先進來的。”我問道。
她搖搖頭:“沒有,這裏好像隻有我一個人,我沒聽到有其他人進來的聲音。”
“沒有人?不可能呀。”我說著拿出手機給白姐撥了過去。
很快就接通了。
“我就快到了,別著急,回家拿了點需要的東西,再等我一會!”我還沒問,白姐直接在電話裏說道。
我一愣:”姐,你還沒到呢嗎,剛才我在車裏你敲我車門,然後你就直接進入單位了,我是跟進來的。”
“什麽?怎麽可能,那你現在在哪?”白姐很驚訝。
“我在活體的房間裏。”我回答。
“出來,快出來,上門口等著我,快點,沒時間解釋那麽多!”她在電話裏大聲說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她的語氣很急,我也沒敢耽擱,放下電話就往門外走。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房貝貝。
“你在這裏等著,一會我同事就到了,你……”
我話還沒說完就停住了,因為我看到屋裏的鏡子上映著房貝貝的身影,她是麵對著我的,鏡子裏看到的應該是背影。
可是,我看到的卻是同樣麵對著我的!
而且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眼睛睜的大大的,盯著我!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看,出了屋門就往門口跑。
本來距離沒有多遠,但是就好像被無限拉伸了一樣,而且我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看,無形的手正在靠近我,要在背後掐住我的脖子!
怎麽會這樣?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什麽人都沒有,房貝貝也沒有走出她的房間。
但是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很強烈,我幾乎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什麽東西。
“媽的!到底怎麽回事!”我喊了一聲,想給自己壯壯膽,接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往門口跑。
可是明明門口就在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我都能看到,我卻怎麽跑也跑不到近前。
後麵刮過一陣陰風,讓我身上出的汗瞬間凝結,陰冷陰冷的。
我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就會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
“冬哥!冬哥!”我大聲的喊道,希望他能注意到我。
這不正常,我一定是被什麽東西困住了,看來靠我自己是出不去了,需要幫助。
不過任憑我喊破了嗓子,冬哥都背對著我站在崗亭那裏沒有回頭。
他幫我把車停了不是應該回來把鑰匙給我的嗎,為什麽不進來呀!
“手機,拿出手機!”我對自己說道,給冬哥打電話,讓他進來。
我想的太天真了,手機拿出來一格信號都沒有,直接顯示的無服務狀態。
“該死的!”
喊完這句話,我的後背突然冰涼,就好像一雙冰冷的手掀開我的衣服,一下就把掌心貼在了我的皮膚上。
冷到骨頭裏了。
我下意識的要躲,但是那冰冷就像長在我後背上一樣,無法擺脫。
很快,我感覺到了另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然後是整個身子。
那種陰冷讓我一動都不能動,幾乎把我凍僵了,我有心想躲卻無法躲開。
頭不能動,手不能動,腳也無法活動,站在那裏像一個木頭人。
我不知道背後貼著我的是什麽,應該是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是她的胸部和下麵給我的感覺讓我這樣判斷的。
是房貝貝嗎?
可是她是活人,血液是流通的,就算脫光了衣服在這裏都不會冷的,我們單位供暖效果很好,都在二十六度以上,她的身體不可能這樣涼,除非是人死了屍體被放進冷櫃裏才能達到這樣的溫度。
難道是我剛才在鏡子裏看到的那個房貝貝?
鬼!
那雙手並沒有放在那裏不動,伸了過來,可是我用眼睛的餘光卻什麽也看不到。
我的羽絨服被脫了下來,然後裏麵的襯衫,保暖內衣……
沒用多長時間,我上身的衣服都被脫了下來。
“夠了,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
我喊道,因為我感覺到那雙手要解開我的褲腰帶了。
如果被這樣一雙冰冷的手伸進去,非得把我弄傷不可,我還沒結婚,還沒有孩子,搞不好會廢掉的!
可是我著急也沒有,我喊也沒有任何效果。
我的腰帶被鬆開了,那雙手通過我的內褲慢慢的伸了進去。
“啊!”
我忍不住大叫,然後突然眼前一黑,自己好像暈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叫我,這才睜開眼睛,發現白姐站在我身旁,她的手裏拿著一根粗短的香,味道聞起來很清新。
“你醒了,嚇我一跳,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吧!”白姐看著我,眼神有意無意的往我身上看。
聽她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往自己身上一看,頓時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我上身是光著的,下身褲子脫到了一半,隻有內褲露在外麵!
丟死人了,我去。
慌忙把衣服都穿上。
“白姐……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但是白姐轉過身,打斷了我要說的話。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怎麽一回事,你是不是被什麽東西給困住了?”她問我。
我也不再有什麽隱瞞了,把我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她。
她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都快能擰出水來了,我看著都揪心。
“就是這樣了,姐,雖然是夢,但是像真的一樣。”我說道。
白姐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傻子,那不是夢,要不是我點燃了這根固魂香,你現在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幸好我來的早,再晚一會我就救不了你了。不行,這事比我想象的還麻煩,就我這點能耐搞不好咱倆都得搭進去,先出去,現在這屋裏都不安全,我給大領導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找個別的活體來替代。”
這種情況我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讓我解剖活體可以,但是鬼神之事我連入門都不到,隻能跟著白姐走出了單位門口。
“去崗亭裏和冬哥待著,拿著這根香,我去給大領導打電話。”白姐說道。
“香給我了,你呢,怎麽辦?”我問道。
“我還有東西呢,管好你自己吧,為了以防萬一,咱倆對個暗號,萬一再有什麽東西來冒充我就麻煩了,雖然有香在沒什麽問題,但是也不保準。”白姐說。
我點點頭:“那什麽暗號好呢?”
白姐想了想,說道:“你就問我活體解剖怎麽清理腸道,我回答說灌腸,除了這個答案,或者是不說話,不知道,你都不要把崗亭的門打開,記住了哈!”
果然夠專業,我暗中回應。
看著她往一個方向走去打電話,我拿著香就進了崗亭裏。
“冬哥,來,抽根煙,剛才謝謝你幫我停車。”我說道,隨手把崗亭的玻璃門給關上了,順手擰了一下,鎖上了。
冬哥自然是看到了,接過我手裏的煙,看了看我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香,皺了皺眉頭。
“你倆是咋了,我怎麽感覺怪怪的,沒事點香幹啥呀,熏人不。”
我擺擺手,說道:“別提了,我都跟著發懵,冬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剛一問完我就後悔了,沒事扯這個做什麽。
“你就當我沒說,不談這個話題了。”
但是他好像挺有興趣似的,說道:“怎麽,你見鬼了呀?”
見他問我,我猶豫了一下。
“我也不太確定,有點亂。”
“是嗎?那我告訴你呀,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因為,我見過!”冬哥說道。
我抬起頭看著他。
“真的,假的,哥,你沒忽悠我吧,那你說說你是怎麽見到的?”
冬哥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笑了,笑的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