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白姐的能耐
走到師傅家的門口,我正要按門鈴,卻聽到裏麵傳來唱戲的聲音。
我對戲劇不懂,但是從聲音能聽出這是師傅的聲音。
他會唱戲?
我一直都不知道呀。
按下門鈴,給我開門的是師母,我一眼看到了在客廳裏的師傅,唱戲的正是他。
字正腔圓,姿勢標準,一看就是專業的。
“師母,我師傅會唱戲?”我問道。
師母搖搖頭:“我也納悶呢,我和他做夫妻這麽多年了,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技能,別說唱戲,唱歌都不行,你師傅他五音不全都!”
我聽過師傅唱過一次歌,是在以前部門聚會的時候,好像是玩什麽遊戲師傅輸了,大家起哄讓他唱歌,他硬著頭皮唱了幾句精忠報國,確實不好聽。
可是今天居然在唱戲!
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唱戲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就算我沒接觸過也了解一些,多少名角都是從小就學習才有一定的成就。
“徒弟,師傅唱的怎麽樣?”
說話間,師傅停下了,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豎起了大拇指:“師傅,真沒想到你有這技能,怎麽以前沒見師傅唱過呢?”我問道。
事情一定哪裏不對,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也許師傅和我一樣,被鬼給纏上了,在他的身體裏有另一個靈魂。
“歲數大了,唱不動了。”師傅回應。
“可是你年輕的時候我也沒聽你唱過呀!”師母說道。
“大學畢業後就不玩了。”師傅停頓了一下回答說。
我和師母互相看了一眼,師傅剛才回答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這分明就是心虛。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師傅,我就不進屋了,該去上班了。”我說道,本來我是想和師傅說我遇到的事情的,打聽一下單位送活體的規矩,但是看他的樣子,我決定暫時不和他說了。
“我和你一起下去,正好買菜。”師母說。
接著,我和師母就下了樓,我知道她肯定是有話對我說。
“小軒呀,你是不是也覺得你師傅自打出院回來就不太對勁了?”師母問我。
我點點頭:“嗯,師母,你帶師傅去檢查了嗎?”
“還沒去呢,他說自己沒問題,不去。”
“那你就說去醫院複查,別說其他的。”我給師母出招,首先得確定師傅的身體上沒什麽問題。
醫學上也有過不少案例,昏迷了很久的病人醒過來後突然就精通了以前從未涉獵的領域。
一般的解釋是神經受損或者沉睡讓大腦自動開啟了新的能力。
其實這些所謂的解釋就是官麵上的話,就是無法解釋,不知道具體緣由。
不過師傅的情況不像是那種,不然他為何要有意隱瞞呢?
和師母分開,在去單位的路上,我接到了雲樂的電話。
“林軒,結果出來了,什麽問題都沒有,該檢測的我都檢測了,結論就是後天胎記。”
“後天胎記?有這種東西嗎,我隻知道胎記有後來逐漸變淡或者消失的,哪有後天形成的,你別逗了!”
對於這個結論我是真不信。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每天研究的東西不說是世界領先也是國內前沿了,這定義就是後天胎記,不過和先天的也有區別,就是癌變的幾率會比正常的高一些,但是不用擔心,基本是沒事的,建議半年做一次身體檢查,其他就沒什麽了,其實你也可以理解為人類的一種進化,這個過程其實一直都沒停止,不顯著而已。”
這是雲樂的解釋,科學的解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雲樂,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啊?林軒,你腦子進水了吧,鬼,怎麽可能,別逗了行不,如果真有鬼我們在大學的時候解剖了那麽多屍體,學校接收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體,我們學校早就成鬼窩了!”
我沒有和他辯駁這個問題,放下電話我想起公墓值班的大爺說過的話。
契機,一個契機。
我還是去問問白姐吧,雖然會被她笑話,但是總比我在大街上找個算命先生靠譜。
回到單位,我先去看了一眼房貝貝,她安靜的坐在床上。
“一會我給你做心裏測試。”我說道。
“好,我等你。”她點頭回應。
說完我就從她的房間裏出來了,如果不是單位有規定,如果不是我今年要升職稱,真想把她交給別人。
看到她我都快要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在檔案室,我找到了白姐,順手把門關上了。
“怎麽,還關門,不怕我調戲你呀?”白姐看著我說道,色迷迷的眼神看著我。
“咳咳……姐,你別鬧了,我有事和你說。”
她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鬧了,坐在椅子上看著我:“說吧,啥事,讓我幫你介紹對象?”
這家夥,讓我無語。
“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嗎?”
白姐聽完我的話,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把我渾身上下打量一番。
“怎麽,你撞鬼了呀?”
“我不太確定,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接著,我把遇到的事情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下。
“等等,你說活體進入單位的時間在規定範圍內晚了一分鍾,你確定嗎?”白姐表情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問道,很嚴肅的樣子,剛才我說的時候她一直都像在聽一個故事一樣,這下突然就變了臉色。
我點點頭:“確實,師傅不知道表慢一分鍾,以為是剛剛好,我又想他都熬了一個晚上了,挺辛苦的,我就沒說。”
白姐從座位上再次站起來,看著我,然後又坐下,小聲說道:“糊塗,規矩就是規矩,既然製定了肯定就有原因的,這事除了我你還和誰說過?”
她的表現也讓我愣住了,晚了一分鍾真有那麽嚴重嗎?
“我就隻和你一個人說了,師傅我也沒說。”
聽到這話她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活體的事情你別管了,交給我。”
“活體有問題嗎?我正要給她做心裏測試。”我問道,不知道白姐要做什麽。
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想什麽就說什麽,現在的她讓我有點看不透了。
她擺擺手:“說了你就別管了,先回你辦公室裏待著去。”
她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個小時後,辦公室的門開了,主任走了進來。
“林軒啊,你接手的那個活體不用繼續下去了,不符合要求,今天下午會送走,把相關的資料整理一下,交給白淼存入檔案室吧。”
這突然的決定讓我有點懵。
“主任,檢查結果都符合要求,今天正要做心裏測試,怎麽要送走呢?”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是有點心虛的,先不說房貝貝腳底出現的黑影我沒有上報,後續出現的問題要說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誰也不信。
可是就這麽突然被送走,太莫名其妙了吧。
和白姐有關?
“這是上麵領導的決定,我也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剛接到的通知,正好,你師傅最近身體也不好,多去看看他吧。”主任回應。
這就是事業單位的特點之一,巴不得一年都沒有活體,這樣大家就可以閑一年,工資還照開,福利待遇一樣不少。
我還想再問幾句,但是主任已經轉身離開了。
起身去找白姐,正好看到她從單位門口進來,主任上麵的領導就是大BOSS了,不在我們這個樓裏,在邊上那個樓,是她去找的領導?
“白姐,剛剛主任告訴我活體下午就要被送走了,是你?”
白姐看了一眼四周,沒什麽人。
“跟我去檔案室。”她打斷了我的話。
帶著疑惑我和她走了進去。
“把門關上。”她說道,表情很冷,和我認識的白姐兼職就不是同一個人。
“姐,活體的事情是你找的領導?”我忍不住問道。
“是,幸好你和我說的比較早,一切還來得及,隻要她被槍斃了事情就都結束了。”白姐回應。
“槍斃?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你別和我打啞謎了,都懵了我現在。”
這次她並沒有馬上回答我,身子卻靠近我,直到她的大胸馬上就貼在我的身上了才停下。
“你真想知道?”她一字一句的強調。
我沒有猶豫的點點頭,尋找真相是人類的本能,更何況是和我有關的。
“好,那我就告訴你,現在在我們單位裏的活體房貝貝她根本就不是人,不對,這麽說也不準確,她已經不是一個單純的正常人了。”白姐回答道。
不過對於她的回答我不太懂,問道:“不是人,是鬼?”
“我給你證明一下你就知道了,去找個純色的水盆,最好是銀灰色的,盛滿水去活體所在的房間裏。”白姐說道。
我不知道她要怎麽證明,不過也沒多問,出去找水盆了,食堂應該有的,和餐盤一個顏色。
找了盆子,盛滿了水,我端著直接去了房貝貝所在的房間。
進去後發現白姐已經在屋裏了。
“房貝貝,過來一下,在水盆裏照照你的臉。”
白姐說道,不知道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