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決戰(三)
中央戰區,炮火連天,坦克戰連正齊頭並進,端著機槍的突擊手半貓著腰,隱匿在鋼鐵洪流當中。
亂糟糟的巷弄裏,偶爾會衝出全身纏滿炸藥的教徒,這個時候突擊手便會發揮作用,槍口抬抬扳機一扣,便將他們通通送上天。
“嘩啦!”
平地裏掀起一團火光,走在最前麵的三台鏈式坦克,底盤和履帶被炸得稀碎!
幾名身著外骨骼裝甲的士兵,飛一般的衝向那裏,他們有的進入駕駛艙搶救士兵,有的則俯下身查探爆炸原因。
“這幫瘋子,突擊手——地毯式掃射地麵!”
噠噠……無數子彈密密麻麻的射向地麵,打的地麵砂石飛濺。百米不到的地方,忽然轟的一聲,火光夾雜著碎肉猛地迸起!
“瘋了,簡直瘋了,自殺式炸彈還不夠,還將人預先埋進地裏!他們喪心病狂!”
一名上尉軍官指著地上的土坑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噴的到處都是。
都是什麽年代了,科技一次次更新進步,可怎麽戰爭越打越沒有下限,越打越泯滅了人性.……
布滿煙塵的空氣裏閃過一道紅線,幾乎沒有任何聲響,那名正對叛軍口誅筆伐的上尉腦顱啪地炸開。
“是狙擊手,隱蔽!”
立在軍官身旁的士兵,猛地撲到地上,身子一咕嚕就滾到了坦克的後麵。他顧不得滿麵的塵土,趕忙回憶彈道襲來的方向。
“在八點鍾方向,坦克轟他娘的!”
車長們收到指令,馬上告知給炮長,坦克的炮筒節節升高,角度也在迅速調整。
轟!轟!轟!
足有二十枚炮彈出膛,五百米外,幾棟工字大樓倒了一片,別說是狙擊手,就算裏麵埋伏了機甲也逃不脫被活埋的下場。
吱呀,吱呀,坦克的炮筒回正,經曆一段小插曲後,這支尖刀部隊繼續向前推進.……
西部戰區,一處腥臭髒亂的地下水道中,七名叛軍正押著一群婦孺緩緩挪進。
光線非常黯淡,除了叛軍的五名配備手電筒外,其他人都看不太清路。
“差不多,是這裏了!”
為首的那名叛軍小隊長晃了晃貼在牆壁上的金屬梯子,他隨手拽過一名婦女,示意她沿著梯子爬上去。
黑黝黝的槍口抵在身後,那婦女不敢不從,渾身哆嗦著爬上了梯子。
“一會兒我和埃迪先上去,老毛最後,一定把她們都送上去。”
隊長和另一名體型偏瘦的叛軍收起槍,二人抓著梯子的扶手沒一會兒也爬上去了。
然後,二十來名婦孺排好隊,一個接一個的跟著往上爬。
“你兩先走,剩下這幾個小崽子就不讓他們上去了,也省的耽誤工夫。”
被稱作老毛的叛軍掃了掃剩下四名孩童,三男一女,小的隻有十二歲,最大的那個也才十五歲。
“行,那我們先走了。”
兩名叛軍收起槍,靴子剛踩上鐵梯就發出噔噔的聲響,沒過多久,這聲音就聽不到了。
“小崽子們,別怨老子,你們原本就是奴隸,即便我不殺你們,早晚也是個死。最多老子一會兒就下去陪你們!”
老毛端起槍口,幾個驚慌失措的孩子嚇得抱成一團,瘦弱的身子抵在牆壁上,恐懼讓他們麵無血色,唯一的一個小女孩已經哭花了臉。
“唉……造孽啊!”一聲長歎,老毛不忍的別過頭去,食指卻是用力的扣下。
噠噠噠.……子彈的火光頻閃,中彈的孩子們傳出痛呼,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裏……
槍聲停止,老毛正要把視線轉回來,一個滿臉鮮血的身影猛地撲到他身上。
“什麽,淦!”
老毛右手提著槍、左手攥著手電筒,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視線中浮現一雙稚氣未脫但又擠滿凶戾的眸子,老毛驚駭之餘不忘抬手去砸,手電筒砸在那身影的腦門上,直接將其磕飛出去。
“唔,怎麽,怎麽會,啊.……呼.……”
喉嚨處傳來火辣辣的刺痛,老毛滿臉的驚悸,他忽然覺得喘息是如此的艱難。
趴在地上的身影慢慢起身,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再次嘶吼著撲到老毛身上,瘋狂地去啃老毛的脖子。
一分鍾後,老毛的心跳徹底停止,他的脖子尤其是喉嚨處,被啃得血肉模糊。
那個滿嘴鮮血的身影也仿佛耗盡了力氣,他捂著中彈的左肩,慢慢爬到已經死去的同伴之間。
血水打濕了他的長褲,這個隻有十四歲的孩子,瞳孔卻紅的仿佛血一樣!
地麵上,叛軍小隊長滿臉陰沉,老毛遲遲不上來,讓他以為對方已經臨陣脫逃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老毛其實已經死了!
“懦夫,神靈的棄徒,膽小如鼠!”
隊長狠狠吐了一唾沫,行動迫在眉睫,他現在隻能罵兩句解解恨,沒時間、也沒精力再下去追究誰的責任。
“把炸彈綁在她們身上,嘴堵住手腳也捆起來,就放在路邊。”
“唯!”
完全不理會婦孺們的哭哭啼啼,叛軍們用繩子將她們捆綁好,又用黑色膠帶封住她們的嘴。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丈夫是這座城市的首富,我家裏有的是錢,我和這幫傭人、奴隸不一樣,你們放了我,我讓我丈夫給你們花不完的錢!”
一名穿著破爛的少婦跑了出來,她雙手已經被捆住,腳剛綁到一半就被她掙脫。
雖然衣著髒亂,但比起其餘的人,她的皮膚明顯要保養的好。隻看那衣服的質地,也確實是上等的布料。
兩名叛軍製住她,雙手往後一押,直把那對胸前的高聳暴露出來。少婦雖然吃痛,卻不住地求饒道。
“等等,先放開她!”隊長示意手下鬆開手,那少婦便哭著跪在他腳邊,半暴露的胸部不斷地蹭著叛軍隊長的褲腿。
“我印象裏好像還真見過你,你是不是叫阮紅玉,那個唱歌特別火的歌星?”
“對,就是我,我不僅會唱歌,床上也.……,您要了我吧,隻要您別殺我讓我幹什麽都行。您看,那個那個全都是我家的傭人,還有她們是我丈夫買來的奴隸……她們都是賤命,死不足惜,我比她們要高貴的多,我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