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極限配極限
“明天我正式授課時，如果你還戴著耳釘，我就剁掉你的兩隻耳朵，如果你頭上還有一根綠毛，我就掀了你的頭皮，你大可以試試看！”
林震:“.……”
說完這句話後，陳辰便邁步離開了。一時間，包括李主任在內，所有人都癱在了地上，死後餘生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徐婉靈是這教室裏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隻不過她的眸子呆滯，好半天才驚呼了一聲“媽呀”。
五分鍾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工終於趕到了教室，可他們一時間都懵了，不是說隻有一個傷員嗎，他們就帶了一張行動病床，可現在整個教室的人都癱在地上。
還有，後牆那個一人多高的大窟窿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建築質量不合格，從而砸到了學生引起的崩塌事故?等等，似乎還有股淡淡的臭味，額.……
下午，一份關於“新教員陳辰對學生濫用武力，學院級部予以開除處分”的議案被提交到了校董會。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沒人注意到。學院紀檢組派人調取了監控錄像，證實了這一事件。由於性質比較惡劣，不少教員和主任就聯名起草了這份議案。
副校長方宏將這份議案反複讀了三遍，然後當場將本子撕得粉碎，並且以校董的名義，重新擬定了一條校規：
“凡黎影學院的教員學生，任何人不得稱呼奴星二字，違者予以開除處分！”
另一名副校長何釩表示強烈支持，並把這條新校規排在了戒律欄的最上麵。
此後的一段時間內，黎影各學院內暗地裏流傳著這麽一句話——“你可以不做個人，但不能侮辱自己的母星。”
傍晚時分，學院外街一家名為阿龍發藝所的理發店。店老板徐龍背靠著門框，點了一根煙，正美美地抽著。
噗——輕吐一口煙霧，當手裏的煙圈燃盡時，天邊僅剩的最後一抹餘暉也終於逝盡。
滴滴，腕上的天訊忽然傳來通訊請求，已經三十餘歲的徐龍掃了一眼ID，臉上頓時漾起了笑容。
“哎，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孩子想你了——”
天訊的那邊，傳來一道成熟又俏皮的聲音，反正十幾年了，對方老是稱呼自己“哎”，也是習慣了。
“嘿嘿，就回，就回，我還能不要老婆孩子啊，這不是剛落日嗎？”
“切，懶得和你掰扯，記得到超市買些芙蓉果，女兒要的。”
“好的，順便給你帶些酸梅，也是怪了，你那麽愛吃酸，居然沒生男孩……”
又膩歪了幾句，徐龍笑著掛斷了天訊，就當他要掛起打烊的牌子時，從黎影學院的北門處，急匆匆地衝出一道人影。
“師傅，等等先別走，給我理理頭發啊！”
來人的聲音很焦急，情緒也很激動，頭頂那搓綠色頭發，甩的跟麵旗幟似的。
“是，林少啊？抱歉，現在做發型的話可來不及了，明天可以嗎？”
“別，別，徐師傅，拖到明天的話我就沒命了，也不用您費多大勁，剃個寸頭，越短越好。頭發也要染回來，我剛補完耳洞就跑過來了，您可千萬幫幫忙啊。”
林震急地虎目含淚，看樣子徐師傅不答應的話，他能直接跪地上。
“行行，寸頭好整，這個越短越好的意思是？”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徐師傅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看著林震，有些迷茫和不解，這還是印象當中的那個公子哥嗎，咋感覺他腦子受刺激了。
“越短越好，那還不如幹脆剃光呢——”
“咦，好主意啊，這下連染發的功夫都省了！徐師傅，按您說的辦，給我這剃個光頭。我按平時的十倍價錢付給你。”
徐龍：“.……”
滋滋，卡擦卡擦.……十分鍾後，林震滿是得意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光地發亮的腦門，在銀白色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好，非常好，我現在連頭發都沒有，綠毛什麽的根本不存在了好嗎，這下明天穩了！謝謝你i，徐師傅我走了！”
目送林震的背影遠去，徐龍再次點上一根煙，眸底浮現出一抹滄桑之色：
“當年——第一次，失戀的時候，似乎，我也是這個樣子！傷心頹廢的同時還得咽淚裝歡，最後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
……
第二天，陳辰和往常一樣來到教室，學院給他安排的課程是體能課和戰技課，對於格鬥係一年級新生而言，這是唯一的兩門主修必修課，一星期足足有八節課。
陳辰並沒打算按照課表上安排好的1:1比例分配課時，對於訓練他有自己獨特的方法，而且“因材施教”。
學生們統一被叫到露天操場上，這幫明顯缺乏組織和紀律性的學生，一路上都在悄聲嘀咕著，好好地理論課為什麽突然挪到了室外？陳辰走在最前麵，換上了最初的那件長衣，由於背著身，看不出他臉上的神色。
“就這吧，班長查下人數。”
陳辰一出聲，頓時隊伍寂靜了下來，學生們自覺地開始整隊。看來陳辰的餘威仍在，沒人敢唱反調。
一個戴帽子的青年小心翼翼地從隊伍最後麵出列，他甚至不敢出聲，隻是用手指去一個個數人頭，直到確認好全班人數，才略有些底氣地開口：
“報告，格鬥係B1班，應到38人，實到37人，病假1人，請教員指示！”
陳辰轉過身，掃了一眼戴帽子的林震，神情略有些古怪，“原來你就是班長，好吧，給你們一些時間把多餘的東西放到一邊，我們要跑個步。”
“教……教員，我有個疑問.……”
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陳辰有些奇怪的看向那班裏唯一的兩位女生之一。
“是鞠禾同學吧，你有什麽要問的嗎？”
班裏總共就兩個女生，陳辰倒不至於記不住人家的名字。
“教員，我們這節不是戰技理論課嗎，為什麽突然改成體能課了？”
在陳辰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女生隻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但她還是忍著忐忑的心情說了出來，畢竟這也是大家的疑問。
“好吧，既然問起了那就把話說透，本來昨天就要講明白的。你們在選擇格鬥係這門科目時，有沒有想過開設這門課的必要？或者說隻是單純的學幾門戰技就行了嗎？”
“各位都是高級學院的學生，想必或多或少地也了解一些星際戰爭的知識，我們有那麽多的星河級別的武器，例如磁懸浮遊炮、暗能戰艦、要塞殲星炮、空天型跨躍機甲……”
“星河級別的武器普稱為極限兵器，為什麽叫做極限兵器？舉個例子，如果沒有20級以上體質的人去使用要塞殲星炮的話，產生的輻射流和震蕩波可以輕易地抹殺掉操縱人員。所謂極限兵器，隻有達到對應程度的人才有資格使用，簡單點說，就是極限配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