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哈,胃口可真大!
仿佛裏麵的白開森是來自其他星球的外星人,有順風耳之類的特異功能。
見厲珒蘇瀾小心翼翼著沒有立馬進入他房間。
又在裏頭扯開了金嗓。
“厲總,你就和蘇小姐放心大膽的走進來吧,我這屋子裏安全係數高達百分之一百,絕對沒有任何易燃易爆炸的危險物品。”
“我來。”
蘇瀾厲珒聽後,還沒來得及做決定,翁甜甜便從他們二人中間一下子鑽了進去:“既然禍是我闖的,那麽就該由我來承擔這個未知的危險。”
“喲,沒瞧出來,這小姑娘還挺仗義的。”一旁的守衛大哥向翁甜甜的背影投去了一記讚賞的目光,蘇瀾一邊在腦海裏猜想著這間昏暗的屋子裏埋藏著什麽巨大的坑,一邊一聲不吭地緊挨著厲珒。
隨即,啪嗒一聲。
原本昏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一瞬間亮如白晝。
緊接著便是翁甜甜驚懼萬分地尖叫聲。
“啊啊啊————”
此刻,蘇瀾再也按捺不住。
她心情急躁地甩開厲珒的手,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怎麽了甜甜?”
隨即看到……
室內,鞏婭赤果著身子,渾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之中,在她左手邊上一米遠的地方是仰麵倒在地上暫時尚且不知是死是活的柯安晏。
厲珒的得力助手董文化則被人五花大綁在一條凳子上,他的嘴巴被膠帶嚴密的黏封著,俊美的臉和肢體都布滿了各種血淋淋的傷痕。
蘇瀾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被那一幕幕觸目驚心的畫麵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除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還有一股淺淺的類似還沒有完全揮發完畢的化學試劑味兒。
胃裏麵一陣翻江倒海,一陣氣血翻湧,便是頭暈腦脹的腳步不穩……
“小心!”
“小心!”
一男一女,兩道驚呼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蘇瀾跌進厲珒溫暖的懷抱,手被翁甜甜冰涼的牽著。
“你——”
蘇瀾甩了甩頭,許是前不久才做過腹腔宮外孕摘除手術,她的抵抗力不如厲珒翁甜甜來的強,纖纖玉手一揚,便直指著房間內年紀最大的一人。
“你居然在房間裏下藥!還殺了你自己的幹閨女!迷暈了我的柯老弟,綁了我的文化哥!你到底想做什麽?把鞏婭的死栽贓陷害給我柯老弟文化哥,然後用他們兩個前程和未來來逼迫我男人厲珒向你們的惡勢力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嗎?”
不待那老大哥接話,蘇瀾又滿腔義憤地瞪著他話音擲地有聲地說道:“不可能!我老公永遠都不會向惡勢力低頭!他不僅不會低頭,還會讓你就傷害我柯老弟和文化哥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待蘇瀾威風耍完,翁甜甜泛起了一臉的暴布汗。
“咳咳……”
她輕咳了兩聲,然後小小聲地將嘴湊到了蘇瀾的耳畔:“少奶奶,你認錯人了,那個大叔不是白開森,隻是白開森身邊的一個跟班。”
呃……
蘇瀾一愣,這就尷尬了。
耳邊緊跟著又聽到厲珒低沉的聲音:“白開森不在,這個房間目前最大的話語權在他的兒子白樺林手裏。”
白……白樺林?
蘇瀾嘴角輕微地抽了一抽,老天,這家人的名字要不要起的這麽隨意啊?
白開森、白樺林……
起這兩個名字的人,前者絕壁是諧星,專門來搞笑的,後者肯定是樸樹的死忠粉,來腦殘追星的!
不過……
“那誰是白樺林啊?”
蘇瀾小小聲地問厲珒,因為她把這屋子裏的所有人幾乎都打量了一遍,清一水的身高體長一米七八向上,個個身著同一款式黑色西服戴墨鏡。
不僅妝容著裝一模一樣,就連筆挺的站姿和鐵錚錚的男子氣概,都特喵出了奇的相似如出一轍,一看就是保鏢護衛團。
除了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
“別告訴我是他……”蘇瀾瞅著那少年,直覺得三觀盡碎。
“你那是什麽眼神?”少年很不爽地對上了蘇瀾的雙目,眼睛裏噴出火,“看不起小爺?覺得小爺不配和你這個歐巴桑大嬸平起平坐?”
“我歐巴桑?我大嬸?”蘇瀾眨巴著一雙快要情緒暴走的眼,這就是她不太想接受這個少年就是白樺林這個現實的原因。
三年一代溝,五年一大河,未成年兒童和成年人的世界,無論是價值觀,心裏狀態,還是生活觀,都存在著眼中的差異。
溝通起來太麻煩!
甚至,根本就無法溝通!
“你爸呢?!把他叫出來見我們!”
蘇瀾懶得和白樺林浪費時間,就連覺得和白樺林爭論一句她不是歐巴桑,都覺得是一個很掉價,而且非常幼稚的行為。
“你以為你是誰?”白樺林桀驁不馴地高昂著下巴,把蘇瀾全身打量,“一個稍微有幾分姿色的臭女人而已,也配和我爸平起平坐?”
“臭女人?”
厲珒鳳眸微眯,一張俊臉陰霾密布。
完了!
翁甜甜心裏咯噔了一聲,四爺,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現在咱們這邊隻有三人,其中兩個都是弱不禁風的女流之輩。
敵強我弱。
這個時候即便是心裏再生氣,再想給少奶奶出氣,都要咬緊牙關用生命強扔下啊,不然你一失控和他們打起來了,激怒了那個小祖宗。
首先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這個沒有男人保護的弱女子啊。
翁甜甜心裏怕的不行。
本以為會有一場布滿了血雨腥風的世界大戰,結果卻破天荒地聽到厲珒這樣問白樺林:“你討厭女人,尤其是身材前凸後翹,麵孔還生的像天使一樣漂亮的。”
呃……
蘇瀾一怔。
老公這是在誇我嗎?
隨後,她那雙水漾漾的眼睛裏,就泛起了花癡般的紅桃心:“原來我在老公眼裏,一直都是魔鬼身材天使麵孔般的完美存在。”
“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本少爺放在眼裏?”白樺林氣的不行。
“鞏婭是你親手殺的?”厲珒出聲問道,銳利的目光讓白樺林倍感壓力山大。
“你怎麽知道是我家少爺親手殺的?”
說這話的人,睜著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看厲珒的眼神裏夾雜著難以置信和崇拜兩種光,仿佛此刻的厲珒在他眼中就是活脫脫的柯南。
“蠢貨!”
白樺林震怒的嗓音剛一響起,一個玻璃材質的煙灰缸就狠狠地朝那人砸了過去,正中頭部,隻一下就砸的他頭頂鮮血四濺,砰一聲摔倒在地。
咦~
蘇瀾緊了緊眉心,隻覺得這孩子太過血腥殘暴,平時一定疏於管教。
“把文化和小柯放了。”這是厲珒進屋後對白樺林說的第三句話,不是商量或者請求的語氣,他的說話口吻近乎命令。
白樺林冷哼一聲:“憑什麽?”
厲珒道:“就憑你自幼喪母,仇視世間所有和你爸有曖昧關係的女人,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在這個屋子中央,用十分殘忍以及殘暴的手段親手殺了鞏婭這件事,你現在就必須按照我的要求乖乖放人,否則,你就等著把監獄的牢底坐穿吧。”
“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說出一點新鮮的呢?”白樺林雙腿輕鬆愜意疊加,斜睨著厲珒的那雙眼睛浮起了一抹輕蔑。
“厲先生,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未成年兒童在未滿16周歲之前犯故意殺人,是不用承擔刑事責任,最多扔到相關機構嚴加管教一段時間就會被放出來,不用去監獄坐牢的麽?”
厲珒輕挑了一下眉梢,還擊白樺林道:“如果我今天所看的資料沒有出錯的話,你好像昨天就度過了16周歲的公曆生日了,依律法規定,在16周歲—18周歲期間犯下故意殺人罪的,如果不去自首,認罪態度又不好的,至少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你確定你現在真的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把我的人全部放了嗎?”
說罷,厲珒的手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無線竊聽器,預示著他們剛剛在這個房間裏的所有對話內容,都已經被他的人通過這個無線竊聽器竊聽到了。
砰——
白樺林重重地踹了茶幾一腳,縱身一躍而起,怒瞪著厲珒說:“你可真卑鄙!”
“多謝誇獎。”
厲珒麵帶著微笑,白樺林歇斯底裏憤怒咆哮的模樣,已經讓他預見到了勝利。
“廢物!”
厲珒含笑的目光太過得意,氣的白樺林又狠狠地踹了一腳之前被他用煙灰缸一下就砸的頭破血流昏死過去的人。
本想用董文化柯安晏威脅厲珒,幫著父親拿下厲珒這根難啃的骨頭,結果卻被腳邊這個廢物‘一句你怎麽知道鞏婭是我家少爺殺的’壞了事,讓他如何不氣?
“四爺,你太厲害了。”
翁甜甜一臉崇拜地豎起了大拇指。
一手爛牌就這樣被厲珒悄無聲息地玩來反敗為勝了。
這時不僅是翁甜甜,就連蘇瀾也吃了一驚,就在想出聲問厲珒那竊聽器是什麽時候塞衣服口袋裏的時候,厲珒從容不迫的沉魅嗓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史蒂芬呢?”他問白樺林。
“哈,胃口可真大。”白樺林氣的翻了一記白眼,隨後又不得不妥協地說出史蒂芬的下落,“被思慕姐帶走了!”
“思慕?”
厲珒覺著這名字有點耳熟,就著大腦內存卡好好的讀取了一番後,他濃黑的眉頭用力地擰了起來。
問白樺林:“你說的思慕,全名可叫許思慕?”
呃……
蘇瀾麵色一怔,許思慕?史蒂芬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家傳姓名叫許長林,這兩者之間該不會……有某種密不可分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