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嗨,我男人有這麽好看嗎?
如同被人狠狠的搧了一巴掌,溫元珊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燒,登時就失去了重心和平衡感,整個人後仰八叉地往下栽。
“小姐,小心!”
幸虧常杉月在關鍵時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才免去了摔跤的狼狽,繼而穩住身形後,又似一個剛經曆完溺水嚴重缺氧的人一般。
溫元珊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蘇瀾的名字猶如一道驚雷一樣把她世界認知炸裂成渣,她整個人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驚愕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陸溫綸,用力地深吸好幾口氣,才勉強把激動的情緒平複,難以置信地同問陸溫綸。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是誰害的咱們家兒子來著?”
陸溫綸回頭看了一眼被管家領著人小心翼翼搬進來的冰棺,陸玉霏的屍體死氣沉沉地躺在裏頭,頭發亂糟糟的,穿的也還是死之前的衣服。
當心眉心一蹙,目光就憤怒地凜冽了起來。
“入儉師了?!”
陸溫綸聲如洪鍾,怒問管家,管家當下一個激靈,嚇得就險些腿軟地跪了下去,忙回頭看了一眼,見一西裝筆挺的男子拎著工具箱匆匆而來,這才在心底長長地舒了口氣。
“來了,老爺。”管家指著那名西裝筆挺的男子對陸溫綸說。
“對不起陸董事長,路上車子拋錨,耽擱了一會兒。”入儉師站在陸溫綸跟前,語氣恭敬道。
陸溫綸走向冰棺,目光落在陸玉霏血色全無的蒼白臉上,心痛著不由自主地就放柔了腔調,他對入儉師說:“把她拾掇得漂亮一些,錢不是問題。”
“是。”
入儉師應了聲,隨即便同抬棺材的人一同直奔靈堂而去,陸溫綸亦寸步不離的跟著陸玉霏的冰棺移動,在從溫元珊跟前路過時。
“等等——”
溫元珊猛地一把抓住陸溫綸的手,鍥而不舍地追著他問:“你還沒告訴我,究竟是把咱們兒子害成終身殘疾的呢。”
其實陸溫綸之前就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蘇瀾二字音色洪亮,擲地有聲,幾乎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耳朵又沒毛病的溫元珊又怎麽會沒聽到呢?
溫元珊此時不過受不了自己落入蘇瀾的圈套被蘇瀾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那個打擊。
她需要有人來告訴她,她沒有中計,沒有愚蠢的成為蘇瀾手上那把用來完成複仇大計的利劍,沒有愚蠢的派人去殺陸玉霏!
陸玉霏沒有死!她和陸溫綸的夫妻關係還是和睦的,他們的感情沒有破碎!她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這些,因為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個蠢得無藥可救的傻子,不會後悔!
冷色係的水晶吊燈燈光下,陸溫綸的麵容一片冷厲,他無情地邁開步子,甩掉了溫元珊緊抓著他不放的手。
線條冷冽的薄唇緊抿著,吝嗇的一個字都不願意再和溫元珊說,溫元珊聾拉著腦袋,手垂落在地上,她麵如死灰的凝望著陸溫綸離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夫人……”
管家見她可憐,有幾分於心不忍地把更加殘忍的真相告訴了她:“少爺多多少少能說一些話了,雖然他受損的聲帶並沒有好全,說的很艱難,但在我和老爺帶二小姐的遺體回來的路上,他還是完整的把那晚用炸彈炸傷的人是蘇瀾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溫元珊聽到這話,她雙腿一軟,一下就跪下去癱坐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
悔恨的眼淚奪眶而出,臉上爬滿了絕望和崩潰:“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為什麽要聽信蘇瀾的話?為什麽……?”
溫元珊後悔的想死,眼淚不停的掉,心裏無助極了,她為什麽要這麽衝動?她應該再理智冷靜一點的,如果今晚她沒有派人去撞死陸玉霏,她和陸溫綸以後或許還能繼續相敬如賓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陸玉霏死了,被她當成仇人害死了,陸溫綸不會原諒她的,不會……永遠都不會!她和陸溫綸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小……小姐……”常杉月似乎做夢都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她萬分心疼地彎身下去攙扶溫元珊,卻被溫元珊一把用力地推了開。
“走開!”
溫元珊憑借自己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麵目猙獰,目光陰森地在大廳地環顧了一圈,接著就如同瘋了一般跑到茶幾跟前拿著水果刀就往外衝。
“小姐——”常杉月瞧著情況不對,立刻就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天都還沒亮呢!你這是要去做什麽呀小姐!!!”
“我要殺了蘇瀾!我要殺了她!!!”溫元珊聲嘶力竭地叫喊了起來,她的眼睛,她的臉,還有她冒著青筋的額頭,無不顯示著她內心的憤怒。
而被她深深怨恨著的蘇瀾,此刻卻正酣睡的香甜,小小的身軀緊抱著厲珒精壯的腰,頭枕在厲珒寬闊的肩膀上。
櫻唇線條甜蜜的上揚著,看來今夜不僅是現實世界,就連夢裏麵,蘇瀾的心情也是極好的呀,不然又怎麽有說人縫喜事精神爽這一說呢。
隻是蘇瀾這一爽啊就爽到第二天早上。
“早啊,厲先生。”
她比厲珒先醒了那麽一會兒,纖長的手臂撐著頭,側躺在厲珒身側,一雙美麗的眼睛泛著奪人心魄的光,勾魂似的瞅著厲珒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媚眼。
清晨醒來的男人最是血氣方剛。
厲珒深邃狹長的鳳眸危險地眯了一下,然後猛地一個翻身就把蘇瀾牢牢地壓在了身下:“一大早起來就引誘我,什麽時候胃口變得這麽大了?夜裏折騰了半宿都喂不飽!”
蘇瀾雙手環住厲珒的脖子,任由他的頭埋在她月凶前,咯咯的笑著:“那隻能說明厲先生上了年紀,腎功能越來越不好了呀。”
一綹紫紅色的絲質布料被擲飛了出去,霎時間凝脂玉肌就被烙下了一個深紫的印記,可怕的溫度將蘇瀾的身體緊貼,滿是憤怒。
一片溫軟炙熱的唇噙耳垂,還附帶著一道霸氣側漏的聲音:“小丫頭片子,居然敢說我不行!那我就行給你看看,保證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
因為被質疑自己那方麵不行而發怒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蘇瀾直接喪失了發言權,唇被厲珒封了個嚴嚴實實,不過她卻一點都不著急,反正很快就會有人來幫她製住厲珒。
“叩叩叩……叩叩……”
瞧吧,三長兩短,打斷厲珒好事惹他生氣的人來了。
“少爺,少奶奶……”
女子悅耳動聽的嗓音從門外傳來,蘇瀾神色微怔了下,厲珒的頭埋在蘇瀾的頸項間,動情的吻著她欣長的脖子。
嗯……
蘇瀾輕輕嬰寧回應著他,修長的手臂緊抱住他結實的背,等同無形的鼓勵和邀請,厲珒霎時間便吻的越發的深入和賣力了。
“少爺,少奶奶?”門外的人等了半晌,不見蘇瀾厲珒二人回答,便又喚了他們二人一聲,說道,“你們起床了嗎?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非要上樓來見少奶奶,我們都快抵擋不住他了。”
原來準備凝聚全身氣力同蘇瀾大戰一場的厲珒,聽到家中來了不速之客,就像一盆冷水迎頭澆下,瞬間就潑滅了他身上的火。
“你說……會是誰呢?”蘇瀾指腹輕撫著厲珒的胸膛,聲音軟糯糯地問道,“是衝我來的,還是你呢?”
厲珒所有想要把蘇瀾揉進身體好好疼愛一番的欲望這一刻都化成了擔憂,用腳指頭想也能猜的到,天一亮就趕著過來登門拜訪的人,不是魏家人,就是陸家。
一個殺人滅口被他和蘇瀾目睹了全經過,一個親妹死在了自己妻子手中,受的卻是蘇瀾的挑撥。
腦中立刻浮現了幾道殺氣凜冽的目光,攻擊的目標都是同一個人。
垂眸瞧著身下的人兒。
弱小的如同稚嫩的小蝌蚪一般,急需要他的保護。
“你在樓上待著,我下去看看。”
厲珒起了身,穿衣服的動作異常流暢利落。
“好。”
蘇瀾手撐著頭,側躺著笑看著他,乖巧的模樣,甚討厲珒喜歡。
很難得見蘇瀾會有這麽聽話的時候。
隨即,身子一彎,便在蘇瀾的額頭上落下了一記獎勵地吻。
然而,一吻過後,厲珒卻這樣對她說:“不要穿衣服,等我回來。”
“……”
你妹!
禽獸改不了吃肉!
蘇瀾先是暗戳戳的衝著天花板翻了一記白眼,然後才笑嘻嘻地忽悠厲珒:“好說好說,前提是你得速戰速決快點回來才行。”
“五分鍾!最多十分鍾!”
厲珒留下一個期限,伸手把房門拉開,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門口,穿著一條米白色的亞麻長裙,正一臉失神地望著他。
不過僅僅隻是短短的一瞬,女孩就麵色如常,自覺地側身靠牆而站,把路讓了開,然後又目不轉睛的看著厲珒逐漸遠去的背影。
“甜甜姑娘,有這麽好看嗎?”
蘇瀾清麗的嗓音突然在耳畔響起,翁甜甜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不迭的回頭,卻見蘇瀾雙手環胸,身子斜靠著門。
一雙微眯著的雙眼,似有不悅之色,當即就嚇的心裏麵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少奶奶,你別誤會,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
“隻是覺得我老公人帥多金活又好,一時沒忍住多瞧了他幾眼罷了,是嗎?”蘇瀾不輕不重的嗓音,幽森森的,如同鬼魅一般,又像一記重捶迎頭敲下,使她整個人立刻就害怕的提心吊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