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手術刀不是你這麽用的
消息靈通的金牌律師對於雇傭兵界的事情非常了解,他非常清楚,安德裏就是用飛刀殺人來著,而且幾乎例無虛發。
麵對這樣的高手,他根本沒有逃命的可能,也來不及做躲閃的動作,隻能絕望的閉上雙眼。
然而閉著眼的金牌律師,並未等來冰冷的刀鋒。
隻聽得當的一聲響,隨後是大塊頭安德裏的驚呼聲,再才是飛刀落地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安德裏朝著樹林裏大吼了一聲,再次朝著金牌律師扔出一把飛刀,然後準備朝後退。
不過他的腳剛剛抬起,就再次落下去,因為在他剛準備動作的時候,一把刀堪堪擦著他的脖子飛過去,篤的一聲插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
更讓安德裏驚駭欲絕的是,對手在用飛刀製止他的同時,另外一把刀,再次不偏不倚的擊中他投資的飛刀,將飛刀撞飛出去。
伸手摸了摸被鋒芒刺得生疼的脖子,安德裏猛然間想起一件事,露出難以掩飾的驚恐之色,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雙…刀……”
“不,我是醫生!”
淡淡的聲音在金牌律師身後響起,一道人影從後麵的小樹旁邊現身,安德裏總算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出現在樹旁邊的,是一位穿著一身休閑服的青年男子,嘴裏叼了一支沒點燃的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就人畜無害。
然而壯碩的安德裏,在看清這個麵孔的時候,卻像是見鬼一樣,身子不受抑製的顫抖起來。
“醫生,是你!”
金牌律師聽到這個聲音,猛地轉過頭來,臉上帶的不是敗訴的仇恨,而是劫後餘生的驚喜。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再次讓金牌律師敗訴的荀智友。
荀智友沒有理會金牌律師,而是朝前走了幾步,走到大塊頭安德裏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德裏,你可真讓我失望!”
“我……”
安德裏看著叼著煙的荀智友,咬了咬牙才低聲開口,“醫生,我和你理念不同,我到這邊來打拚,為的就是過舒服日子,不是為了見鬼的正義!你這個團長都不在情意雇傭兵團了,憑什麽還來約束我?”
“我早就不在情意雇傭兵團了,我管你去死!”
荀智友淡淡搖了搖頭,隨手夾住安德裏偷冷子扔出來一把手術刀,拿在指間靈活的轉動著,失望的搖頭,“我失望的是,你連我的皮毛都沒學到,還要拿出來賣弄!”
說了一句,荀智友輕輕一揚手,“看好了,手術刀不是你那麽用的!”
聽到這話,安德裏本能的低下頭去,不過他頭才低到一半,就伸手捂住大腿。
原本還在荀智友手裏的小手術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插在他大腿上麵。
一隻腿失去力道,單腿根本撐不住他壯碩的身體,安德裏龐大的身軀頓時推金山倒玉柱,轟然跌倒在地。
一刀放倒安德裏,荀智友掏出打火機開始點嘴裏的香煙。
生死威脅之下,安德裏也顧不得那麽多,咬了咬牙,雙手各摸出一把手術刀,朝著荀智友投擲過來。
安德裏的手術刀出手非常快,準頭也很足,可惜的是,兩把刀都落到了荀智友手裏。更令安德裏驚駭欲絕的是,荀智友還隻用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居然還維持著點煙的動作,連微微顫抖都沒有。
不等安德裏從驚駭之中回過神來,兩把小手術刀已經從荀智友指間消失,本能感覺到不妙的安德裏剛想扭身閃避,就感覺雙臂一麻,同時失去知覺。
一條腿兩隻手臂被廢,安德裏頓時徹底失去逃跑和反擊的能力,隻能絕望的躺在那裏。
金牌律師驚恐看著彈指間放倒安德裏的荀智友,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醫…生,你…你為什麽要救我?”
“暫時沒空和你廢話!”
荀智友擺了擺手,走到安德裏身邊蹲下來,右手一把捏住安德裏的雙腮,用力一擰,左手緊接著一巴掌拍在安德裏的後腦勺上麵。
“噗……”
一口血水猛地從安德裏嘴裏噴出來,血水之中赫然夾雜了一把袖珍的手術刀。
最後一點防身手段,也被荀智友識破,安德裏徹底絕望,索性閉上雙眼不再看荀智友。
“為什麽呢?”
荀智友拿出一枚小型手術刀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無奈的搖著頭,“安德裏啊安德裏,我教你用手術刀,是讓你去救人!你為什麽就非要拿來害人呢?錢這東西,就真的那麽誘惑人麽?就連曾經最憨厚老實的大塊頭,也鑽到錢眼裏去了,真是可悲可歎!”
歎息了一聲,將手術刀放到安德裏的下巴上,手腕靈活的翻動。
片刻的功夫,安德裏滿臉的胡子就消失得幹幹淨淨,露出一張白淨的臉。
金牌律師看到這一幕,也瞪大眼睛,他怎麽都沒想到,滿臉胡子的大塊頭安德裏,在掛掉胡子之後,竟然有著一張小白臉。
吹了吹粘在手術刀上麵的碎胡子須,荀智友用手掌拍了拍安德裏的臉,“安德裏,你當初在歐洲失手殺了人,將麵臨終身監禁。我看你秉性忠良,不忍看到你的餘生都在監獄裏麵度過,花費了偌大的精力,用一名啞巴雇傭兵把你掉包換出來。我親手叫你手術和針灸,就是希望我有朝一日離開情意雇傭軍團,情意雇傭兵團不會缺少一名能救死扶傷的醫生!可是你真的讓我好失望,手術針灸的本領,你就學了一個半吊子,成天都去鑽研我那點自衛防身的本領!”
說到這裏,荀智友長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著頭,“要是你能把本領鑽研精通,再去自立門戶,那也算是你有本領,我可以衷心的祝福你!可你也就學個半吊子!一看到我離開情意雇傭兵團,你就迫不及待自立門戶。隨便拉一幫不入門的混混,就以為自己是雇傭兵團的老大了麽?簡直是可笑至極!”
安德裏雙頜被擰得脫臼,想說話也說不出來,隻能驚恐無比的看著荀智友,拚命的搖頭哀求。
“唉……”
看到安德裏哀求的眼神,荀智友再次歎了一口氣,“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的阿鬥啊!跟著情意雇傭兵混了那麽久,還是一點血性都沒有!虧你還喜歡折磨別人呢,我這還沒動手折磨你呢,就開始求饒了,真是太令我失望和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