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六幕 現狀與分析
優先解決了小拉達，這是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畢竟出手速度和攻擊力量，伊布和拉魯拉絲被對麵兩隻精靈全麵壓製。
但結果來看，拉魯拉絲和伊布超額完成任務。
解決掉了小拉達，兩個加持狀態的精靈對付一隻被減了屬性的精靈，這相當於拉近彼此的戰鬥力。
最主要的是，拉魯拉絲的劍舞，她真的不僅僅是一個狀態技能。
攻防一體啊。
再加上伊布的哈欠，在一場無法快速解決的戰鬥中，一旦有一方有硬控，那麽剩下的一方，隻有挨打的份。
從幻境中走出來的時候，拉魯拉絲走路還有點飄。
這是劍舞後麵階段的旋轉後遺症。
初次在現實中使用劍舞，拉魯拉絲沒想到會這麽暈。好在，拉魯拉絲已經有過幾次天旋地轉的經曆了，這點眩暈感，還能hold住。
走路直打飄的拉魯拉絲，還不忘和伊布交流心得呢。
對於對戰中伊布的哈欠技能建立奇功，拉魯拉絲一眼就相中了。
有個控場技能，好像比隻會逃跑要好多了啊。
交流完之後，拉魯拉絲就和程語溝通。
“我也要學哈欠！”
程語：……
你學個大頭鬼！
你的技能池裏根本……算了，這個世界有點扯淡。說這些隻會讓自己被打臉。
“學什麽哈欠，有空我給你找本心理學的書籍，學學催眠，不比哈欠好嗎！”拉魯拉絲能不能學會哈欠，程語不敢打包票，但在原本的技能池裏，拉魯拉絲是可以學會催眠術的。
雖然怎麽教精靈掌握催眠術，程語不太了解，但讓拉魯拉絲體驗一下多功能體驗艙，就學會了劍舞。扔給她一張從網上找的八卦圖，隨便扯了幾句，就學會了淩波微步。那是不是……
沒錯，她會自己學會催眠的！
暫時安撫了拉魯拉絲，程語和譚語嫻回到了大廳的入口處。
大廳中沒有鍾表。
但電腦和手機上都有。
手機隻是沒有信號了。
拿起手機一看，恩，兩點五十分！
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十二點開始的活動，在第一個遊戲環節上，大概耗盡了三十分鍾。
活動結束之後，第一時間發生命案，譚語嫻去找警察。其中耽誤了二十分鍾，他才去尋找……
時間不對啊！他在幻境中大概五分鍾左右找到譚語嫻，然後聊了五分鍾左右。後麵的精靈對戰用了一個半鍾頭嗎？
“你手機的時間是多少？”程語轉過頭看向譚語嫻問道。
剛從幻境中出來，譚語嫻正準備回到大廳宣布這個噩耗，被程語突然的詢問問的一陣錯愕。
她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一點二十啊？怎麽了？”
“洛托姆，報告一下你的時間。”程語沒有馬上回答譚語嫻，而是追問洛托姆。相比之下，洛托姆那裏的時間應該是準確的。作為係統雇傭的打工仔，洛托姆理論上代表的是係統。雖然它出現在現實中，但時間流速應該是依據最真實的那一個的。不然的話，如果它都被影響了，那麽係統可以退休了。
“淩晨四點洛托！”
洛托姆在空中飛了一圈，屏幕上顯示出時間，然後就懸掛在程語和譚語嫻的麵前。
“好了，我看到了。”
程語一陣頭大，這愛顯擺的性格是改不掉了。
譚語嫻大概也被這個時間給震驚了。
“洛托姆手機不會是壞掉了吧？”譚語嫻皺眉，理論上一點半這個時間是差不多的。但問題是，程語一來詢問時間，二來竟然真的出現了時間偏差。
問題的關鍵是，相差的極大。
“我的手機時間是兩點五十，洛托姆手機是四點，你的手機是一點二十。理論上時間應該是一樣的，但其實，我的手機如果和你們的手機出現偏差，是正常的。我有個小習慣……”
“把時間調快半小時嗎？”譚語嫻下意識的接到。
呃……程語錯愕了一下，姑娘，你為什麽會知道。還說你不喜歡我？你連我這種小癖好都知道了。
“咳，我注意過你的手機，雖然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辦到的，但你的手機時間確實比我的快半個小時。而且，你家的鍾表都有這問題，前兩天你家客房的那個鬧鍾就提前響了半個小時！”譚語嫻解釋道。
“觀察力不錯！”程語點頭默認了譚語嫻的解釋，“不過，我的手機卻比你的手機顯示快了一個半小時。假設，我們的手機都被更改了時間，那麽理論上，要麽時間相同，要麽還是比你的快半個小時。”
“所以，對方並沒有更改我們的手機時間？”譚語嫻皺眉發問。
“沒錯，他改變的是我們對時間感知的認知，因此我快的半個小時，在認知改變時，被拉長了！”
程語看了看洛托姆道：“因為洛托姆的特殊性，它的認知沒有被更改，所以，洛托姆的時間標識是最接近的，也就是說，現在是四點。而我們的感知是時間隻流逝了一小時二十分鍾，就是你手機上的顯示時間，剛好是正常時間流速的三分之一。而這，就是多出的三十分鍾被放大成一個半小時的原因所在。”
“為什麽洛托姆沒有被更改？”譚語嫻把目光放到一旁飛在半空的洛托姆手機上。
……姑娘，你關注錯重點了吧。
程語抿了抿嘴，“這不重要。人生總會有一兩個讓你不知所措的意外的。我們回歸正題。”
譚語嫻斜眼掃了程語一眼，這強行拉回話題的理由……算了，還是正事要緊。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三件事情。一，我們在不知不覺間被影響了時間感知。”
“二，杜審言的死亡時間可能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在他死前，一定是經曆過什麽事情，但我們顯然忽略了。或者說，我們早就被影響了時間感知力。”
“三，如果零的執法人的最後時間是0540的話，那可能就是淩晨五點四十，離這個時間，隻有一個小時四十分鍾了。在時間感知沒有變化下，我們可以利用的時間其實不多了，因為我們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莫名其妙的浪費掉那些我們忽略掉的時間。”
程語一邊說，一邊道：“等會兒我們進去，有些事情可以說，但關於時間的推理先不要說。”
譚語嫻點點頭，彼此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才從大廳口轉進大廳。
此時，正確時間是淩晨四點。
零的執法人殺掉杜審言的原因可能有兩個。
一個就是之前分析的，是對曹禺的挑釁與恐嚇。
而第二個，可能就是讓在場的人，在焦慮中忘記時間的流逝。然後在真正的時間到來之前，對曹禺完成刺殺。
周暮商是第一個發現程語和譚語嫻回來的，他看了看兩人，問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問題？”
果然，偵探的感知總是很敏銳的。
當然，現場隻要不是傻子，都應該看出問題了。
“我們被困了！”程語把之前的遭遇說了一遍，並將黑暗天幕這個他命名的幻境的來源與原理也說了。但總結完畢之後的結論就是，他們這些人被孤立了！
他們在這個城中，在警察的包圍圈內，被徹底的孤立了。
曹禺之前或許還淡然的表情忽然變得焦躁起來。
之前或許已經很焦躁了，但至少還有警察可以指望，但現在，他又從獵人變回了獵物。
“你們都不準動。李簡，和田，把他們都控製住。凶手就在他們當中。”曹禺顯然不準備隱藏李簡的身份了。現在，隻要控製住現場的人，他相信，以李簡的個人實力，還是可以保護他的。
程語抬了一下手，“曹總，我們可以配合你的要求，但是，你不覺得，找出殺死杜審言的那個凶手，會更好的確定看守人選嗎？”
曹禺的臉上不在掛著他的假笑，他眯著眼回看程語，“你能找到凶手？”
“這我不敢肯定，但總要試一下不是嗎？”現有的證據其實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尋找凶手。但程語敢肯定，如果坐以待斃，曹禺的死是早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那樣他將會拿不到任何事件點。
他必須有所行動才行。
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單純是出於個人的小自私。
畢竟，零的執法人的行為，並沒有觸犯到程語的底線。
這或許是他和譚語嫻的不同。
譚語嫻反對零的執法人的行為，但程語，更反感罪惡無法被製裁。
說白了，零的執法人所發的通知單對於曹禺的控訴，可能問題並不大。這種感覺就好比前世，虐貓虐狗的，大家都會譴責，但是如果說因為這種事殺了這些人，大多數人可能就不會認同了。
就算精靈不一樣，是有智慧的，是社會的一員。
但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因為精靈的事情而對活人判處死刑，也是沒有相關的法律支持的。
程語相信，曹禺除了精靈這方麵的罪行以外，還有其他罪行，但顯然，零的執法人還沒有神通廣大到都查出來，目前來看，正常流程，曹禺可能頂多被罰點款。資本總是有辦法獲得特殊對待的。
但這顯然不是零的執法人想要的結果。
也不是那些擁有智慧的生靈所期盼的公平。
在這一點上，程語不站任何一方。
但他初來乍到，總要為生計奔波不是。
而現在，他最重要的生計，就是事件點。
能賺一點是一點。
重在參與！
“那我憑什麽聽你的？”曹禺質疑。
“我推理，並不影響曹總你的指揮安排。隻是，如果需要查找一些證據或信息的時候，需要曹總你配合。畢竟，現在一出不去，二，上不了網，我很多信息沒有渠道獲得，隻能從你這裏獲取。”
“我配合，你就能找到凶手？”曹禺再次發問。
這話問的……
“我盡量！”
“不行，必須找到！”曹禺示意李簡和董和田開始給眾人規劃位置。而李簡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手槍，眼神威嚇的審視眾人。
……果然是世界不同了，你一個保鏢都敢堂而皇之的持槍了。
程語懶得吐槽曹禺的行為，當務之急，他需要先把殺害杜審言的凶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