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六幕 第一局勝出者 上
幸好隻是遊戲。
不然，程語很難想象這麽一群思想奇葩的人聚在一起會發生什麽。
董和田介紹完之後，還有一個問詢時間，每個人提出一個問題，問題可以是任何人，不過問題不能具有指向性，比如問，你是什麽職業這種的。回答者不能拒絕回答，但依舊如同之前一樣，可以在對方挑不出毛病下，隱藏信息，至於說不說謊，規定是不可以，但如果問的問題本身存在漏洞，那就可以說謊。
打個簡單的比方，比如程語，他如果一開始介紹說自己喜歡破案，但沒說自己是偵探。而別人又誤以為他是偵探，詢問他此次前來是不是調查舊案，程語就可以在這個問題上進行回答，是或者不是。但其實，就算回答是，也不算說謊，因為想了解詛咒這事的本質，和調查舊案是有可能有關聯的。以上，可以跳過。
程語不介意輸贏，相反，以他現在的目的，遊離在遊戲之外反而是重要的。但看譚語嫻一臉的認真模樣就知道，這姑娘很認真的想要贏。但這姑娘可能沒有意識到，她越認真，得出的答案可能和真相越背離，這是之前程語總結的經驗，正確的推理，錯誤的答案，天賦如譚語嫻者，世間少有。
準備拿起手機給對方發個信息，但莫名其妙的，程語發現，手機沒信號了？剛才還上網查信息來著呢！
不得已，程語拉了拉譚語嫻的胳膊，“你手機有信號嗎？”
譚語嫻本來還怪程語打擾她分析信息，聽見程語的問話後，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沒有！”
“趕緊讓你家盧娜獸看看情況。”
“……沒信號的時候盧娜獸容易迷路。”譚語嫻抽抽嘴角，信號就是盧娜獸回家的標誌物，不然它可能找不回來……
？？？
程語驚訝了，數碼精靈還會迷路？
“這個先不說，你不會真來玩遊戲的吧，做局外人觀察每個人的狀態才是我們要做的。”
“不！我還是要努力奪第一，不能讓零的執法人有機會靠近曹禺。至於觀察，交給你吧。”說著話，譚語嫻眨了眨眼，“你能說一下你的職業和身份嗎？”
程語：……
你還作弊啊！
“我隻能說，之前我沒有一句假話。”
“所以，你的信息是與現實中一樣的了？”譚語嫻皺眉。
“看來你也認為我是帥氣迷人的！”
譚語嫻表情頓了一下，然後直接轉過頭，“並沒有！”
因為介紹是從程語開始，所以提問的順序就反過來了。
董和田想了想，轉過頭看向黃誼，“你的說辭是認真的嗎？”
黃誼：“自然！”
董和田點點頭，“我的問題問完了。”
……
程語和譚語嫻同時皺眉。
問題有點奇怪！程語想到。
問的太簡單了啊！譚語嫻心中怒吼！
李簡想了想，看向鄭宇劫，“我在當兵的時候，曾去過晨曦聯邦執行過任務，曾在天櫨館中看到了一幅《月下美人圖》，這圖不應該是咱們的嗎？怎麽會在天櫨館？”
鄭宇劫推了推眼鏡，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混亂年代中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猝不及防和無法阻止的。那是一個動亂的年代，百年間發生過很多事情，你所謂的月下美人圖也是在那個時期遺失的。”
有備而來！程語看了一眼李簡。
譚語嫻抬頭看了一眼鄭宇劫，然後低頭繼續思考。
然後是杜審言，他問的是周暮商，“你父母是在雁都嗎？如果沒在，為什麽要在這附近選址開設科研所？是其他地方沒有房子嗎？”
周暮商陽光大男孩都少有的皺眉了。
沒辦法，杜審言這問話，針對性太強。
“沒在，但我想，我們喜歡在哪買房子用來幹什麽等等，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吧。就像你們，那麽多房子為什麽不買呢？”
杜審言被頂了一下。
不過無所謂，這是必然的結果。
作為曹禺的兩個暗手，李簡和杜審言的用處大概就是趟雷的。
這一次參與活動的人，隻有四個超過三十歲，李簡和杜審言之外，就是楚子研和郭子安。零的執法人出現時間是最近這段時間，又知道其組織是嚴密性的。大致可以猜測出幾點。
一，分工不同。
計劃的製定者和實行者，可能並非一個人。
而且這個組織可能有人負責收集情報，有人負責資金支持，有人負責計劃布置等等。
二，實行者可能年輕化。
布局的人或許思維縝密，有著豐富的經驗和閱曆，但為什麽這麽多年直到今年才開始呢，那一定是他們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尋找和培養實行者。
因此，實行者的年齡，可能是年輕化的。
這是程語的猜測。
所以，以己度人，作為曹禺的人，董和田，李簡和杜審言的詢問目標指向性也有這方麵的分析。
至於為什麽第一時間沒有向他，譚語嫻，季稻和紙玄提問，這可能是因為，這幾個人的資料過於簡單，尤其是季稻，目盲，大一學生，家境貧寒，無太多複雜的關係，直接就讓她的嫌疑大減。
精靈這東西，可不是一般家境能買得起的。
而程語和譚語嫻雖然有精靈，但本身的信息又太明顯了。尤其是程語，過往的經曆簡直可以算是宅男的自我修養，可以直接出書的那種。
而譚語嫻的父親是精靈學博士，背景履曆顯也是顯而易見的，唯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譚語嫻的行蹤很詭異，不太好查。
至於紙玄，這麽說吧，劉衣更這種作者，都是少見的。大多數作者更喜歡用文字和別人交流。
如此，擁有精靈的黃誼，鄭宇劫和周暮商，就很值得審視，譚語嫻在對方眼裏，可能也屬於半個嫌疑人，沒問，可能是人手不夠。
是的，周暮商今天攜帶了一隻大蔥鴨，還是地區形態的可以進化成蔥油兵的格鬥型大蔥鴨。
想來，這是作為周暮商的夥伴存在的。正如警察需要警犬型精靈一樣，偵探也需要有自己的助手精靈。不同的偵探挑選助手就很隨意了。如果讓程語選，他還是希望來一隻吉利蛋，先保證醫療水平啊，偵探也可能是個高危職業……
杜審言問話完畢，由黃誼提問，他首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楚子研，欲言又止半晌後轉向郭子安，“你之前提供信息太過稀少了，我懷疑你隱藏了真實的目的。雖然不能明問，但我想，如果你自己不介意分享的話，我很想聽聽。”
自己不介意分享……有想法啊少年。
“試想一下，一個帶有詛咒傳說的房子，我如果不想作死的話，那一定是想解開這個詛咒背後的秘密啊。”郭子安捋著他的小胡子道。
好吧，說了等於沒說。
這就是所謂的禮尚往來吧，我回答了你的問題，是出於對於你本人的尊重。但不告訴你準確答案是對於遊戲的尊重。
郭子安回答完問題之後，掃視了眾人一圈後，把目光鎖定在季稻身上，“作為一個目盲者，你們學校的領導心夠大的啊，竟然讓你作為學生代表，來搜集信息？”
雖然沒有指明，但季稻知道這是對她說的。
她點了點頭，順著聲音看過去，“目盲是劣勢，有時候也是優勢。一些眼睛看不到的東西，是可以聽出來的。我想，我們學校的董事會的部分領導，不會拿這個和自己開玩笑的。我希望，郭先生也應該對他們有些信心。”
又是董事會？
學校還有董事會？
該死的，現在沒有信息，查不了。
程語一臉好奇心的捅了捅譚語嫻，收獲到對方極嫌棄的眼神。
“宇迦大學為什麽會有董事會？”
譚語嫻歎了一口氣，“你的常識和你的學業一樣糟糕。”
……能不能別提上學的事情了。
程語都無語了，明天他就申請重讀大學，想來以他父親的資金能力，讓他再上一次大學，也不是不可能。
“零紀元之後，很多大學並非全是國立的，宇迦大學就是如此。不過現在它改名崇留學派大學後，已經向國立大學轉變，部分股權發生變動了。”
譚語嫻說完之後，看了程語一眼，警告道：“還有，有什麽問題，你能不能攢一塊問？”
呃？
好為人師啊！
沒想到譚語嫻說的竟然不是，有什麽問題你自己去找，而是這樣！不過這很符合之前她有問必答的狀況。
老師，我想穿道授液，您幫忙解解火唄！
“好的好的。”
以後有理由找譚語嫻聊聊人生了。
楚子研看了一眼斜對麵的紙玄，問道：“在這找靈感可能會丟命的，你真的是為了找靈感嗎？”
紙玄一臉疑惑，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反問道，“你都可以用來養老，我為什麽不能找靈感呢？”
“還有問題嗎？”懟完後，紙玄還問了一下楚教授。
楚教授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被懟的好氣，但又不能回話說對方回的不行，哼了一聲後，把頭扭向一邊，不搭理紙玄了。
程語在一旁看的差點沒笑過去。這個楚教授是個有脾氣的啊，之前看他和季稻聊天，還以為是個慈祥的長者，現在看來，不是的！
這是個傲嬌的小老頭！
紙玄不在意楚教授的態度，他轉過頭看向董和田，“董小姐，如果最終你買下來這棟古堡，我能借住幾天嗎？”
董和田姣好的容顏下，眼神忽然銳利起來，“不能！”
“太可惜了。我還是希望和一名女士共同住在這樣的一棟房子裏，那樣可能靈感會更加洶湧。”
洶湧的可能不是靈感吧，兄弟！
程語算是開眼界了，之前他還說，寫小說的可能比較喜歡用文字表達，沒想到，遇到個橫衝直撞的。
“不知道其他兩……”紙玄被董和田拒絕之後，目光開始轉向季稻和譚語嫻。
不過話沒說完，譚語嫻就眼光一瞪，“你閉嘴！該下一個人問了。季稻，是你。”
“恩！”
季稻點頭，不過她沒有馬上詢問，而是躊躇了一下，點名杜審言問道：“你認識一個叫盈秋的女孩嗎？”
杜審言麵色不變的想了想道：“有印象，好像聽過。”
“你可能不僅聽過吧，畢竟，你要買這棟別墅的錢，可能還是她出的。”
“你胡說什麽！”杜審言皺眉。
“沒什麽啊，就是我的身份牌裏有一些關於你的內容而已，你不必緊張的。”
曹禺這個時候敲了敲桌子，“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