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五十九幕 解鎖
可以說，案情進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麽撲朔迷離了。
鄭燕案雖然是零的執法人發的通知單，也是他們動的手。但其實最開始想要殺鄭燕的，另有其人。
這個另有其人，最大的可能是誰？
就是鄭家。
當然，在這個案子上，零的執法人是直接凶手，毫無疑問。鄭家會不會是零的執法人卻有待商榷。
首先，莫名的舉報人以及監控器上的人影，都在證明一件事，除了零的執法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參與了此事。
而舉報人發件地址，就是鄧國龍家。
查找到鄧國龍家裏，引發了新的案件。
鄧國龍失蹤案。
那邊孟湘君可能已經全麵搜查了，這種事情不可能專案組一組來完成，需要調配其他警力。但就算如此，想要找到一個失蹤人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與鄧國龍失蹤最可能有關係的，找來找去，還就是這個鄭家。
至於原因。
有兩點。
一，當年鄭燕的死，和現在鄭燕的死或許可以結合起來。加上當年鄧國龍作為班主任被辭退，很容易在少年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痕。
二，就是出現在鄭家陽台上的那個智能機器人。如果程語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牌子的機器人和鄧國龍家消失的那個可能存在的智能機器人是相同的。而鄭家小鄭燕四歲，如果十年前鄭燕跳樓身亡時是十八歲，那麽鄭家現在二十四歲，剛好符合鄧國龍小區中那個門衛大哥的說辭。
二十三四歲虛報兩歲也不是不可以。
加之這個年紀如果沒有讀研的話，確實已經畢業兩年多了。倒也可以利用工作的借口給家裏添置一個智能機器人。
“現在需要查找鄭家的一切信息。”
“你懷疑是鄭家？”
“那你還有別的懷疑人選嗎？懷疑誰，不是說我們想選誰，而是誰進入了我們的視線。把這些本來值得懷疑的對象排除掉，也是身為一名警察要做的事情。記住，以後成為優秀警員的時候，別忘了我這個師父。”程語向譚語嫻挑了挑眉。
對方回以白眼。
鄭家要查，這個交給盧娜獸吧。雖然小家夥的查找速度有點慢，但每一次帶回來的信息還是十分值得肯定的。
鄧國龍的尋找交給專業的來，暫時就算讓程語給意見，他也沒有根據。
現在需要確認的是近在眼前的三件事。
一，鄭燕被發的通知單中，替代他人人生，是不是指的就是十年前跳樓自殺的鄭燕。而當年鄭燕跳樓，是否還另有隱情。或許鄧國龍的辭退和當時校長的調任能解釋這個事情。
而這需要他和譚語嫻繼續走訪。
學校的資料庫裏沒有，那就隻能去第四區教育局了。
二，鄧國龍失蹤，那麽當年和他一起調離的校長下落如何？
這個也需要尋找。但是沒辦法一點一點找了，這個隻能讓譚語嫻求助孟湘君了，專案組沒人手的話，那就從別的組借人。程語這邊隻要個答案就好。
三，榮華第四中學十年來發生六起跳樓事件，但跳樓者都信息不詳。是不是也是和鄭燕一樣，身份被人頂替。而幕後操手就是校長，所以這個學校的校長每三年換一次，是因為業績突出嗎？
第三件事情也是個大工作量的，程語和譚語嫻沒時間調查，隻能繼續交給警方。
但顯然，孟湘君那邊頭大了，“要不要這麽多事啊！”
隔著手機屏幕，程語都能感覺到這姑娘的暴躁。
確實，事情太多了。
但查案子嘛，不就是這樣。
程語沒理會孟湘君，打電話給梁鉉。
梁鉉聽完後，不住讚歎，“還是我有眼光吧。”
……你能不能先別自誇啊，事情你給辦了啊！
“好，我找人去查。你們兩個辦的不錯，線索找的快。對了，小譚呢，警犬怎麽樣，滿不滿意，這幾天太忙了，我都沒工夫看看我們新來的小家夥。”
“跟孟警官求援呢。沒想到這一個案子，幾天內牽連出這麽多事情來。梁警官，就算曹禺的案子結果不如人意，看在我這盡力的份上，偵探證的事情幫個忙唄！”
“恩，恩，好的，你說什麽，我這邊剛才聽匯報來著。”梁鉉如是道。
“我說，偵探……”
“哎呀，有重要信息了。先撂了！”
……
能不能行啊！
這架勢，難不成想要白嫖？
如果不是看在還有事件點的份上，分分鍾不幹了。
案件的偵破難度不在有多麽的錯綜複雜，而是在於毫無頭緒。
更何況，這件事脈絡清晰，除了和曹禺的事件不搭邊以外，還是很容易理清的。
剩下的其實就是找證據的時間了。
總之，直到晚上九點來鍾，才算告一段落。但證據還是沒有集齊。無法對鄭家實行抓捕。
這其中的最難點就是，鄭家的信息確實是保密級的。
在這一點上，對方沒有對自己的母親撒謊。
可以理解。
如果對方所學和從事的職業與保密不相關，對方之前的一些手段，也不可能成功。
畢竟，在已知條件中，鄭家可能就是殺害鄧國龍的凶手。
但鄧國龍失蹤，沒辦法以此對鄭家實行抓捕。
回到家的時候，程語有考慮過要不要先送譚語嫻回家，但這姑娘可能是前兩天出去，昨天才回來，精神頭還沒緩過來，在車上就睡著了。
而程語向來是樂於助人的，反正他家的床夠大，不行擠擠……
好吧，譚語嫻雖然睡著了，但小伊布可精神來著，一雙眼睛戒備的盯著程語，估計程語稍有點越軌的行為就給他來個電光一閃。
好想給伊布帶個帽子啊！
到家的時候，程語推了一下譚語嫻，“睡什麽睡，起來high！”
譚語嫻吧嗒吧嗒嘴，沒醒。
這姑娘睡的真香，口水都流出來了。
“啪！”先拍個照，留作紀念。
拍完之後，發現伊布再看他。
程語把手機照片遞給伊布瞧了一眼，“你有手機嗎？回頭發你一份！”
小家夥點頭如搗蒜！
這麽容易就收買了？
程語自己都驚訝了。
叫不醒的譚姑娘，不能就放在車裏不管吧。雖然是他家地庫，安全的很，但這樣太不人道了。
程語一邊開車門，一邊和伊布解釋，“就是抱你家主人上樓，可不是占便宜。你要給我作證。”
伊布和拉魯拉絲神情同步的半月眼抬頭看他。
……
兩個精靈，懂個p！
你看布魯多懂事，啥都不管。
抱譚語嫻的時候，手感確實不錯，這姑娘真是看著顯瘦，一摸有肉的主啊。果然，訓練家就是不一樣。
中間可能動作有點大，譚語嫻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當時程語恰巧作為一個攀登者，正在登山。這一點程語表示，完全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順勢而為，沒有回避。畢竟，隻有在意的，才能說明他心中有所期盼。
你看看，那些男閨蜜們，口中說著不在意，吃豆腐的時候也一臉泰然，女生們不都不在意嗎？說不定女生還在竊喜，還是老娘有魅力，不喜歡女孩子的他都忍不住吃老娘豆腐。
所以，做一個色狼的標準，首先是要帥，其次要呆，最重要的是，假裝自己是個gay！
程語歎了口氣，後兩點他做不到，第一點，誰都攔不住。他隻能靠第一點當一隻普通的色狼了。
雖然是這麽想，但程語當時心確實咯噔一下，怕不是要被揍了吧。
隻是結果有點意外，譚語嫻迷糊著睜開眼睛，也不知道看沒看清是他，反正，接下來還向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不是，這姑娘莫非真的喜歡他。
剛才以為自己做春夢夢到自己了？
程語禁不住腦補。
那是不是，今晚可以彼此溝通一下。他不介意做一個五講四美的好少年，幫別人圓圓夢什麽的。
不過，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伊布，程語覺得，這隻傻布，可能不知道她主人的想法。算了，郎有情妾有意，早晚的事，不急不急！
程語淡定的一比。
順手捏了兩下，算是犒勞一下老婆。今晚因為你的傻布，不能寵幸你了，不要失落啊，給你掌掌手，說不定還能進一步成長呢。
這樣的話，以後他也可以指著對方說，你這裏，還有我的一部分功勞呢！
程語的這個精靈屋，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房間多。
給譚語嫻找了個房間安置之後，直到走出房間之後，程語心中還有點小失落，他其實一直在想，最後關頭，譚語嫻睜開眼睛，含羞帶怯的對他說，今晚，我想開了。
可惜，這台詞注定不是譚語嫻的。
這姑娘也是個沒心沒肺的，是真的睡著了。
看了看一直趴門口往裏瞧的拉魯拉絲，程語翻了個白眼，“看什麽看，髒死了，趕緊把衣服換了，還有，別忘了洗。”
真是，看著小小的一隻拉魯拉絲，程語突然有種踢她一腳的衝動。
……算了，結果可能不太好。這種想法太危險了。
第二天，程語起來去樓下吃早餐的時候，很正常的看到了早早坐在飯桌旁的譚語嫻。
這姑娘淡定的和他打了聲招呼，似乎完全沒有介意自己為什麽會睡在這裏。
算了，可能臉皮太薄吧。
所以隻能故作淡定。
程語善解人意的想到。
如果昨晚他更大膽點，幫譚姑娘把衣服都換掉，今天早上，譚姑娘是不是就沒法淡定了？
可惜，昨晚怎麽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