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六幕 串成線
不同的人就是不同的珠子，而事件便是線。
串成一串，就是故事！
其實以現在的線索來看，譚語嫻已經不需要程語幫忙分析了。但她終究還是沒有把程語刨除在外，直接向程語說了一下盧娜獸查到的線索。
而且，盧娜獸查到的也不僅僅是程語所要求的那麽點事情，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查起來十分困難，但對於一隻數碼精靈來說，它甚至不需要動用任何能力。
這還主要是盧娜獸的天賦不在搜集資料上，盧娜獸按照數碼寶貝的設定那自然是隨便進化，在數據的世界裏，任意一隻數碼獸都可以通過退化進化的方式進化成無需合體和特殊方式進化的究極體。
但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請忘記所有已知的信息。程語就是因為總是不長記性而吃虧。
數碼精靈的進化鏈雖然不是唯一，但也變得不那麽任性了，何況成長期以前的數碼寶貝可能再也看不到了。這就更一步將進化鏈砍斷了。
而退化也已經成為一種天賦被放進程序屬性精靈的天賦池中。而盧娜獸的進化方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程序屬性這方麵，是直奔狄安娜獸去的。
作為奧林匹克十二神之一，程語在惡補信息的時候，從洛托姆手機那裏了解到，作為雙麵之月的權限掌管者，狄安娜獸的權限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擁有明月與暗月之分。
在明月之下，她是美麗溫柔的女神，掌握水之靈動的親和要素力量，但溫柔的月光之下，隱藏著致命的陷阱，這時候的她是幻術大師和失眠症患者的福音。也因此，光明之月下的狄安娜獸被稱之為晚安之月。
而在暗月之下，她是果決勇敢的戰士，掌握著冰元素的力量，可以在所謂的絕對零度下奮戰。這個時候，她擅長移動，拉鋸，暗殺以及冰箭的能力。因此，晦暗之月下的狄安娜獸也被譽為冰霜之月。
是的，盧娜獸如同很多數碼精靈一樣，天賦在於戰鬥上。
對於查閱資料這種事情，並不擅長。
而在這個領域上，稱之為大拿的，是羽蝶獸！
譚語嫻開始跟程語分享盧娜獸調查的結果。
首先，盧娜獸先從時間最遠端的十年前開始查起，調查出鄧國龍就是十年前那一屆畢業班的班主任。
當年，被開除的也不僅僅鄧國龍一人，同時被調離崗位的，還有當時的校長。
而在鄧國龍的畢業班中，確實如程語所料，有一名名叫鄭燕的學生。
“有照片嗎？”程語挑了挑眉，有意思了。
“沒有！”
“身份信息，家庭住址什麽的呢？”
“也沒有！”
“她考進哪所學校了？這個不會也沒有記錄吧？”這哪是有意思，簡直太有趣了。
“確實也沒有。”
“那盧娜獸找到這個名字還真不容易。”程語勾動嘴角。
以數碼精靈的信息搜捕能力，沒有隻能說明一件事，對方的信息從一開始就沒有被錄入到學校的檔案之中。而不是後來刪掉了！
“有辦法查到嗎？”對於這些東西程語不在意，他隻想知道結果。
“有跡可循的事情，對於小娜來說，都不是問題，但需要時間。她，不太擅長快速查找資料。”譚語嫻斟酌一下用詞，想要用一個盡量還算可以的理由來解釋盧娜獸容易迷路的毛病。
“好，這個先放一放，等盧娜獸的消息。你接著說。”
“其次，是鄧國龍和當時的校長被開除的理由，找到的消息是，有學生跳樓。”
“這個理由？”程語眨了眨眼睛，不應該吧，除非那學生跳樓是被他們逼得，不然怎麽可能因為這件事而撤掉一個班主任一個校長。說不通！
“很奇怪是嗎？記錄顯示是上麵直接下達的文件，嚴辦當時的校長和班主任。”
“這個可以有，我們之後可以繼續深挖一下，鄧國龍為什麽會因為學生跳樓而被解雇。或者說，鄧國龍作為一名教師，被解雇之後一直沒有工作，但生活卻一點都不拮據，甚至還有點小富。這個原因總讓我忍不住的往壞處想啊。”這樣的結果，程語就算想幫鄧國龍說話也沒法說了。
然後再從結果反推，很容易將跳樓的學生和鄧國龍聯係到一起啊。
“最後，就是近十年來榮華四中的學生跳樓紀錄，總共六人。但有意思的是，這六個人和十年前跳樓的那位學生一樣，都沒有明確說明是誰，之所以查到有人跳樓，是因為在學校的論壇裏有人提起過，不過信息很快被刪掉了。”
“換句話說，這七個人的身份信息是都查不到的？這可能嗎？”
“按照正常情況是不可能的，但是卻發生了！”
“學生跳樓，家長不會鬧嗎？等等……這個問題是我問的白癡了，讓我想一下。”程語剛才是條件反射的和譚語嫻對話，根本沒怎麽過腦子，隻是單純的過濾信息。但其實，這件事很容易解決。
怎麽解決？
隻要這個身份證上的人，沒有死不就解釋的通了嗎？
學校害怕十年前的跳樓事件所牽連的事情再次出現，因此，隱瞞下了學生跳樓的事實。而這隻需要在學校內封鎖消息，對學生家長進行安撫。至於怎麽安撫，無非就是那幾種而已。自古以來，套路都是差不多的。
然後，在有人頂替了已死學生的身份，那麽……
“這些跳樓的學生，是不是都是高三的？”
“都說了根本查不出來是誰，我怎麽判斷是不是高三的。”譚語嫻翻了個白眼，之前的話你沒聽到嗎？
“應該是了，你仔細想一下，如果是高三，甚至是高考完之後才跳樓，那麽，隻要安撫了學生家長，是不是就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其實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
“你是說……”
“馬上查鄭燕的一切信息，十年前那個跳樓的，是不是就是鄭燕。而這，或許就是鄭燕被發通知單的根源了。”程語發現，這種假設一旦形成，似乎很多事情就變得通順起來。
“如果是這樣，零的執法人著實該死，他們憑什麽因為一個這樣的原因，奪走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譚語嫻憤然，她對於零的執法人的偏見，從一開始就極其明顯。這也是程語所不理解的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推理是真的，當年跳樓自殺的就是鄭燕，那她是因為什麽跳樓呢？鄧國龍為什麽會被開除，當時的校長也為什麽被迫調離職位。之後的十年來，為什麽會出現六起跳樓事件，你有想過這個數字代表的幾率有多高嗎？可問題是之後再也沒有發生班主任或者校長因為跳樓事件而被調離或辭退的信息。”
“甚至，為什麽榮華第四中學，突然間就莫名其妙的從一所普通的國立中學，變成大部分富貴人家眼中的香餑餑，為什麽這所學校的校長每三年就換一次？還都是空降過來的！”
“你不會是想說，這些孩子跳樓的背後，隱藏著更惡劣的事件？”譚語嫻是聰明人，隻是，她可能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會發生如此讓人膽寒的事情。
一樁樁一件件，串聯到一起，所顯示的結果，竟然那麽的讓人側目。
“目前為止，都是猜測，但是，我們可以查。”程語輕呼一口氣，他覺得，他的這一次推理，可能已經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唯一欠缺的，是直接關聯的證據。
而現在，他們需要針對之前的信息，進行更加細節的追查。
當然，首先是等盧娜獸匯報。
隻不過，小家夥的動作有點慢啊。
為此，先吃午飯吧。
看著在樓梯間裏蹭了一身灰的拉魯拉絲，程語就忍不住想吐槽，“你定製的衣服才拿回來，你就開始作妖了。是衣服沒花你的錢是嗎？”
“那能怪我？”拉魯拉絲半月眼的看向程語，“那樓梯踏步都快有我高了。我能怎麽辦？”
“你不會瞬移嗎？還有在我家不也有樓梯，怎麽沒看你‘爬’樓梯呢？”還有理了，怪不得第一次見到拉魯拉絲時候對方髒兮兮的，這可能是習慣啊，而且還是壞習慣。
“你不是說瞬移少用嗎？我在練淩波微步！而且，你家有電梯啊！”
……你別提淩波微步了，它會覺得這是它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還有，下次不準坐電梯，我說最近電字走的有點快呢。
“反正衣服你自己洗！”程語最後給事件定性了。
什麽，洗衣機？
程語斜眼看向拉魯拉絲，她能夠到嗎？
而另外一邊，是譚語嫻帶著伊布和布魯，看著程語表演。
“你真的能聽懂拉魯拉絲說話？”譚語嫻一邊吃著快餐，一邊問道。
“要不然呢？”
“我一直以為你在裝。”
“謝謝，有被冒犯到。對了，你說如果我繼續開發洛托姆手機，打的廣告語是可以幫忙翻譯精靈語言，會不會就解決問題了？”靈光一閃，本來已經被程語放棄的業務，突然又被想了起來。
事件事件，那麽開發一款手機，算不算事件？會不會也有事件點啊？
“你還沒死心？”譚語嫻都震驚了，雖然，她確實想要一個像程語現在這隻洛托姆手機一樣的小家夥。但她又不傻，本能的覺得程語的這隻是個意外。其他的，不見得有他這隻這麽博學。
“為什麽要死心？不過洛托姆的造價還是太高了，不如研究個精靈語翻譯器，洛托姆，你覺得可行嗎？”
“洛托，這個我不擅長……”
呃，出師未捷。
算了，先擱置吧。
想著，程語又把視線放到布魯上，趁著盧娜獸沒有調查完，他總算有機會詢問之前一直想問卻沒問的事情。
“這隻，不會是你們新到的警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