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幕 撲空
尋找物業，出示警官證，至於沒有搜查證這種事情也很簡單，程語直接以懷疑戶主死亡為由，讓物業幫忙配合。
在這個時代，證件造假的幾率很小。再說了滿街都是巡邏機甲，沒有點大心髒，還真不敢假冒公職人員。
而且，智能信息網絡搜集信息的能力是極強的。不然付旱榆的信息也不會被程語那麽輕易就搜到。至於準不準，隻能說，80%是準的。這已經很高了。
程語挑了挑眉，看來洛托姆手機的暴露危機，不在於它會說話，而是在於它不分場合的胡言亂語。當然，還有那個圖鑒解析能力。
這麽來說，他真的沒必要製作洛托姆手機了，隻需要讓洛托姆這個顯眼的能力大眾化就好。
所以圖鑒編纂需要提上日程。
又漲了新的知識點。之前很多一拍腦子的想法，果然不嚴謹，怪不得被老程和譚語嫻接連嘲諷，失誤，毀人設啊！
程語思考如何讓洛托姆手機不顯得突兀的方法同時，眾人也來到了目標地點。
這種小區一般是三個到四個單元一棟的板式樓。樓高在3米到3.6米之間。一梯兩戶，戶型在80-120㎡之間，沒有大戶型，也沒有小戶型。居住人的成分大多是老人。
年輕人很少住這種老樓。但相反，這種缺少電梯的樓反而更不適合老人。
所以，這些老人都會有培養精靈的額度和權限，大多數也是超能力屬性的精靈。因為妖精屬性在內的大多數屬性沒有被發現，有很多屬性，甚至連程語都不清楚。而幽靈屬性作為次屬性存在，屬於靈屬性下的一種。但顯然，幽靈屬性的精靈在這個世界不太受歡迎，甚至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個屬性的精靈……
程語很好奇，為什麽科技在進步，時代的痕跡卻如此明顯。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不說建築技術多先進吧，你加裝個電梯很費事嗎？
不用說，又是雁都的生態城市政策的鍋。
在生態方麵，雁都的相關政策可以說極為苛刻。
說了一大堆廢話，主要是在確認一件事，戶主不住在這裏，其實現在看來，是挺合理的一件事。
“先等一下。”到達目的地，程語沒有讓物業經理直接打開，而是看了一下門把手。
“門把手上的積灰並不嚴重。好了，可以開門了。”程語自言自語了一句，譚語嫻在旁邊聽到了，她沉思了一下，明白了程語這句話的意思。
積灰並不嚴重，說明這戶並不像門衛說的那樣，長久不住人。但近期應該是沒有人住了，不然不會有積灰，這其實是一個壞消息。
沒有人住，說明他們要撲空了。
譚語嫻有些悶悶不樂。
其實程語比譚語嫻還鬧心，從之前的一些列狀況可以看出來，如果不加入官方組織，那麽他就急需偵探證。隻有這樣，他才更好的去調查一些事情。
解決事件，才有事件點。
雖然剛才他否決了洛托姆手機的策劃，可以不用著急去兌換洛托姆精靈蛋了，但係統商店裏的好東西還是有的，事件點還是有用的。這幾天免費簽到抽獎，加上那天的事件遭遇獎勵，總共不到300點。可見簽到的不靠譜程度了，想要靠白嫖起家，癡人說夢！
所以，在看到門把手的那一刻，程語就猜測出一個結果。這戶的戶主因為各種原因，不住在這裏了。這個原因是什麽，未定。但是最近依舊有人活動的痕跡。不過，門衛大哥讓他失望了，他可能了解這些人，但卻不清楚哪個人住哪家……虧他之前還羅列證據的去推理，門衛大哥你太沒用了！
而現在，這裏又似乎被空置了，之前在這裏活動的人，估計又找不到了。
他的事件點，也跟著長著翅膀飛了。
我火都開好了，醬料也都準備完畢，卷餅也就位，你和我說這個？
這個時候如果來一隻大蔥鴨就好了！
進屋調查，屋子裏麵很幹淨。
幹淨到確實不像有人在這裏生活過。
但是，太幹淨了。
“小貓怪，麻煩你能別進來嗎？”程語看了一眼一臉好奇想要往屋裏擠的小家夥，給對方潑了一盆冷水。
小貓怪委屈極了，眼巴巴的看著程語。
“你容易掉毛，會破壞現場的。”
先一步進屋的譚語嫻，下意識的把盧娜獸剛剛露出的頭往背包裏塞。
盧娜獸不甘的抗議了一下，然後沒辦法，鑽回手機裏去了。
其實盧娜獸不用擔心這個的，程序屬性的精靈雖然能夠來到現實世界，但它們卻不容易在現實世界留下痕跡。這源於世界詭異的設定，程語從洛托姆手機那裏獲得的信息，呃，恩？
不容易在現實世界裏留下痕跡？！！
程語不搭理小貓怪的表情，忽然拉住譚語嫻，“零的執法人，會不會有數碼精靈！”
“怎麽可……”譚語嫻本能的否定，但這話沒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的判斷過於武斷了。
她能遇到盧娜獸，那麽零的執法人為什麽不能遇到其他數碼精靈！
“你想說什麽？”
譚語嫻疑惑，不明白程語為什麽突然要說這個。
“我再想，之前推測的鄭燕的死因，是她被某種精靈技能控製，在失去自我意識和感知的情況下，自殺身亡。”
“但如果是數碼精靈有參與，它就完全可以躲開監控，躲開痕跡檢測，出現在鄭燕的房間內，完成案件。而這，根本不需要任何高端的精靈技能。然後，還可以順便的將監控器鏈接到月明廣場的大屏幕上，這是數碼精靈的專長！”
“可是這個，又有什麽用嗎？無論是你先前的推測還是現在這個，都無法讓我們確定凶手啊！”
“我說的不是凶手問題，而是……”成語看了一眼在門口還看著他和譚語嫻的物業經理，將譚語嫻往屋裏拉了拉。
譚語嫻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也覺得，這麽堂而皇之的當著局外人說案子不好，就跟著過去了。
“而是那個監控器上出現的人。”
“？？”
“你想一下，如果零的執法人可以讓鄭燕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來，又能用數碼精靈完成一係列案件。你之前也說過，契約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有很多功能。那麽，零的執法人其實是不需要親自出現在現場的。”
“既然如此，我們假設這個前提是對的。而這件案子又沒有特殊狀況。那麽，監控器中出現的反射人影，就不可能是零的執法人！”
“這個你之前推理過了，所以你說那個有可能是舉報人。”譚語嫻皺眉，不過轉瞬就裝作若無其事，眼神頻繁的掃向程語，但語氣卻顯得很鎮靜。
她才不好奇！
你賣什麽官司啊。
“可問題是，舉報人為什麽會知道零的執法人的行動時間呢？然後在那樣的一個時間點，出現在監控器無法照到的死角上，卻被反映進室內的大理石柱上！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嗎？”
“你不會是想說，舉報人已經死了，我們看的不是舉報人的影子，而其實就是他本人。”譚語嫻眼睛亮亮的，這個思路很新奇啊，接著說，她要聽。
“……”
程語抿了抿嘴，忽然不想和譚語嫻說話了。
你怎麽聊著聊著案件，還嚇人呢！
你直接說那是鬼不就得了。
ZZ！
本來沒這麽想過，為什麽你這麽一說，感覺好像確實像那麽回事了呢。
頂天立地男子漢，不怕鬼怪程小語！
想他什麽事情沒遇見過，鬼怪這種唯心主義的落後思維，怎麽可能嚇住他。那都是虛無縹緲的奇談怪論，堅信科學，拳打五湖四海，腳踏萬裏河山的他，根本不在意！
MD，嚇死寶寶了！
“你別瞎扯！”程語抽了抽嘴角，“我的意思是，舉報人如果出現在那裏，隻有兩種可能。一，就是他時刻跟蹤鄭燕。但是這需要極強的反追蹤能力。二，就是和零的執法人合作。”
“你是說，他和零的執法人合作？”
“有這個可能！”程語想了想，“但現在，我們沒有這方麵的證據。其實，除了這兩種，還有一種可能。”
“真的是鬼？”
……
“那就是，所謂的舉報人根本沒有出現在現場，我們看到的那段視頻，是零的執法人故意合成的。這一點的前提是他們有高超的黑客技術，或者，擁有數碼精靈。”
譚語嫻抽抽嘴角，她其實還是習慣將程序屬性的精靈叫做電子精靈。
但程語這個沒見識的，非要叫數碼精靈，她也沒有理由糾正。
“如果是這個，他們做法毫無意義！”譚語嫻想了一下，如果是她，她不可能會去做這麽無聊的事情的。
“那如果，在零的執法人眼裏，舉報人也有罪呢？”
“那他們大可直接殺了啊，反正他們也不是下了一次通知單了。”
“或許，零的執法人內部有矛盾呢？有的人覺得他的行為無罪，但有的人覺得有罪。於是，認為有罪的那個，在無法發通知單的前提下，留下線索……”
“這隻是你的猜測。我們還是調查現場來的要緊。”譚語嫻不想聽程語分析了，她覺得，有時候程語的分析還是挺有用的，但有時候，真的是毫無根據的亂猜！
“這屋裏幹淨的連根毛都沒有，你能查出什麽！”程語就是覺得這裏探查無望，才開始找新的切入點的。
雖然他的猜測有點過於主觀，但其實，他認為方向是對的。
一，舉報人不僅僅是舉報，還和零的執法人有更深的合作關係。
二，零的執法人內部出現分歧，有人認為該舉報人同樣有罪，但有的人不這麽認為。於是，留下了監控器中的人影。
或許是特意留的線索，也或許，就是單純的挑釁。
但不管這個推測如何，他們這一次，算是撲空了。
看來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