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幕 五月十三日
出門的時候譚語嫻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跟在程語身後的小貓怪，雖然很好奇，但是就不問。
小貓怪看了一眼今天有出場戲份的伊布，打了聲招呼。
然後有些委屈，為什麽伊布可以有座駕，而他要自己跑啊。
程語或許不知道小貓怪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他會很生動的告訴小貓怪，他和她，終究是有區別的。
你個小夥子，不自己多跑幾步，以後怎麽對付你的另一半啊。
這是為了你好。
但顯然，程語雖然能夠體驗小貓怪的部分心情，了解個一知半解的意思，但沒辦法完全讀懂，某些關鍵詞沒懂，意思就可能偏個幾十裏了。
所以，程語也就掃視了小貓怪幾眼，感知到小貓怪過分留意伊布這種片麵信息。
然後看了一眼譚語嫻，肩膀上的伊布。
一陣頭大。
這隻小貓怪什麽情況，這就盯上伊布了？這可不行，那是他給自己未來某位伊布小夥子準備的老婆，你身為一隻貓，愛好是不是有點跑偏。
不過一想，好像兩隻都是陸上組，不對！世界都不同了，蛋組還有沒有都是兩說。反正，這樁婚事他不同意。
於是，程語把小貓怪叫到跟前，“你要做一隻成熟的貓，不要整天想一些讓人不思進取的事情。你的目標是星辰大海，所以，你要把有限的精力用到無限的訓練當中。來，先示範一下，跑步前進。爭取在我們到達路口之前，你跑上三個來回。”
小貓怪：……⊙﹏⊙|||
程語：“看把你高興的，來吧，1，2，3，go！”
譚語嫻：……
拉魯拉絲：……
伊布：……
五月份的一天，還是一樣的豔陽高照。
月明街道離金雀村步行街其實不遠。打車也就二十多分鍾的路程。
隻不過，打車的過程中，程語算見識到了，路邊竟然還有定點雇傭騎乘精靈。這大概是共享單車的最原始版本。究其原因就是沒有二維碼，沒辦法隨便停，隻能定點。
雖然可以刷身份信息扣錢，但終究不如前世那般隨意，看來這個需要進一步改進……
科技的發展方向稍微飄了一下。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脫離地表文明了，而星際網絡的存在，讓刷身份信息更快捷一些？不懂，或許單純就是沒有想到吧。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九點出門，到達月明街道的時候反而快十點了。
主要是程語為了熟悉一些事情，故意拖慢了節奏。
反正譚語嫻的臉色很不好。
但無所謂，你又不能吃了我，臉色不好就不好吧。程語掃了譚語嫻一眼，心裏想的卻是，巴不得你來吃呢，問題是，你從哪下口……
月明街道有一個月明廣場。
這是比金雀村步行街正規無數倍的大商場了。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圈之後，譚語嫻眼光審視的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
“找個人……”
如果是任務，那定然是事件，事件的核心自然是人，找人，完全沒毛病！
譚語嫻目光猶疑片刻，抽動一下嘴角，然後把目光遞向月明廣場最高的一棟樓道：“今天中午，曹禺會在這棟樓的大屏幕上買下一個小時的廣告，用來宣傳五月十九日午夜的推理活動。”
“恩！”
？？
程語突然轉過頭，看向譚語嫻，“你……”
好吧，後麵的話程語覺得自己完全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
他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不好說話的譚語嫻為什麽會在剛才自己提出來月明街道後，那麽簡單的就同意了。顯然，這裏也是她的目的地。
而原因，正如她剛才所說！
為什麽會知道？因為盧娜獸啊！
“你既然知道確切位置，為什麽不提前說？”程語眨了眨眼睛，決定先發製人。不管這是不是係統抽出來的人物線索，但無所謂了，係統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所以，這就是他來這裏的目的！
反正譚語嫻也不知道他本來的想法。
“所以，你不是看到曹禺在網上發布的信息過來的！”譚語嫻說的是另外一段話，“那麽，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額？曹禺有在網上公布？那他昨天查了半天信息查了什麽啊，為什麽沒查到。
哦對了，昨天上網就找了一下曹禺的過往，然後大部分時間都在查譚語嫻和她爸來著。後來體驗艙到了之後，他就沒繼續查來著……
是他自己的疏忽。
“作為偵探，我有自己的方法和渠道。”程語驕傲的回道。
“你的渠道可能不太靠譜，建議你換了吧。明擺著的事情到你這裏，是不是還要先調查上兩個小時啊。”譚語嫻譏諷的回道。
“這是身為偵探的基本素養。我們要時刻保持大腦的高速運轉。什麽事情都直接拿正確答案，太沒有挑戰了。”
譚語嫻白了程語一眼，沒繼續和他杠。
她四處掃了一眼，指著一個茶館道：“我們去那裏。”
程語看了一下，剛好能看到廣場和大樓。於是點頭同意。
等到二人落座，分別點了一杯茶之後，拉魯拉絲眼巴巴的看了半天，好像兩個人都沒有給她點的意思，就從後背上，把小木劍拿了出來，當當的敲著桌子。
程語：“？？”
這小不點要幹什麽？
“我也要喝！”
“洛托，能不能把我放桌子上啊！”
小貓怪不會說話，此時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而伊布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冷飲，一邊吃一邊向小貓怪顯擺。
這些小東西，沒一個省心的。
這更加劇程語要弄精靈球的訴求了。
先把洛托姆手機從腰上取下來，放在桌子上，叮囑它老實點。
然後看了一眼拉魯拉絲，“把劍收起來，我給你點。”
譚語嫻掃了一眼拉魯拉絲，又看了一眼程語，目光猶疑，“你真的能聽懂拉魯拉絲的語言？”
問題是剛才拉魯拉絲一聲沒吱啊！
這隻小家夥，除了拿木劍製造響動吸引注意力，全程啞巴。或者說，從她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沒見她開口出聲過。
還不如洛托姆！
說道洛托姆，譚語嫻的目光就很渴望。
那熱切的目光和冷冰冰的臉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是個隻會用眼神表達情感的女子。
程語很是確定。
“冒昧的問一句啊。”程語無視掉小貓怪楚楚可憐的求助，它被饞哭了啊，可問題是，鏟屎官根本沒有給他也買吃的想法。隻能大眼萌的盯著程語。
但程語表示，他郎心如鐵！
“我並不想聽冒昧的話。”譚語嫻頂了回去。
……
“我就是想知道……”
“我並不想說。”
“我還沒問呢！”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的問題不像好話。”
……
“你是不是臉部動過手術啊，為什麽連笑都不笑一下啊，是不喜歡嗎？”你不想聽，我也要問，不然如鯁在喉，如芒在背。雖然，這話問完對方可能大概率翻臉，但程語無所謂了，譚語嫻這臉色，翻不翻，也沒差啦。
禁欲係雖然很高冷，但程語怕看久了，自己也禁欲了……
“你如果沒話說，可以閉嘴！”
……
恩，沒太生氣。
可以推測譚語嫻的臉部應該沒動過手術。不然的話，這屬於解開傷疤的挑釁，再如何淡定的女子，都從容不起來。
說話間，給拉魯拉絲點的茶也送上來了。小家夥坐在椅子上自然是夠不到的。但她會瞬移啊，直接瞬移到桌子上，輕啄一口，一臉享受。
不是吧，真的喜歡喝茶？程語算是長見識了。
有些時候，經驗和智商，並不能幫你解決所有事情。
因為，世事無常！
撩一下先收手吧，不然真把這女人惹急了，就不好收場了。
剛才沒翻臉，也是出乎程語的意料之外。
關於曹禺的調查，自然有梁鉉和孟湘君他們。至於梁鉉為什麽來找他，程語猜測，可能的原因在於，一來趁此機會釋放善意。這出於什麽目的，暫時不清楚。
二來，應該也算是梁鉉的一步閑棋。
尤其是，譚語嫻這麽積極主動的要調查案件，怕是梁鉉也沒想到吧。
譚語嫻對於零的執法人，有非同一般的執念。
隻不過，原因未知。
看著譚語嫻目光一眨不眨的透過窗戶盯著逐漸聚攏在月明廣場的人群，程語猜測，一定是零的執法人曾經發出去的某張通知單，是譚語嫻的熟人。
而她認為，零的執法人發的通知單，是錯誤的。
可問題是，五張通知單中，沒有人符合這個條件！
除非，零的執法人並非第一次犯案。
看來等有時間了，要仔細查一下過往的事件了。
隻可惜，很多資料在網絡上是差不多的。沒有數碼寶貝的他，想要查看這些資料，除非他重新掌握黑客技術。但他現在不想學……
“曹禺到底要用什麽方式挑選啊，不會像昨天那樣，出題選擇吧？”程語眉頭皺了一下，因為他好像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前身記憶裏的人，是他這兩天遇見過的。
一個女孩。
咦？
別看譚語嫻目光盯著廣場，但似乎並沒有影響她的聽覺。
“有認識的人？”
“這並不重要。現在我想，挑選方式是什麽暫且不論，這活動是有獎勵的吧？”
“挑選活動沒有獎勵，但是那個推理活動是有獎勵的。”
譚語嫻皺了一下眉，“你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這件事。連這些信息都沒有查嗎？”
……
老婆，昨天光顧著查你來著。
程語掃了譚語嫻一眼，沒有反駁。
這就理解了，那個女孩，可能也是被獎勵吸引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