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幕 當訓練師的第一步
精靈的二十八個屬性跟口袋妖怪裏的區分還是有差別的。
而且差別很大。
比如，草屬性。
在這個世界中，並不是說沒有，而是它並非主屬性。
什麽意思呢。
打個簡單的比方，妙蛙花在口袋妖怪中的屬性是草毒，但其實在這個世界中，隻是木屬性。草和毒都是木屬性的次屬性。草是木屬性的身份定位，毒是木屬性的衍生能力。
不過毒屬性不隻是木屬性的衍生，火毒水毒都是有可能的。
主屬性和次屬性的定位好比學科的細分，主屬性表示他學習的是物理學，而次屬性表示他隻會應用物理學，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而一隻精靈的主屬性，並不是唯一的。
它也可以同時擁有第二種，甚至第三種主屬性。當然，第三種的可能性極其微小。
目前來看，擁有兩種主屬性的精靈已經算是日常生活中見到屬性最多的精靈了。
所以，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認真的了解精靈，那就要忘記之前一切關於精靈的設定，不然，可能反而被這些既有知識影響了判斷。
程語發現，他需要從洛托姆手機那裏開始逐一了解精靈信息了。
之前隻是想過，卻沒有在意。
但現在，真的要注意了。框架體係都不一樣了……
三個人是分批進入的。
程語是第一個，他見到對方的時候，是在曹禺的個人辦公室裏。
相比於大廳的晦暗，這裏顯得明亮多了。
從辦公室望出去，正好是步行街的主街。
“你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獎勵？你是第一名，被允許的獎勵的金錢額度和物品種類的餘地都很大。你可以先提，我再看看是不是我能力範圍以內的！”曹禺似乎在努力的偽裝和善，可惜，他這張臉天生就帶著陰鶩，再如何表現的親切，都不自然。
反而，給人一種驚悚感。
當然，這也可能是程語過分敏感了。
跟一個可能馬上要死的人提要求？程語表示他並不介意。
“我個人還是挺喜歡錢的。”程語說話隨意，不過接著道：“但問題是，我又不缺錢。你有別的什麽獎勵嗎？”
不缺錢，不過是借口而已。
誰會嫌錢多呢。
而且，程語估計，他以後可能要開始訓練精靈了。培養精靈戰鬥和普通的養活精靈，那顯然不是一回事。
不過這個世界能夠提供的資源有限，程語覺得，他培養精靈的開銷應該在係統商店那裏。
隻不過暫時還不確定，係統商店需要的貨幣是什麽。
不過這不難推測，如果係統有額外的貨幣，不可能昨天看不出來，程語估計，還是錢。
但程語覺得，以他的身份，不能表現出來對錢的渴望。曹禺不可能不對這條街的鄰居們調查，而前身的狀態，鹹魚的過分了。
可以說，除了精靈，簡直無欲無求。
程語想了想，佛祖還想普度眾生呢，前身在欲望這方麵，快成佛了……
他現在需要努力的扮演自己，恩，人們記憶中的那個他。
“我也不是隻有錢的。”曹禺估計自我感覺良好，說了一個很幽默的話。然而，可能隻是他自認為如此吧。
流蘇看了一眼瞪著一雙半月眼，全程不在狀態的小家夥，道：“我的這位小朋友想要找媽媽，曹總在業內也算是比較了解精靈的，而且朋友眾多，不知能不能幫個忙？”
拉魯拉絲聞言，抬起頭，努力的讓之前的半月眼恢複正常，萌萌的那種。(*ΦωΦ*)~~
程語拿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拉魯拉絲，哼，年輕，這不過是在維持人設而已！
拉魯拉絲萌萌的大眼睛一閃而逝著一道鄙視的目光，心靈傳話，年輕，我不過是在配合你演出而已！
……忘記這小家夥可以直接思想溝通來著。
程語：(▼ヘ▼#)無恥精靈！
拉魯拉絲：(ｏ^-^)屍~心虛賤人！
……
程語出來的時候正好和網名九月的少年擦肩而過。少年對他報以青春陽光的一笑，瞬間感覺整個大廳都不黑了呢！
……
這千篇一律的人設啊！
程語點頭而過，然後看了一眼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運氣的譚語嫻道：“我想咱們這邊若是沒有更好的機會，不如等到下周二吧。”
之前和曹禺交談的結果，自然是換來對方的一句承諾。然而，程語對此不抱任何期待。誰會對將死之人抱有期待呢，程語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救對方。這無關人品，完全是不在他的興趣範圍之內。
譚語嫻皺眉，“這就是你對待案件的態度？要知道，零的執法人他們隨時可能犯案！而你卻把機會押注到最後一天？”
“難道你還同情這個曹禺嗎？虐待精靈也好，非法捕捉精靈也罷，在我看來他就沒有被拯救的必要了。零的執法人以這些罪名裁決，個人十分讚同。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倒賣精靈如果是真的，那其實關聯的不僅僅是倒賣精靈這一件事。對方或許有途徑去做其他的違法事情。包括倒賣戰略物資，軍火，甚至人口！”
程語這不是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人性，而是他個人覺得，一個有渠道做這種事情的人，程語不相信對方會這麽安分守己。
這是他以一個全職業代行人的身份思考出的結論。
前提是，零的執法人沒有查錯。
“你現在這個狀態，根本不適合當偵探，也不適合配合警察調查。在你的心裏，你其實是站在零的執法人那一邊的。但你不要忘記，再怎麽粉飾和偽裝，他們終究是罪犯！”
“無論有什麽理由，他們以私人的手段所采取的行動，都不會受到法律的保護。曹禺就算有罪，那也應該交給法律來製裁，而不是他們！何況，你憑什麽認為他們是對的！”
……
譚語嫻在問出最後一句的時候，程語感覺到了對方對於零的執法人的排斥。
是真的排斥。
這是一種從情感上的不認同。
也許正如譚語嫻所言，零的執法人的所作所為，自認為是正義的，但是在警察和一些普通人眼裏，他們做的就是擾亂社會公共秩序的行為。
把善意染上紅妝，就不可能唱出原來的大青衣味道了！
“我不站任何一方。”程語確實不站。他現在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哪有功夫管別人的子醜寅卯。
當你不了解一件事情前，所有的評論都過於片麵。
程語承認，他之前是犯了經驗主義錯誤。
或許，他的邏輯沒有問題。
可現實，有些時候，不講邏輯。
萬一，曹禺偏偏除了通知單所寫的那些罪行，沒有其他罪孽，那麽，零的執法人所判處的死亡通知，會不會過了？畢竟精靈現在雖然有社會地位，但還沒有被完全的平等對待，這從精靈屋這種合法產業，還存在買賣精靈行為就可以得知。某些時候，精靈作為貨物，依舊是合法的……
“調查可以，但我需要準備一下。”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準備就去調查，可能會被突發狀況ko！
譚語嫻抿了抿嘴，沒有回話。
這個時候陽光男孩九月出來了，換譚語嫻進去。剛好躲開尷尬。
“吵架了？”九月掃視了一下譚語嫻，然後看向程語，眼眸中有著少年的睿智和自信。
“隻是叛逆期到了，需要打幾針而已！”程語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話。然後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對方道：“你這身行頭看起來像個調查別人隱私的無良偵探。”
拉魯拉絲在黑暗中抬起頭，內心鄙視，無良這個詞用在你身上也正好合適。
程語瞪了小家夥一眼，在別人家蹭吃蹭喝，就要有不亂說話的自覺。
“我這都出工了，不算白吃白喝。”小家夥倔強的回道。
“那好，之前說好的酬勞沒了。”
拉魯拉絲：……
年輕！
九月看了看自己的衣著打扮，然後聳聳肩道：“偵探是偵探沒錯了，但不是無良偵探啊。我自認為還是滿有正義感的。而且證件合理，履曆光鮮，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找我啊，頭單免費贈送，前五單八折優惠！”
……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名片，程語的內心忽然就風起雲湧。
這怎麽還拉上客了呢！
自己是長了一張很容易被忽悠的臉嗎？
“名片我收下了。可惜我沒有這東西，印名片太費錢了。家境貧寒，負擔不起。”
九月：“……”
拉魯拉絲：“……”
“不過我家好找，出門右拐，快走到路的盡頭的那家精靈屋就是我的產業。全部身家，全都砸到這上麵了。對了，你喜歡精靈嗎？要不要買一隻，我跟你說，我們家的精靈全是直接買的精靈蛋，親自孵化的。一個個性情溫順，可愛迷人。我覺得，做偵探這一行，很需要一隻嗅覺靈敏或者能夠快速飛行偵查的精靈。你要來一隻嗎？免單是不可以了，但我也可以給你打八折！”
九月：……
“我還是覺得通行蛋組的精靈不太適合做我的助理。”九月發現，對麵比他還會推銷。這兩句話的功夫，就開始介紹他自己的生意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你一家精靈屋的老板，跟一個偵探哭窮？
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
……
等到譚語嫻出來之後，今天的探查也就告一段落了。
本來程語還準備邀請譚語嫻去他家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呢。不過譚語嫻這姑娘可能挺記仇的，從記憶會場出來之後，愣是沒跟他再說過一句話。
直到要分開的時候，才回了一句。
“明天再來找你！”
恩，問題不大！
之前可能是姑娘家的矜持。
隻要能溝通，就沒有不能解決的矛盾。
看來之前關於譚語嫻身份的一些判斷可能有誤。
對方對於零的執法人的關注原因，應該是有更深層次的理由。
當然，程語不覺得是出於絕對的正義感。
如果譚語嫻真有這個想法，去警官學院不更好一些嗎？
但顯然，譚語嫻喜歡精靈比喜歡正義更多一些。
所以……
好吧，這事情有點複雜，不能再犯經驗主義的錯誤了，等以後在慢慢探查吧。
當下的問題是，案子要繼續查的話，那可能就有可能麵臨危險。
目前程語能夠想到的，那就是當一名精靈訓練家。
看了一眼拉魯拉絲，視線相對。
呃，別看個子小，但似乎是個老司姬啊！不對，老江湖了。
可能不太好忽悠。
何況，譚語嫻還對她虎視眈眈。
算了，換個別的精靈吧。
從小培養什麽的太麻煩了。
回精靈屋裏挑一隻契約吧，畢竟那些精靈雖然也才出生不久，但至少訓練訓練就可以直接戰鬥了，總比剛出生的小奶狗們強。
雖然可能有點隨便，但培養精靈這種事情，隻要你氪金，終究會變強的。
隻不過，選哪一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