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幕 就說冷飲不能多吃
對於程語和拉魯拉絲的語言溝通，譚語嫻是不大懂的。
以她的視角來看，這就像一場由程語主導的無實物表演。
“你這份表演功力，不去當演員可惜了。”譚語嫻道。
在麵對程語的時候，譚語嫻發現，她陷入了某種理解力不足的怪圈當中，總感覺程語說的那些話都話裏有話，但又聽不出話裏的具體含義，這就很氣。
這個時候，她就沉思，程語是不是真的有可能，腦子有病？
搞定了拉魯拉絲，程語就不太在意譚語嫻說什麽了。
讓洛托姆去表演它的廚藝，程語開始和譚語嫻構思一下下午的行動。
兩個人都是新人。
一個是專案組新人，一個是偵探界新人。
他們的身份不會被懷疑，而且拉魯拉絲昨天弄那麽大動靜，出現也不突兀。剩下的，就真如梁鉉所言，隨機應變。
當然所謂的計劃，可能還不如閑扯占的篇幅多，這源於兩個人真的沒什麽計劃。
臨出門的時候，程語還是依照上午的模式，把洛托姆別在腰上。洛托姆對此表示抗議，說程語這是限製它的精靈行動自由。
程語看了一眼譚語嫻，以眼神暗示洛托姆閉嘴。
你算哪門子精靈，你就是圖鑒係統雇的工具人。
不對，工具精靈。
當然，這話不能當著譚語嫻的麵說。
係統，穿越，程語感覺，這會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或許將來他在這個世界上有了他的妻子，他愛她，但這兩件事，依舊是他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
所以，哪怕譚語嫻看起來像他未來的老婆，程語也不會說太多的。
但洛托姆手機顯然不是拉魯拉絲，可以心靈感應程語的內心想法。
兩個小夥伴也才認識，還沒有這種不宣之於口，就能理解彼此心思的默契。
於是，洛托姆表示，它就飛飛，不惹事。
然後，被程語華麗無視！
開什麽國際玩笑，還就飛飛，不惹事！你的存在，可能比拉魯拉絲還惹眼啊。果然，就xx，不xx，可能是所有人的準借口了。這種為了某種目的而說出來的話，聽聽就好，誰信了，說明……她可能本來就不在意對方會不會守住承諾。說不定對方違背諾言，正合心意呢……
萬事俱備，就差出門。
“你就這身出去？”譚語嫻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程語。
程語詫異，他上午就這身啊。
為此，程語還特意走到精靈屋立在門口的落地全身鏡前，恩，灰色對襟半袖衫，休閑短褲，呃，就是鞋有點隨意，有點大，不太合腳，但他又不是跑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也不可能跟人比試，最重要的是，這雙鞋是他從一大堆鞋子中挑的比較中意的一雙了。其他的都可以扔了。
幾乎完美！
這麽帥的小夥子，是怎麽長的啊，能活到這麽大，不知道躲掉多少次老天的暗算啊！
程語左看右看，都沒發現任何瑕疵，帥氣的甩了一下頭發，疑惑的問道：“是太帥了嗎？”
譚語嫻：……
“行吧，帶上你的厚臉皮，你怎麽出去都無所謂。”譚語嫻懶得提醒程語記憶會場的著裝需求。
不過那是對普通人來說，對於一個可以在金雀步行街開精靈屋的老板，他隻要把身份亮一下，估計對方也會放行。
哼！資本主義的醜惡嘴臉。
金雀村步行街其實不是一條街。
而是一個村子。後來改成的步行街。
這種感覺如果非要找個參照物，那就是奧特萊斯商城的模式。程語精靈屋所在的這條街算主街，直接與主路銜接，另一麵是廣場，緊鄰古城牆。精靈屋比較靠裏麵，記憶會場靠街口。步行街的另一麵是古跡，公園，和一些老舊住宅區。被大型景觀牆分隔開來。
所謂的老舊，單純是時間上的古老，並不是指價格。
這片區域沒什麽住宅區，但並非全然沒有。但大部分都是非賣品，或者都是早一批的‘國家資產’。
別的地方還可以說，住在裏麵的非富即貴，可住在這裏的，隻能是貴……
一個院子幾個億，還沒人賣，可不是貴嘛！簡直貴的離譜。
雖然昨天記憶會場才被卷入一場事件之中，但這並不影響它的經營。尤其是新的通知單還沒有在網上公布出來。
看出來了，這就是自媒體匱乏的緣故。
社交網站的稀缺，會讓一些本該第一時間出現在網上的信息延後幾個小時，甚至一天。
也不知道他家是幹什麽的，等有機會了，向老爺子提提意見，改變世界，從我做起！
既然這個世界的生活讓他感覺不適，那就改變生活，讓它變得適合他原來的習慣不就好了嗎？
多大點事！
偷懶是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原動力。
這一次，讓他做這個改變世界的人！
像什麽Pony，Jack，Robin，Richard，Jun，Charles的，就不讓他們出鏡了。
抬起頭看了一眼記憶會場的大門，質樸，看不出什麽來。甚至連門童都沒有。
進去之後才發現，人家在裏麵。
這就好壞啊。
你說在外麵不讓進的話，也就不進了。
結果進去之後在門口蹭蹭，然後再被趕出來，就很尬。
因為別人不知道你是因為不讓進出來了，還是因為你太快……
記憶會場是個娛樂會所，雖然是麵向大眾的，但其實也是有身份甄別的，至少，像程語這麽隨意的著裝，本來是不讓進的。
但誰讓他在這條街開了一個精靈屋呢。
“你對這個會所有什麽了解嗎？網絡上隻是大概介紹了一下，說是娛樂場所。具體都怎麽娛樂？做頭發嗎？”進來之後，程語還是沒控製住求知欲，主要是網絡上和梁鉉給的資料都太敷衍了。他翻了翻，愣是看的一知半解。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娛樂會所，它和精靈能聯係到一起，就很費解。
“記憶會所之所以取名記憶，是有兩個原因的。”譚語嫻絲毫沒有猶豫，張口就開始介紹，看來做過功課啊。
“一個原因就是這裏的體驗項目很多，鍛煉，休閑，體育運動，欣賞節目等各方麵的項目都有。我記得當初這個記憶會所的老板曾說過一句話，要讓這個會所，成為人們一切記憶的縮影。”
“野心夠大，我喜歡。”程語挑了挑眉，敢說這樣的話，一看就是個心大的人。是真的心大，曾經陳天橋幹過這樣的事情，結果領先世界太多了，扯到蛋了。當初所有的設想成了給他人作嫁衣裳的模板了。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個會所最受歡迎的一個項目就是推理會社。在一開始，這個活動甚至成為這個會所的一大特色。直到現在，要想成為記憶會所的核心會員，也要通過推理會社的考驗。”
推理嗎？雖然在這方麵他隻是略有涉獵，但似乎可以試試。
“我還是沒聽出來，這個會所和精靈有什麽關聯嗎？”
一個被羅列了三個罪名，還都和精靈掛鉤的會所老板，要想掩蓋這些罪行，那麽最簡單的方式就是，他這裏是有合理獲得精靈參與的項目的。
當前世界，精靈也是要和人類一樣，需要證件的。
像拉魯拉絲這種的，屬於野生精靈，在獲得證件之前，是不允許被雇傭和求職的。就算是精靈訓練師，在精靈不同意的情況下，擅自簽訂契約也屬於非法捕捉精靈。
這或許就是精靈雖然在頂級對戰層麵上被機甲替換，但依舊融入進人類生活的原因吧。
而且精靈保護法的出台，更加讓精靈的社會地位得到提升，所以，非法倒賣精靈，某種意義上，與拐賣人口的罪責相差無二了。這是程語根據已有信息的評價，怪不得會發死亡通知單呢。
“當然是因為這裏麵有很多精靈打工啊。”
……又是精靈打工？人類什麽時候才能被公平的對待，為什麽屬於我們的行業都要被精靈啊，機器人啊插上一腳，氣抖冷，我們人類什麽時候才能……
程語忍不住腦補了一段話。
“看來，我們有必要先去推理會社看看了。”想要接觸絕密，自然要成為核心會員。當然，老板都要被便當了，這會員當不當也沒必要，但程語就很想湊個熱鬧。
走進大廳，在指引下，兩個人攜帶拉魯拉絲走到一個寬敞的大廳前。
隻不過，大廳裏黑漆漆的，似乎特意營造氣氛。
程語看了譚語嫻一眼，道：“你今天沒帶精靈出來？”
一個訓練家不帶精靈，這和刑警出警不配槍一樣奇怪。
說到這個，譚語嫻就一臉怪異的道：“伊布昨天冷飲吃多了，壞肚子了。”
庫庫庫庫！程語沒忍住，笑出聲了。
“很好笑？”譚語嫻眯了眯眼睛。
“沒什麽，就是忽然發現，精靈並非強大到無所畏懼。”程語強行解釋，然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大廳道：“你就沒有別的精靈嗎？我們這怎麽也算是深入虎穴吧。”
“其他精靈也有各自的事情在忙。不過也不是沒帶啊，你難道忘了嗎？”譚語嫻道。
？？
程語眨了眨眼睛，我忘了？忘了什麽？
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漏看兩集的亞子！
不過下一刻，程語的眉毛挑了挑，盧娜獸！
“數碼精靈能直接出現在現實中嗎？”關於數碼精靈的設定，程語有點忘了，但似乎每一次數碼精靈能夠出現在現實中，那就代表世界變得不太安全的亞子啊。
“什麽精靈她也是精靈啊，為什麽不能出現在現實中？”譚語嫻掃了一眼，“看來你也並非完全懂這類精靈啊。但我也很好奇，在大多數專門研究精靈的研究員都不清楚這類精靈的情況下，你一個中途退學的人是怎麽知道的？”
“嗬嗬，這多虧了洛托姆啊！”程語隨手一拍，把鍋甩給洛托姆。不過，老婆你這麽在意我嗎？連我中途退學都查清楚了。果然，你和我，最天生一對，都是初次相見，就彼此傾心。沒事，昨天的事情，就當不存在，你還是我未來的老婆……
“洛托！”洛托姆表示一下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