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幕 參與 下
步行街上，已經不如剛才那般熱鬧。
程語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二十三分。
恩，他進餐廳的時間大概是六點三十多，刨去吃飯的時間，剛才大概有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浪費在和兩名警官的閑談中了。
“所以，通知單上的那個快遞單號，是時間！”程語詢問梁鉉，但其實他已經確定了。這主要是因為他剛才想起來自己在案發的前後好像看過時間。
然後再進一步聯想那串數字，有了這個切入點，有些疑惑，就不在是疑惑了。
還真是囂張啊，連準確時間都算好了？如果說這個組織裏沒有精靈，程語是不信的。再如何精確的計算，也不可能這麽完美的實行，除非，對方手裏真的有死亡筆記這種外掛產品。
但如果真有這東西，還需要多此一舉嗎，直接寫個原地去世不就得了？
如果真有這東西，程語表示他分分鍾退出聊天群，他可沒有L以身殉職的勇氣。
再說了，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正義使者。沒必要和掌握神器的人硬剛。
忽然間，程語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本網絡小說，也是與死亡筆記類似的，隻不過那個故事裏與命運相關的筆記本不止有一本。那本小說叫什麽他是記不住了，隻記得一個大概設定，隻有將自己的名字寫在日記本上，才能掌握命運，但日記本持有者，不能書寫自己的命運。
所以，需要把名字從日記本上抹掉，才能書寫。可問題是，一旦將自己的名字從日記本上塗掉，他就會逐漸忘記與之相關的信息。
挺不錯的設定，可惜，記憶太過久遠。真的什麽都記不住了。
不過也就想想，程語不覺得他來到的這個世界會有這麽危險的設定。如果真是那樣，有可能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可悲了。
再說了，有精靈，數碼寶貝和機甲，這個世界就夠亂的了，不要再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那樣會嚴重串戲，得不償失的！
“這麽簡單的事情，你才看出來？”來自孟湘君和譚語嫻的雙重嘲諷。兩個表情性格似乎天生尿不到一壺裏的女子，在異口同聲說完這句話後，還彼此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孟湘君甚至給譚語嫻比了個大拇哥。
譚語嫻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但她點頭回應了。
懶得計較。
對於可以讓他不含而立的女子，程語天生是有很大的包容性的。而在這一點上，譚語嫻和孟湘君都天賦絕佳。
譚語嫻已經形容過了，孟湘君是颯與蠻的結合，最重要的一點，大，呸，應該說，躺下來也是一位手可摘星辰的女子！
拉魯拉絲此時依舊跟在程語的身後，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總感覺對方是賴上他了。雖然多養一隻精靈對於程語來說是沒什麽，但總感覺對方是來騙吃騙喝的……
現場已經清理完畢，看來在這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內，警察做了挺多事啊，出警，調查現場，整理關係，出訪，移走屍體，布控分流……
這才是真效率。
再看看他和譚語嫻，他一頓飯才吃完，譚語嫻更是連隻精靈都沒搞定。
愧對她的大長腿啊！
步行街的街道並不寬，也就八九米的寬度，加上兩側建築的樓前距離，也不到十二米。幸虧這是雁都，不然，這個建築間距啊……
兩麵的樓最高的也就四層，大部分都是三層高。隻不過因為特殊原因，這裏的建築樓層比較高。而倒塌的這個廣告牌更是四層樓頂掉落下來的，足足將近二十米的墜落高度，在這個隻是科技變態，還沒有進一步發展為玄幻的世界中，三個黑衣人的體格，隻是比普通人強悍，但並不足以讓他們抗衡物理層麵上的攻擊。
看來，這件事還是很符合老牛的定律的。
牛頓可以不用從棺材裏出來了。
在一個有寶可夢和數碼寶貝，機甲誕生走向太空的世界裏，程語表現的小心翼翼，像個萌新。
雖然，他也想耍個酷，裝個超凡脫俗的逼，但事實告訴他，他目前的知識量，不足以讓他在精靈玄幻層麵上發表太多的意見。
畢竟，他很多信息來源於動漫和遊戲，而之前，現實告訴他一個道理，這個世界裏的精靈，可能和記憶中的有點不一樣了。
暫時低調一下。
廣告牌的掉落，看起來是意外，屬於年久失修，恰逢其會……
這些東西剛才在照片裏也能看出來，程語要來現場，主要是想看看，有沒有一些照片裏看不到的東西。
不過嗎，現在看來，似乎不太樂觀。
首先，案件其實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現場就算之前留有精靈發動技能後留下的殘餘能量，現在估計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其次，就算有能量殘留，程語也看不出來。他又沒有契約精靈，享受不到魂之契約給予他的任何力量饋贈……
之前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現在想到了。
最後，也是比較重要的一點，就算他看出來了什麽，也無法確定能不能找到那個零的執法人。
“看出來什麽了嗎？”梁鉉問道。
“對於時間精確的把握，應該是預知未來方麵的相關能力。”雖然線索微乎其微，但還是可以稍加分析的。
“預知未來？”梁鉉和孟湘君是真的很驚訝，對於這種技能，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
不過，這沒什麽，之前的曆史已經明確的告訴他了，普通人對於精靈能力了解的匱乏，已經到了不忍直視的地步。但這可以理解，畢竟術業有專攻，在一個精靈戰鬥不是熱門的世界，你又能強求普通人了解多少呢？
隻是，譚語嫻也這麽震驚是什麽意思？
“預知未來的預知時間，不可能這麽長。”譚語嫻否定了程語的推測。
……程語心裏也沒底。
可這就很氣啊，剛說完推測就被打臉。
“不過，這應該是經過特殊訓練，掌握某種特殊能力後的技能變化。隻是，這已經不算預知未來這個技能本身的能力了，應該是特殊培養和訓練的成果。”好在譚語嫻不是純心拆台，在否定了程語的第一個猜測後，又將情況補充了。
所以，這是在打補丁？
程語看了一眼譚語嫻，知道預知未來技能的準確表現，那就說明這姑娘的精靈裏有掌握這種能力的精靈。看了一眼此時安安靜靜趴在譚語嫻肩膀上的小不點，程語直接否決。
不是每一隻伊布都是網癮少女布的。
所以，預知未來的能力絕對不是這隻伊布的技能。
那麽在掌握預知未來的精靈中，程語有印象的，眼前就有一個，拉魯拉絲。
不過，看著小小一隻的樣子，可能還沒掌握這麽高深的技能。
當虛假過度成現實，很多我們不曾在意的東西，就會變得分外惹人注目。
預知未來看起來，就是這樣的能力。
但從譚語嫻對於拉魯拉絲的熱忱來看，分明有驚豔的感覺。雖然不知道能表達出這女子多少的內心情緒，但程語還是初步推斷，對方可能沒有這種精靈。
搖搖頭，把這些無關緊要的想法從腦海中刨除。
程語點點頭，看起來像是默認譚語嫻的說法似的，“說的沒錯。”
譚語嫻白了他一眼，不過沒有繼續拆台。
“想要營造廣告牌倒下準確砸中被害人卻不會殃及無辜，那定然需要精靈的技能作為輔助。而想要同時影響當時廣場上那麽多人，雖然隻需要幾秒，但應該也不是一隻弱小的精靈能完成的。之前隻是猜測，現在看了現場，我已經很確定了。”程語又強行推理一段，他需要借此機會，繼續思考。
“所以，如果不是多隻精靈同時完成，那就需要一隻進化階段極高，實力強勁的精靈，而且，最好是超能力，幽靈和妖精屬性的精靈。”
“幽靈和妖精屬性？”又是疑惑的發問，來源於兩位警官。
呃，這個世界目前還不知道這兩種屬性嗎，還是說隻有普通人不知道？記憶錯亂這一點不好，看來回去要繼續整理了。
“我沒空科普！”程語決定結束話題，雖然，這會讓他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
“幽靈是靈屬性下的次屬性，妖精屬性還在研究階段，我爸說過，一些我們常見的精靈，可能並不是一般屬性，而是妖精屬性。比如胖丁就是妖精屬性精靈。”譚語嫻一旁補充了知識點，沒讓場麵陷入尷尬之中。
“看來還是精靈博士比較靠譜一點。”孟湘君哼了一聲。
“……”譚語嫻她又不是精靈博士，她爸才是！程語抽了抽嘴角，沒辦法，剛才是他的問題，可沒辦法，他初來乍到……
“去調查附近監控，查看所有出沒精靈。”梁鉉對一旁的小警官吩咐道。
“我能看一下監控嗎？如果說那個身影就是零的執法人的話，說不定我能在監控裏指出對方來。”這一點程語很有自信，隻要對方出現在監控中，絕對逃不出他的法眼。
梁鉉略微沉吟一下，就點頭同意，“可以，希望你能直接把對方找出來。”
說著話，就要離開現場。而這時，程語忽然聽到拉魯拉絲的聲音傳來，“你看二層樓的那個空調室外機上，有東西的。”
恩？
下意識看了一眼拉魯拉絲，程語馬上轉過頭看向拉魯拉絲提示的位置。
大晚上的，即便有街燈和室內光源，也差點沒把程語眼睛看瞎。
好在，他的視力本來還不錯。
在有目的的尋找下，他成功的捕捉到了目標。
綠色羽毛？
程語瞬間就眯起了眼睛。
“怎麽了？”梁鉉見程語突然停住了身形，有些疑惑的發問。
“梁警官，麻煩你的人去幫我取一下東西。”程語指著昏暗中的空調室外機道：“那裏，可能留下了什麽關鍵證據。”
在已知的超能力係精靈中，有什麽精靈是有綠色羽毛嗎？
本來，以程語的記憶力是可以很快回想起來的，但今天特殊，臨時穿越過來，造成腦海中信息爆炸，他整理了一天都沒有完全的了解這個世界，因此這一時兩刻間，還真有點記不起來了。
不過，應該不會是什麽顏值高的精靈。
因為他的精靈屋裏就收錄了很受歡迎的超能力精靈，比如妙喵。畢竟，哪個世界，都不缺馬猴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