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掩人耳目
氣頭上的許天厲還保存了一絲理智,留著墨先生的手,他便有的是方法讓墨先生開口求饒,若是真的斬斷了墨先生的雙手,這輩子他也別想墨先生能幫他製造機甲木頭兵了。
墨先生被關進天牢,浸泡了辣椒水的鞭子抽在身上,很快墨先生便渾身鮮血淋漓,暈了過去。
一盆冷水將他潑醒,許天厲陰笑著看他。
“墨先生,你若是同意幫本殿製造機甲兵,本殿便立馬放了你,賞賜給你金銀財寶無數,還會賞賜你許多美人。”
恩威並施,威逼利誘對墨先生都不管用,墨先生吐出一口血,吃力的說道。
“我隻有一句話,墨家祖訓不能違背。”
“那你就帶著你的墨家祖訓下地獄吧。”他甩袖轉身,咬牙切齒留下幾個字。
“給我打,隻要留著一口氣在便好。”
蘇酒七和墨竹二人悄悄挪開地板,鑽出了地麵,這裏是許天厲的糧草放,外麵戒備森嚴,裏麵慣常有兩人巡視。
本來是三個人,墨竹逃跑後,許天厲還沒來得及派人補上。
糧草房裏糧草堆滿了,那兩個巡視的人並未發現蘇酒七和墨竹二人。
“將這個吃下去。”蘇酒七遞給墨竹一粒藥丸。
“這是什麽?”墨竹接過藥丸,見蘇酒七吞了一顆一模一樣的藥丸,他才將藥丸吞下去。
蘇酒七拿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口,裏麵冒出嫋嫋輕煙。
“解藥,吃下去三天之內百毒不侵。”她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你是怕許天厲對我們下毒?”墨竹疑惑的眯起眼睛看那冒著輕煙的瓷瓶。
“不,我要下毒,這樣才好辦事兒。”話音才落,那兩人已經悄無聲息倒了下去。
“你把他們毒死了?”墨竹驚訝的看著蘇酒七手裏的瓷瓶又看看倒下去的兩個人。
“他們隻是暈過去了,我們趕緊換上他們的衣服。”蘇酒七沉聲道。
二人換了衣服,將那兩人藏進糧草堆裏。墨竹沉思一番,說道。
“糧草房裏三天都難得有外人進來,恐怕他們還不知道我逃走的事情,一會兒我出去跟他們說,你跟在我後麵。”
糧草平日裏都是他們從裏麵運出去的,許天厲很少會派人來裏麵查看,這兩日因為墨先生的事,恐怕許天厲更不會想到要來清點糧草。
救人如救火,他們便賭一把吧。墨竹拉開了門,門口的人看了墨竹一眼,並未說話,看來他們賭對了,他在糧草房離開過一次的消息他們還不知道。
“我們去出恭,你們守著點裏麵。”墨竹沉聲道。
門口的士兵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
“你們可要早去早回,殿下這兩日正在氣頭上,聽說那位被奉為座上賓的墨先生這兩日被殿下打的奄奄一息的。”
聽了這話,墨竹眉頭擰起。
“那位墨先生不是殿下請來的嗎?怎麽會被打的那樣慘?”
“殿下本就是陰晴不定的性子,我們哪裏知道,反正這兩天我們都打起精神,不要犯錯就是了。那位先生被關在牢房裏,大概時日不多了吧。”那士兵聲音壓得很低。
“行,我知道了。”墨竹帶著偽裝成士兵的蘇酒七快速朝遠處走去。
遠離糧草房之後,墨竹帶著蘇酒七轉了個彎兒,在一條狹窄陰暗的巷道裏停下。
“我知道二叔關在哪裏。”
“我們趕緊過去。”蘇酒七沉聲道。
因著穿了士兵的衣服,墨竹對許天厲的軍營布防又十分熟悉,一路上很巧妙的避開了巡邏的士兵,就算有人看見,也隻當他們是普通的士兵。
就這樣兩人一路來到大門口,天牢重地,尋常人根本就不能進去,他們若是貿然進去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驚動了許天厲可就不好了。
“你會武功吧?”蘇酒七看向墨竹,方才她瞧墨竹身手利落,腳步輕盈,便猜到他大概是會功夫的。
“會,墨家人子弟都會勤練武藝。”墨竹點點頭。
“將這些銀針刺入他們的天匯穴,檀中穴。”蘇酒七交給墨竹幾枚銀針。
墨竹照做了,銀針刺入穴道,門口的守衛麵色齊齊一凝,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然而他們又還能動,來來回回的走著,像尋常一樣巡邏。
“好了,我們過去吧。”蘇酒七說著便從灌木叢後站起身來朝前麵走去。
墨竹一把拉住她。
“你不要命了,那些人還守著呢。”
“他們已經被封閉了五識,感知不到外界,你放心跟我走吧。”蘇酒七說著便帶著墨竹朝天牢門口走去。
果然,那些守衛就仿佛沒看見他們一樣,神情呆滯的在門口走來走去,他們穿過守衛步入天牢,裝作巡邏的樣子朝裏麵走去。
“今日殿下派你們來巡邏?你倆看著有些麵生。”一個獄卒攔住他們。
“這兩日是特殊時期,殿下重新布防了,今日來巡邏的便是我倆,我們已經跟門口的護衛打過招呼了。”墨竹麵色如常。
既然門口的守衛都放他們進來了,想必也不會有事,獄卒便沒有多問,讓開了路,蘇酒七和墨竹大搖大擺朝裏麵走去。
然而他們走到天牢盡頭也沒有看見墨先生,墨竹擔憂不已,蘇酒七壓低了聲音安慰道。
“許天厲目的沒有達成,不會這麽快殺了墨先生,他一定是被關在其他地方,我們再去找找。”
墨竹點點頭,和蘇酒七朝外麵走去,那獄卒迎上前來。
“裏麵都檢查了?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你們做的很好,那個頑固不化的墨先生還不肯低頭?”墨竹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那墨先生就在這扇牆後麵,被打的可慘了,今兒早上我們還能聽見他的叫聲,現在聽不到了,大概是不行了。”那獄卒壓低了聲音,一臉八卦。
“打開這扇門,我們進去看看。”墨竹沉聲道。
“這可不行,殿下吩咐了,這扇門輕易不能打開。”那獄卒捂著鑰匙。
他腰間幾十把鑰匙,也不知道哪一把才能打開密牢的門。
“是殿下吩咐我們來問話的,耽誤了殿下的事,你擔待的起嗎?”墨竹怒喝。
那獄卒拿不定主意了,狐疑的看著他們。
“真的是殿下派你們來的?”
遲則生變,萬一被人發現門口守衛的異常,事態可就對他們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