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興師問罪
被救下的姑娘臉色蒼白的跑到老者身後,落家公子被陳諾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你們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陳諾眼裏滑過一抹寒意,冷冷的看著落公子,那落公子被陳諾這個眼神嚇得瑟縮了一下,連聲說道。
“你別亂來啊,我是丞相府嫡長子,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些紈絝子弟就仗著家裏有權有勢便欺淩弱小,無惡不作,實在是可惡。陳諾輕蔑看一眼落公子,沉聲道。
“你就在將軍府,你隨時可以讓你爹來找我。”
將軍府?落公子看向陳諾的眼神裏多了幾分畏懼,莫非眼前人便是名震天下的陳將軍?
“來人,趕緊把本公子抬回去!”落公子衝手下大叫。
那幾個手下掙紮著起來,抬著落公子灰灰溜溜離開了此地。
等那幾人走後,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救下的姑娘帶著老者上前,雙膝一彎便要向陳諾跪下。陳諾眼疾手快,扶著他們。
“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多禮。”
老者熱淚盈眶。“壯士,多謝你救了小女,你是我們父女倆的大恩人啊,我們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你們快回家吧,別提什麽報答不報答的,像落家公子那樣的紈絝本就應該被好好教訓一番。”陳諾沉聲道。
父女倆千恩萬謝,臨走的時候老者擔憂的看著陳諾。
“壯士,那落公子乃是丞相府的嫡長子,丞相府一手遮天,你還是趕緊逃吧。”
“不必擔心,我自有應對辦法。”陳諾的鎮定讓老者吃了一顆定心丸。
被陳諾教訓一頓的落公子回到丞相府,把丞相府上下給嚇壞了,連忙跑去告訴丞相和丞相夫人。
看著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兒子,丞相氣的臉色發白。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動我的兒子!”
丞相夫人更是心疼不已,抱著落公子大哭。
“你還是當朝丞相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都有人這樣揍你兒子,你這個丞相當的可真窩囊。”
被丞相夫人這麽一激,丞相怒火中燒。
“天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是陳將軍。”落公子痛的直皺眉頭,丞相夫人連忙讓人去請大夫。
見丞相擰起眉頭,她立馬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陳將軍最近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兒,退了容國大軍,平息了宮羽傑內亂,可是辰國的有功之臣,你不過是個丞相,一介文官,怕是不敢跟陳諾正麵相抗吧,看來我們兒子隻能白白吃了虧。”
激將法對老謀深算的丞相是沒用的,他想起最近幾次南宮太後說起陳諾似乎不太高興,誰都知道如今的朝堂,南宮太後比南宮月更有說話的權力。
若是討好了太後,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陳諾確實立下汗馬功勞,可也不能仗著陛下喜歡他便無法無天,我們的兒子可不是隨便給人打的。”
當天丞相便讓人抬著渾身包裹成粽子的落中天前往將軍府,陳諾和蘇酒七已經早一步回來了,回來之後便讓秦風先行送客。
那些官員好不容易等到陳諾回府,怎麽肯輕易離開,一個個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跟陳諾套近乎。
應付這些人可真的比打仗難多了,陳諾被眾人圍在中央聽著那些人讓人耳朵生繭子的阿諛奉承。
蘇酒七則在一旁悄聲問秦風。
“對了秦風,你這幾天也了解了辰國朝堂的局勢,得罪了丞相會怎樣?”
“如今朝堂上武將以秦家為首,文臣以丞相為首,丞相府雖不算隻手遮天,但整個辰國上下還沒人敢得罪他。”秦風沉聲說道。
話說完他反應過來,震驚的看向蘇酒七。
“七娘,你們今天出去做了什麽?”
“我們把丞相的兒子打了。”蘇酒七低聲道。
聞言,秦風差點僵住了,一個勁兒的說道。
“陳諾這才剛在皇城立足呢,怎麽能得罪丞相府呢?”
就在此時,門口守將匆忙進來稟告。
“將軍,丞相大人帶著落公子正往這邊走來。”
看來算賬的找上門來了,陳諾正要說話,便聽到身邊的官員說道。
“哎呀,陳將軍可真是意氣風發,連丞相大人都親自來登門拜訪。”
“就是呀,陳將軍可是解決了辰國的內憂外患,為辰國立下汗馬功勞,就連丞相也得禮讓三分吧。”
接著便有人看著陳諾。
“陳將軍,將來有一日你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提攜我們一把。”
陳諾神色怪異的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
“我把丞相府的公子揍了一頓,丞相此次帶著落公子前來並非登門拜訪,而是興師問罪,你們想想,若是丞相大人在我的府上看見了你們,他會怎麽想?”
把丞相府的公子給打了?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說道。
“陳公子,你就不要拿我們取樂了,就算你得罪了丞相府的公子,那也是丞相府的公子不長眼,衝撞了你,我們肯定站在你這邊。”
“陳諾,給老夫出來!”門口響起一聲咆哮,眾人驚愕回頭看去,便看見丞相怒氣衝衝站在院中,他身後的家丁抬著一個渾身包裹的粽子一樣的人。
眾人驚愕無比,暗想,這陳諾莫非真的打了丞相府的公子?
丞相在朝堂經營多年,根基穩重,可不是一個初來皇城的毛頭小子能比的。
這些慣會見風使舵的辰國官員紛紛在心裏打起了退堂鼓,他們看看陳諾又看看一臉怒氣的落丞相。
“陳將軍,你雖然是皇上欽封的將軍,可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有人開始指責陳諾。
“陳將軍,你確實解決了辰國的內憂外患,可不能恃寵而驕。”
方才還信誓旦旦表明要支持陳諾的人,現在恨不得立馬跟陳諾劃清界限,向丞相表明忠心。
蘇酒七上前看著眾人,沉聲道。
“諸位,你們方才可不是這麽說,你們方才說落家公子驕縱跋扈,早就該有人好好教訓他一頓了。”
丞相的視線在眾人麵上掃過,有人臉色發白。
“你胡說,我等何時這麽說過?”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蘇酒七沉聲道。
“就剛才啊,你們還說你們跟陳將軍才是一夥的,早就看不慣落丞相在朝堂中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