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退敵
大寶懂事的帶著小寶回房間,經大寶提醒,蘇酒七還真的意識到晚上才更應該加強警惕,敵軍近段時間沒有來犯不代表敵軍不存在。
行軍打仗的事情由不得半點麻煩,想到這裏,蘇酒七連忙去了城牆上。
今夜還和往常一樣,瞭望台上有士兵鎮守,城外有將士巡邏,城牆上的將士實行換防製。
見到蘇酒七上來,副將便恭聲說道。
“夫人,更深露重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將軍臨走前都交代清楚了,我們會注意的。”
蘇酒七點點頭。“晚上睡不著,我出來走走,你們加強守衛,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那副將頷首,帶著士兵去往別處巡邏了,越是這麽說,蘇酒七心下便越是不安,她索性在城牆上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月上中天,陳諾幾人怎麽還沒有回來?蘇酒七站起來看向遠處的叢林突然覺得不對勁,今夜無風,為何叢林裏的樹木在動?
莫非有敵兵夜襲?
她神經頓時繃緊了,連忙讓身邊的士兵去叫守將。
不一會兒守將便過來了,蘇酒七指著那片叢林。
“那邊有敵軍,你們做好迎戰的準備。”
“敵軍?在哪呢?”那名副將順著蘇酒七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夫人你莫不是眼花看錯了,那邊隻有樹木啊。”
寂靜的夜裏,那片叢林顯得格外詭異,蘇酒七看一眼身邊的副將,突然後退一步,厲聲道。
“來人,那這個叛賊抓起來!”
周圍的人聞言,下意識把那名副將團團圍起來,那名副將眼神慌亂,麵上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這裏都是自己人,哪裏來的反賊?”
他眼神四處亂飄,蘇酒七越發肯定心中猜測,對身邊人吩咐道。
“把他綁起來!”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身邊的將士便拿出繩子要把副將綁起來,眼看著那名將士走近,那副將突然發難,抽出佩刀便一通亂砍。
將士們護著蘇酒七後退,那副將站在城牆處。
“本以為能瞞過你們,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可惜你就算看出來又能怎麽樣,二殿下的人馬已經隱藏在叢林裏了。”
那副將說著便從城牆上一躍而下,落到地上之後快速朝叢林跑去。
他果然是敵軍的眼線,看來是他把今日陳諾不在營中的消息透露給了許天厲。
許天厲的大軍便在叢林中,之所以一直沒有出動,大概是還沒有接到那名暗探發出的消息。
看著反賊朝叢林跑去,蘇酒七冷聲道。
“趕緊追,不能讓那人過去,弓箭手!”
幾名副將帶著將士追了上去,弓箭手就位,然而那人已經跑出去太遠了,根本沒辦法射中。
眼看著那人離叢林越來越近,若是讓他跟許天厲接頭,許天厲今夜定然會發兵。
黑夜裏響起利箭破空的聲音,那逃跑的暗探應聲倒地,從黑暗中掠出一道清瘦的人影,拖著受傷的暗探朝城門走來。
走的近了蘇酒七這才發現這人不是之前在雪狼穀救下陳諾的小子嗎,他說他叫什麽名字來著,對了,秦風。
秦風走到城樓下,大聲說道。
“請開城門,我乃陳校尉舊部秦風!”
城樓上的士兵麵麵相覷,猶豫著要不要把城門打開。
“開城門吧,我認識他。”
城門打開,秦風拖著受傷的暗探上了城門。看一眼地上的暗探,蘇酒七吩咐道。
“把他綁起來。”
那邊的叢林還是沒動靜,看來許天厲也不敢貿然出手,他不確定陳諾是不是在城內。
“把人吊在城門上。”蘇酒七繼續說道。
那名將士便把暗探五花大綁,從城門上吊了下去。
遠處的叢林中,許天厲蟄伏許久,他是收到暗探的密保陳諾今夜不在城中這才帶兵前來,想要殺個措手不及。
約定了月上中天,以煙霧彈為信號,為何城牆那邊遲遲沒有動靜?
身邊的副將等不及了。
“二殿下,我們攻出去吧。”
“再等等,去兩個人打探消息。”許天厲謹慎的吩咐。
很快兩名探子便回來了,他們驚慌失措的說道。
“二殿下,城樓上都是閃著寒光的箭矢,我們的暗探被吊在城門上。”
許天厲麵色陰寒。
“看來事情敗露了,我們撤兵!”
“殿下,我們這就撤嗎?那陳諾萬一沒有回來呢?要不我們打進去吧?”
許天厲冷眼看著說話的人。
“我們的暗探經過嚴格訓練,還是被陳諾發現了,你覺得這場仗還有打的必要嗎?撤兵!”
叢林中樹影攢動,蘇酒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敵軍都沒有從叢林裏麵衝出來,看來他們對陳諾還是有所忌憚的,既然沒有出來,那便是退兵了,蘇酒七鬆了一口氣。
此時陳諾幾人才從村落裏回來,儼然不知道方才豐源城差點被敵軍突襲了。
他們左側走出來一眼便看見吊在城門上的副將,陳諾疑惑道。
“此人怎麽會吊在這裏?”
抬眼一看,城牆上弓箭手已經就位,這是迎戰的準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直接從牆角處飛躍上了城牆,剛落地便對上一雙冰冷的眸子。
“夫人,我錯了,我不該這麽晚才回來。”陳諾雙膝一軟,下意識說道。
蘇酒七一把擰住陳諾的耳朵。
“你還知道回來?你可知軍中出了叛徒,敵軍得知你不在軍營中的消息,打算夜襲豐源城?”
軍中出了叛徒?敵軍夜襲?陳諾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道。
“是我的疏忽,是我不對,夫人有話好好說。”
見陳諾這個時候顧及到的竟然不是軍情而是自己的麵子,蘇酒七越發氣不打一處來,她一腳踹在陳諾小腿上,拳頭雨點般落在陳諾身上。
“當了幾天主將你要飄了是不是?作為主將,竟然沒能及時查出危機,你這主將是怎麽當的?數十萬將士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呢,你這般無負責?”
又打又踹,陳諾抱頭鼠竄,連聲告饒,周圍的士兵們不忍直視,紛紛測過了頭去。
秦風看著兩人大鬧,準確的說是蘇酒七單方麵毆打,陳諾一個勁兒的躲,他眼底滑過一抹黯然。
“夫人輕點打,為夫不怕疼,就怕你打的手疼。”陳諾一邊躲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