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貓戲老鼠
苟史手上的那柄刀子很鋒利,尖銳的刀尖隻是在楊鷺的肚子上輕輕劃動著,就已經在外套上留下一道道劃痕,輕輕一挑,衣服就直接開了。
楊鷺身子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住手!密碼是920824.”
宋憲毫無保留的將密碼箱的密碼報了出來。苟史用母親和還未出生的孩子作為威脅,宋憲沒有任何猶豫的機會。
五百萬而已,隻要活下去,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聽到密碼,趙善放開了宋憲,拿起一個箱子試了一下,果不其然,箱子打開了,裏麵放著滿滿當當的鈔票。
趙善興奮的拿起一遝錢看了看,又聞了聞,衝苟史一笑說:“師父,錢沒問題。”
苟史輕輕的點了點頭,“找找下麵是不是真的有炸藥。”
“哎。”
趙善扒開一遝遝的錢,果然,在錢的正中央藏著幾根粗製的炸藥連著一個小巧的鬧鍾。
“媽的,還真有炸藥。師父,怎麽辦?”
“把剩下幾個箱子都打開,炸藥拿出來留著,咱們走的時候,把這地道給炸塌了最好。”
宋憲不動聲色,他知道,這些炸藥是不可能將這個地道砸塌的,因為威力有限。
這些炸藥都是火星他們臨時製作的,頂多能把錢箱裏的錢炸粉碎,實際威力並沒有那麽大。
不一會兒,趙善就將幾個手提箱全都打開檢查了一遍,錢沒有任何問題,這也讓苟史再次眉開眼笑。
“現在可以放了我們吧?”宋憲冷冷的問道。
“哪有那麽容易?老子還沒玩夠!”
苟史獰笑著說道,趙善也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按理說,在拿到錢的第一時間,他們離開才是最優的選擇,可偏偏從心底有一種勝利者的快感,還想要對宋憲這個失敗的loser戲謔一番,就如同貓戲老鼠。
說著話,苟史拿著刀子一挑,直接就劃開了楊鷺的衣服,驚的她尖叫一聲,卻又不敢亂動。
“苟史!”宋憲眼睛瞪得像牛眼大,喘著重重的氣息想衝上去,又被老龜反扭胳膊給壓製住。
“幹嘛,這樣你就受不了了?”苟史冷笑連連:“你可是撬了我老婆三個指甲蓋,然後把她送入警局,我這才哪到哪?”
“可她背叛了你。”宋憲捏著拳頭說道。
宋憲很不明白,俞佳晴不僅是出軌,還聯合情夫趙善一起將清蓮太上丹的毒性擴大十倍,想置苟史於死地,然後帶著他的錢遠走高飛。
就這樣的女人,苟史還一副舍不得的模樣——真賤!
“那也是我的老婆,輪得到你什麽事?”苟史近乎癲狂的咆哮道:“你好大方啊!拿著我的兩百八十萬捐給醫院,那種登報上電視收錦旗,人人都把你當英雄的感覺很爽吧?可那是老子的錢!”
“你知不知道,就那些半死不活的病人,已經讓老子往裏砸了好幾百萬!花這麽多錢,我隻要求他們別把這件事往外泄露,可他們還是不滿足,不停的要錢!不停的要錢!就是個無底洞!就算我主動的把兩百八十萬拿給他們,下一次,他們還會找我要錢,那時我拿得出來嗎?”
“那就是一群白眼狼!我已經仁至義盡了,為什麽還要把我往絕路上逼!”
宋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少一副無辜模樣,你砸進去的那些錢,還不是你這些年坑蒙拐騙來的?你明明知道,原來的青蓮神丹也是有毒的,你也賣了那麽多,這不是報應是什麽?”
“你給老子閉嘴!”
苟史生氣之下,揮了一下手中的刀子,在楊鷺光潔的肚皮上劃了一刀,頓時,殷紅的血一下就溢了出來。
楊鷺抽了一口冷氣,看的宋憲心疼極了,他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牛,想要掙脫束縛,可就是被老龜和趙善壓的死死的。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隻是劃傷了皮而已,你媽和她的肚子都沒有事。不過我很喜歡你剛才的表情,憤怒又無能。”
“你以為我僅僅想要的是五百萬嗎?這些錢,本該是我的,醫院的那些坑,就應該讓你去填!但我知道,你現在隻能拿出這麽多現金,可這還不夠,我還要你們母子三人的狗命!”
苟史的笑容越發猙獰,手拿著刀子轉了個漂亮的刀花,然後用冰冷的刀麵貼著楊鷺的臉,還帶著怨氣說:“你媽和她肚子裏的這條命,就算是利息了。不過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不痛快,不如一刀一刀的把她身上的肉割下來,看多少刀能死,你覺得怎麽樣?”
這是一件很費時費力的事兒,在拿到贖金後,他沒放人也沒直接撕票,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安全感。畢竟這個地道太隱蔽了,如果有人追來,他第一時間就能逃走,並且毀掉地道,然後逃之夭夭。
“放過我媽,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宋憲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大腦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要拖延時間。
MD,火星和小麻雀剛剛還跟在後麵,現在死哪去了?
要是還不來,等自己死了,他去陰曹地府找人領工資吧!
“這五百萬,和你們的命就夠了。你這人太狡猾,連我都被你耍的團團轉,還會相信你第二次?隻是可惜,你這樣的天才,這麽年輕就要死了,如果我們聯手,想賺多少錢都不是難事。”
苟史看著宋憲,還有點惜才的不舍。
宋憲搖了搖頭,“你隻會坑蒙拐騙,你那些錢我都不屑賺,少把自己說的很厲害的樣子。”
“MD,你嘴是真硬!”
苟史低罵一聲,揮起刀子,就要朝著楊鷺削去,卻不料刀子揮下去的一瞬間,被一個莫名飛來的東西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手腕吃痛,刀子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門外忽然飄進來兩個人影,他們的腳步無聲,動作卻快的離譜。
還沒等苟史看清來者何人,他就已經被一隻粗壯的手臂卡住了脖子,整個人被提了起來,摁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