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寒森森的恐怖
蔣飛笑哈哈的說道:“都一樣,都一樣,好說,好說,林小姐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走走走,老張,你趕緊給我們開大包。”
上官雯婧心裏也巴不得趕緊離開4號小包廂。
幸虧鄭涵叫來救場的是林安琪這麽一個漂亮又有身份的女人,否則不定蔣飛就不會沒完沒了的鬧?
張經理忙不迭的跑在前麵引路,把蔣飛等人引向和5號小包廂斜對過的一個豪華大包裏。
兩個大包身著紅色套裙的女服務員見有客人來了,趕緊笑盈盈的鞠躬相迎。
後麵,接過蔣飛電棍的六子看了看小包廂裏兩副幹幹淨淨的碗筷,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
站在包廂邊的其他人也露出某種不言而喻心知肚明的神色。
六子對著其他人擺了一下頭,高聲說道:“走,我們下去吃飯。”
蔣飛的大包當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再說了他們幾十個人也不可能都去大包,所以還是踏踏實實去一樓普通餐廳吃頓飯得了。
也算是加班的福利吧。
至於其他的事情,能不攙和最好不要多嘴多舌,蔣飛固然惡劣,得罪了上官雯婧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一場是非趕緊的糊弄過去為算。
這些人除了六子等幾個為首的人準備乘電梯,其餘的都魚貫走向樓梯。
反正二樓和一樓也沒有幾步路,犯不著非要去擠電梯。
就在電梯打開的一瞬間,站在電梯門口正準備跨進去的六子頓時被嚇得口呆目瞪。
緊跟在六子身邊的人都露出驚恐和不能置信的目光,個個臉上都露出便秘的神情。
人人都在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
瞬間,整個二樓包廂過道裏就彌漫著一股寒森森的恐怖。
隻見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男人,兩個人似乎都是很閑適的手插褲兜,但是,就在和六子等人四目相對的瞬間,突然的,就那麽毫無征兆的,分別從褲兜裏迅速的掏出手來。
從褲兜裏把手拿出來當然沒有什麽,可怕的,他們每個人的右手裏都握著一隻袖珍手槍,一個定定地指著六子的腦袋,一個指著和六子站在一起的另外一個人鼻尖上。
“打劫?”
些還沒有來得及下去的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詞。
那從樓梯下去的人腳步快的已經到了一樓,根本不知道電梯門口竟然發生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山海雲天大酒店,居然出現了劫匪?
這夥城管平時也就是對著那些在路邊擺小攤的小商販咋咋呼呼罷了,什麽時候見過這種警匪片裏才有的陣仗?
這種被人拿著涼冰冰真槍指著鼻尖遭遇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
荒誕的簡直叫人不敢相信。
但是這一幕卻在確確實實的上演著。
六子還是這夥人裏麵最彪悍的,盡管眼睛直直的瞪著對方,還能把持得住,另外那個直接的就嚇尿了。
隻差沒有腿一軟,跪在電梯門口了。
兩個黑衣人一起跨出電梯,電梯隨後就在他們身後閉合,繼續上下運行去了,六子等人的心比電梯指示燈跳躍的快多了,幾乎快要蹦出了口腔。
在兩個黑衣人黑洞洞槍口的逼迫下,六子紮撒著兩隻手,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幾步。盡管他手裏還拎著蔣飛的電棍,可是他還是連動也不敢動。
他相信,如果他敢亂動,就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然後,他意識到正是自己手裏的這根他媽中看不中用的警棍害了他。
或者說出賣了他。
也許隻有六子心裏明白,這兩個人肯定是衝蔣飛來的。
是蔣飛拉得仇恨!
所謂豬肥有人殺,惡貫終究會滿盈,張狂狠了就是找死的節奏!
因為打劫不可能專門的跑到二樓上,一樓也有收銀台的。
不在一樓打劫而辛辛苦苦的跑到二樓,無端的增加危險係數,除非,他們已經打劫完了一樓。
但是,從室內旋轉樓梯看下去,一樓的營業井然有序,絲毫沒有動蕩的跡象。
六子知道,在雲都,自己絕對是沒有那麽大的麵子叫人拿槍指著。
一定是張狂的蔣飛徹底的得罪了什麽人?
如果是一夥人拿著鋼管刀子什麽的呼啦啦衝進山海雲天,準備和他們打架鬥毆什麽的,反倒沒有這麽可怕。
誰都可以看得出,這是兩個真正的狠角色,是真會殺人的啊!
這些人竟然準確的知道蔣飛現在在山海雲天?還是在二樓?
六子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難道他們一夥人一舉一動一直處於別人的監視下。
其實六子是帶著大家下去吃飯的,這兩個殺手突然在打開的電梯門口看見手握警棍帶著一大幫子人的六子,不緊張才怪!
果然,用槍指著六子腦袋的男人低沉的命令道:“帶我們去找蔣飛!”
殺手的話讓六子恐慌的大腦稍微的定了定神:看來他們是認識蔣飛的,否則蔣飛的警棍拎在自己手上,還不直接的被爆了腦袋?
這兩個人隻是拿眼睛看了他們亂糟糟一夥人的一眼,就確定了這裏麵沒有蔣飛。
但是,六子沒有做聲。
說句良心話,他還是不希望蔣飛被殺死的。
蔣飛雖然紈絝,雖然二渾,雖然潑皮,平時對他們可真是沒有話說的,這一幫子城管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揚威,還不都是蔣飛給的?
他甚至希望有人能發出驚叫,給剛走進豪華大包的蔣飛報個信。
他感到身邊一片沉寂,似乎所有的人都悄悄地默默地往兩邊包廂的牆壁上靠,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咳嗽一聲。
還有那些大包的服務員,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整個二樓瞬間陷在一種詭異的靜寂之中。
六子現在才知道蔣飛平時帶著耀武揚威的一幫子人是多麽的孬種。
可是,這不能怪大家。
這兩個男人手裏拿的是黑洞洞的槍,比明晃晃的刀子還要可怕的玩意。
相信絕大多數的人隻能在電影電視劇裏看見槍,一旦真看見有人被人用黑洞洞的槍指著腦袋,在瞬間的驚恐過後,除了選擇沉默,束手無策的靜觀事態發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也不願意去冒瞬間被爆頭的危險。
要知道,在現在的中國,拿槍指著別人腦袋的,除了警察,可能就隻會是殺手了。
警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著槍去指著普通公民的腦袋,殺手雖然也很有針對性,相對來說,他們的自我約束性就會低很多。
比如他們想要做掉哪一個人,可能不會傷及無辜,但是,不相幹的人最好你也得聽話點,否則順便捎帶上誰也是說不定的。
所以六子記期望別人能幫他發出警報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誰都不願意在一場莫名其妙的狗血火拚中做無辜的炮灰。
……
掛斷陳鵬的電話,鄭涵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堵在三樓上了。
陳鵬告訴他,他們在二樓17號豪華大包裏。
換句話說,就是在剛才他和上官雯婧準備吃飯的5號小包斜對過。
鄭涵剛才情急之下,幾乎是三幾步就衝到了三樓上。
等鄭涵從各種淩亂中回過神來,他從室內旋轉樓梯上瞥見,蔣飛一夥人已經衝上了二樓。
鄭涵心裏暗暗叫苦不迭,知道就不給陳鵬電話了,看樣子自己一時半會兒是下不去了,湯俊峰他們聽見說他要來,肯定還會等著他趕到……
鄭涵這樣想著,電話果然又嚇人的響了起來,鄭涵趕緊掛斷。
蔣飛就在二樓吆喝呢,可不能把狼給招惹上來了。
瞬間,鄭涵想著幹脆從電梯溜走得了,但他隨即就放棄了這個逃跑的念頭。
陳鵬那裏自己爽約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後找個什麽理由解釋搪塞一下,最主要的是林安琪還沒有來,上官雯婧還被困在5號小包廂裏,自己就這麽拍屁股走人,太不男人了。
鄭涵甚至想好了,如果蔣飛真敢對上官雯婧怎麽樣,他就不顧一切的衝出去,當麵澄清。
本來他和上官雯婧就是清清白白的,這麽一逃跑,豈不等於弄假成真?
他就不相信了,蔣飛在雲都再橫,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殺人不成?真是一點道理也不講?
當然,能不需要他現身和蔣飛直接的麵對麵較論是最好不過的,因為有些事情會是越抹越黑的。
除非萬不得已。
鄭涵把自己隱身在一盆高大的植物旁邊,裝作等人的樣子觀察著二樓的動靜,
他專門的選擇了一個能看得見5號包廂角度,並不能完全的看見下麵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但是從蔣飛身邊人運動的情形也可以猜個大概。
樓層之間有一定的間隔距離,他隻能隱隱的聽見蠻不講理的蔣飛似乎和某個包廂裏的客人發生了口角。
誰吃飯的時候突然被陌生人打攪都會不樂意的,何況這個蔣飛還一副潑皮老大的樣子,估計不但不會表示歉意,還會去挑釁別人。
碰見膽小的隻好忍氣吞聲,碰見同樣大牌的,人家絕對會是較論幾句的。
鄭涵真擔心蔣飛會不會狂性大發,累及無辜。
如此一想他就更加的替上官雯婧擔心了。
果然,蔣飛等人很快就撞開了5號包廂的門,鄭涵的心擂鼓一樣咚咚直跳,他真怕蔣飛會撲過去對著上官雯婧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暴打。
那樣的話,上官雯婧可就吃虧大了。
好在包廂裏隻有上官雯婧一個人,鄭涵看見隻有蔣飛一個人走進包廂,其他的人都留在包廂外麵觀望,不一會兒,鄭涵如釋重負的看見林安琪帶著阮成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