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手術進行時
離開顧家的時候蘇念沒有讓人送,這裏跟靳家別墅不同,出去就是街道,再走幾步就能看見人來人往的人們。
走在街邊,蘇念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這裏和靳家做對比,她不喜歡這裏,缺少了那麽一點人情味。
又或者直接的說,這裏沒有她的容身之地,當他們歡笑的時候,蘇念隻能坐著一旁羨慕的看著。
回到酒店,蘇念查看著喬悅傳來的照片,一張張萌翻了的照片讓蘇念很想抱抱靳一琛。
突然,蘇念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張靳彥釗工作的照片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俊美的側顏勾起蘇念的記憶,她承認,她很想靳彥釗他們,可是她必須逼自己忘了他。
靳彥釗會有更適合他的人出現,而她,也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
把靳一琛的一張照片設置成屏幕壁紙,喬悅拍照技術很好,靳一琛本就可愛,乖巧的模樣讓蘇念看了又看。
洗完澡,蘇念直接睡了,冬天很適合睡覺。
第二天,蘇念一整天沒有出門,直到第三天,李醫生告訴她要去醫院準備手術了。
一開門,蘇念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到了對麵保鏢住的地方。
“顧清岩已經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必跟著我了。”
說完在兩人麵麵相覷時,蘇念已經進入了電梯。
電梯裏有一個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來旅遊的,蘇念分不清是哪國人,反正跟她不是一個國家的。
到了醫院,各種檢查蘇念都避開了顧清岩,隻因顧清岩的身邊一直有顧一唯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當天夜裏,蘇念被推出手術室,她特別要求在顧家人都離開手術室門口才把她推出來。
麻藥還沒有過,蘇念進行的是活體移植腎髒的手術,醒來後不要說,傷口一定會很痛。
今天晚上值班的醫生叫了一個來照看蘇念,為的就是即使做出正確的治療。
以蘇念和顧家的關係,任何一個醫生也不敢放鬆。
半夜,蘇念醒來,吃了止痛藥後又繼續睡覺,醫生才敢放心的在旁邊的病床上睡上一會兒。
“你還好吧?”一天後,病房裏,迎來了第一個探望蘇念的人。
顧一唯把一束百合放在蘇念對麵的櫃子上,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好,謝謝你。”
“謝我幹什麽?我隻不過是來看看你死沒死而已。”
顧一唯否認自己是因為關心蘇念,畢竟她剛剛救了自己哥哥。
“這幾天顧大哥有沒有問我去哪兒了?”沒有在意顧一唯的話,這才是蘇念真正關心的事。
“問了的,我跟他說你那個叫喬悅的人要來看你,你離開紐約一段時間了。”
“你怎麽知道喬悅的?”話說出口,蘇念又笑了笑,“我忘了你會唇語了。”
蘇念把這件事記在心裏,以後有什麽事能說中午就說中文,以免顧一唯知道了。
“清岩哥哥很奇怪,他一聽到那個喬悅的名字就不再說話了,那人是誰?”
顧一唯看著蘇念,眼神是說不清的複雜。
“是我朋友,也是顧大哥的朋友,顧大哥曾經有愧於喬悅,所以才會這樣吧。”
蘇念說了一半真話,應該不是撒謊吧?這本來也是事實。
李醫生專門給蘇念安排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小護士,蘇念和她相處得很好。
自從顧一唯離開後,再也沒有人來過了,她在這裏沒有任何親人。
蘇念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經常和喬悅打電話,顧家的事她也完完全全的告訴了喬悅。
包括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去世的事情,憋在心裏這麽久,她終於能說出來了,心裏很是暢快。
“寶貝兒,你現在在哪裏呢?”喬悅問著,現在是上海的早上,紐約應該要睡覺了吧。
“還在醫院,我也不知道跟顧大哥配型成功了沒。”
蘇念擔心的說道,多天以來她完全沒有顧清岩的消息,今天早上發了條信息也沒有回複。
“念念,辛苦你了。”喬悅很是內疚,仿佛移植腎髒的是自己一般。
“沒事的,何況他還是我哥哥呢。”蘇念甜蜜的笑著,想到自己有個哥哥她就很開心。
“那你之後打算去哪兒呢?一直在紐約嗎?”
“莫言讓我去米蘭,正好我也想去開開眼界,以後的時間應該都會在米蘭了吧。”
蘇念想起手術後和莫言的約定,她很想去米蘭,那裏可以說是設計師的天堂。
當然了,還有巴黎這個令每個人沉醉的地方。
“去米蘭找莫言?寶貝你還有學設計啊?”喬悅問道。
“嗯,這是我唯一感興趣的事了,但現在我也沒什麽心情設計東西了。”
蘇念就想把這個當做是樂趣來看,隻是時過境遷,她現在就是當去米蘭是去旅遊的。
顧一唯是她唯一的客人,也是她最後一位訪客,蘇念看著自己竟然覺得悲哀。
夜微涼,又是一個人的夜晚,蘇念整天被這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熏得發暈。
“春天就要來了,寶貝兒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紐約?”
“最多半個月吧,等身體完全好了我再離開。”
蘇念留在這裏能做什麽呢?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喜歡自己,她繼續留在這裏也是徒勞。
“嗯,辛苦寶貝兒了。那個……顧清岩有沒有提起過我?”來紐約半個月了,這是喬悅第一次問蘇念男朋友怎麽了。
“提過,顧大哥還問過你,我……我還把你的照片發給他了。”
蘇念有些害怕,以喬悅的性質,果然,那邊靜了三秒開始大聲喧鬧。
“蘇念!你居然把我照片給了顧清岩!到底誰才是你的人啊?”
“是顧大哥要的,何況我這這麽多,就多給了一些。”
喬悅很是生氣,顧清岩居然要她的照片,而且蘇念還給了,這可真是讓人生氣。
“喬喬,我看顧大哥那樣不忍心嘛,看得出,顧大哥這麽久以來沒有忘記過你。”
蘇念說出心中的想法,隻是話沒說完喬悅就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