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不想回家
蘇念跑了出來,司機送她到了貓狗小窩,她不知道這樣的落荒而逃,放在靳彥釗的眼裏,是什麽,可她就是不敢麵對他。
她怕自己忍不住去詢問那個女人,去詢問他昨晚去了哪裏?什麽時候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
這一連串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心結一樣,她害怕知道答案,自己來之不易的幸福,就這樣被別人搶了去,而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喬悅一眼就看見她,將她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笑著說道:“看看我的待遇還不錯吧,剛來就這麽大一間辦公室,這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待遇。”
蘇念笑了笑,說道:“嗯,我們家喬喬真厲害。”
喬悅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喂喂喂,你這話說的也太敷衍了,一點兒也不真誠。”
蘇念沒有說話,將腦袋靠在喬悅的肩膀上,眼眸靜靜的盯著空中一點,沒有焦距。
這麽多年的朋友,喬悅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對勁,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肩膀,沒有說話,就這樣陪著她。
許久,蘇念小聲的說道:“你忙嗎?”
“忙,當然忙了,可再忙,陪你的時間還是有的,所以你別擔心,我可不像你,不會拋棄你的。”喬悅挑了挑眉,笑的格外明麗動人。
蘇念笑了笑,說道:“我給你免費當義工吧,你教我怎麽做,我幫你幹活,管飯就可以了,我的要求不高吧。”
喬悅笑了一聲,回答道:“成,我教你,不過太笨了我可不要,本姑娘的教導費很貴的。”
蘇念將包放下,說道:“我又不要錢,免費給你當義工,還想問我要錢呀?你這也太能壓迫人了吧。”
喬悅說道:“沒辦的,我投了好多錢進來,怎麽也得賺點回去是不是?不然我喝西北風去啊?”
蘇念咯咯的笑著,一下子有了生氣,不像剛才那樣萎靡不振,喬悅的心裏,也放鬆了不少。
她知道蘇念的心裏裝著心事,可既然她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去問,等到她想說了,自然就會說,這才是朋友該做的,安靜的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一天下來,蘇念過得很開心,雖然被喬悅罵的狗血噴頭的,但是至少過得很充實,不用去擔心那些煩惱的瑣事,隻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到了晚上,喬悅看了好幾眼,蘇念都沒有一點動靜,一整天也沒提那些讓她煩心的事情,也沒有打算離開的舉動,喬悅就更加奇怪了。
喬悅敲了敲他的碗沿,蘇念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
喬悅說道:“這麽晚了,你不回去嗎?”
蘇念抿了抿唇,猶豫了好半天,才下定決心,試探般的說道:“今晚,我可以去你家嗎?”
喬悅孤疑的看著她,就像看外星人一樣,說道:“為什麽要去我家?靳少呢?出差了嗎?”
蘇念咬著下唇,搗鼓著碗裏的飯菜,沒有吃一口,卻也不看喬悅。
“你們,吵架了?靠,靳少三十歲的男人,都不知道讓著你嗎?不知道老婆是要哄著的嗎?”喬悅看著蘇念那模樣,就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們沒事,沒有吵架,我就是不想回去,喬喬,你就別問了,讓我住一晚成嗎?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去住酒店,反正我不回去。”蘇念說道。
看著蘇念那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喬悅氣不打一處來,心裏把靳彥釗罵了個底朝天。
“好好好,一小姑娘,住什麽酒店啊,多不安全,去我家,本姑娘又不是缺你住的地方,看把你能的。”喬悅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蘇念微微一笑,說道“謝謝,喬喬你真好。”
喬悅不屑的“切”了一聲,惡狠狠的說道:“好好吃飯,然後再回家,本姑娘管住不管吃的啊,半夜餓了,別找我。”
蘇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件事她自然是知道的,喬悅不吃零食,也不愛去超市,家裏絕對不會儲存半點東西,餓了就隻有挨餓的份兒。
蘇念到了喬悅家裏,洗完澡,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準備入睡,累了一天的她,根本沒有力氣再想別的東西了。
而在家等著的靳彥釗,做什麽事情都覺得不順心,一打蘇念手機,就關機,氣的他把手機扔出了窗外。
蘇念不在家,他一個人也無聊,就約了朋友出去打牌,徹夜未歸。
第二天,回家匆匆洗了一個澡,就去了公司,眼眸裏布滿著血絲,整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蕭逸飛一看見他這幅表情,心裏就發虛,跑到司徒赭的辦公室裏,說道:“今天靳老大心情極其不好,不能碰黴頭。”
司徒赭很隨意的問道:“他哪天心情好過?”
蕭逸飛吃了一蹩,但仍然不屈不饒的說道:“可是也沒有今天恐怖啊。”
司徒赭不以為意,可等到他開會的時候,看見靳彥釗大發雷霆的時候,就改變了想法。
一個部門的經理,被罵的都快哭了,強大的冷氣壓碾壓下來,他感覺他的腿都要斷了。
會後,所有人都在議論今天靳少的脾氣,真是嚇得人話都不敢說一句。
蕭逸飛得意的說道:“是不是今天有點不一樣?你說靳少到底怎麽了?平常部門經理們就算犯個錯誤,也沒這麽被罵過,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了。”
“多半跟嫂子有關吧。”司徒赭很淡然的給出了結論。
“嫂子?為什麽啊?蘇念那性格,能把靳少惹成這樣?我不相信。”蕭逸飛撇了撇嘴。
司徒赭接著說道:“靳少的脾氣好,是因為她,脾氣不好,也是因為她。”
“為什麽?你這是從哪得出的結論?”蕭逸飛問道。
“男人最重要的兩個東西,家庭和事業,而靳少在事業上沒什麽可擔心的,唯一能影響他的心情的,自然是家庭,但靳少這種人,冷心冷情,除非是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否則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其他的了。”司徒赭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