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純粹的情感
鬱子淵狠狠的瞪他一眼,“靳彥釗,你少烏鴉嘴,我這麽優秀的人,誰不想嫁?”
靳彥釗嘴角微勾,依舊火上澆油的說道:“別人我不知道,不過這丫頭,就不確定了。”
鬱子淵哼哼幾聲,卻也不反駁,他心裏清楚的很,言清跟那些圖他名利的女人不一樣。
那些女人,就是他一句話不說,也想去巴結他,而言清,就是把金山銀山放在她麵前,她不嫁就是不嫁。
靳彥釗站起身,剝下手套,拍了拍鬱子淵的肩膀,笑著說道:“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加油吧。”
鬱子淵難得的沒有再和靳彥釗鬥起嘴來,反而默默的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再失笑一聲。
“不去見見那丫頭,薛老可是好不容易才給你叫來的。”靳彥釗看著仍然不動的身影,說道。
“見,當然見。”鬱子淵邊說邊起身,剝掉手套,走了過來。
進到屋裏去,言清正坐在薛老身旁喝著熱茶,一臉安靜淡雅的模樣,很討人喜歡。
“彥釗,你媳婦呢?快讓她過來。”薛老笑著說道。
靳彥釗笑著說道:“在廚房呢,我去叫她。”
“你倒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客人,使喚起媳婦來真是不分場合啊。”薛老的胡子一動一動的,很明顯不喜歡靳彥釗安排蘇念去廚房。
轉而對著言清說道:“這種男人不疼媳婦,嫁不得,還是子淵好,他就舍不得自家媳婦去廚房……”
鬱子淵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而靳彥釗沉著一張臉,二話沒說,轉身去了廚房。
護自家孫子也不帶貶低徒弟的啊……靳彥釗覺得自己今天挑錯了日子,不該今天過來的。
而言清聽到這話,隻默默的低著頭,喝茶,鬱子淵走過來,坐到她的對麵,笑著說道:“果然還是爺爺了解我。”
靳彥釗來到廚房,對著蘇念說道:“念念,帶你去認識一個人。”
張媽笑著說道:“去吧,丫頭。”
蘇念便洗了下手,就過來,說道:“去見誰啊?”
靳彥釗摟著她的肩膀,說道:“言清。”
蘇念明顯來了興致,走路的步子都快了不少,靳彥釗也配合性的走快了幾步,來到客廳裏,就看到了詭異沉默著的三個人。
也不算是沉默,薛老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些閑話,言清時不時的答應上兩句,隻有鬱子淵,分外安靜的坐著,沒人和他說話,他也不開口插話。
蘇念走上前去,衝著薛老叫道:“薛老。”
薛老轉過頭,拉著蘇念的手,笑嗬嗬的說道:“小念啊,這是言清,我未來的孫媳婦。”
說著“孫媳婦”三個字的時候,蘇念明顯感受到了老人眼裏閃爍的異常明亮的光芒,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開心和高興。
言清也沒有否認,在薛老麵前,向來是薛老說什麽,那就是什麽,老人年紀大了,要順著他才是。
蘇念說道:“我是蘇念,昨晚謝謝你幫了我。”
言清也笑著說道:“我是言清,都是舉手之勞,有什麽謝不謝的。”
“原來你們認識啊,那剛好,嘿嘿,也省得我這個老人家為你們製造認識的機會了,哈哈……”
“昨天他們給彥釗接風,我也去了,見到言清了呢。”蘇念笑著回答著薛老的話。
緊接著,薛老就叫著靳彥釗和鬱子淵上樓去了,就剩下兩個女孩,倒也沒什麽尷尬的,反而相處的很好。
兩個人接替了靳彥釗和鬱子淵的活,戴著手套,去田地裏拔草。
“沒想到這活你也能做。”言清看著蘇念熟練的動作,不由有些訝然。
蘇念回答道:“我以前在鄉村住過一段時間,和我外公外婆在一起,他們對我很好。”
言清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反而說了些別的事情。
下午,一家人吃了飯,飯後一起說說笑笑的談天說地,蘇念真的特別喜歡薛老,喜歡這個清靜的地方。
如果,第一次見麵,蘇念對薛老的印象是敬畏的話,那麽這一次,就徹底的改變了她的想法,這個老人,很親切,很慈祥。
這時,靳彥釗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很快就匆匆回來,臉色沉峻,說道:“薛老,我們可能要先告辭了,木容嫂子家出了點事情。”
蘇念一聽,站起身來,“出什麽事情了?”
靳彥釗說道:“木容的爺爺,據說下午的時候突然暈倒了,現在已經送到醫院裏了,正在搶救。”
“那趕快去。”薛老也站起來,急切的說道。
蘇念拿著東西,跟著靳彥釗,急切的出去,上車,靳彥釗一路上開車都特別快。
“念念,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靳彥釗緊抿著唇,說道。
“什麽?”蘇念說道。
“還記得我們那天見到的木容的媽媽嗎?其實那並不是木容的媽媽,她的媽媽早就走了。”
靳彥釗一說,木容這才忽然想起來,似乎木容就是因為她媽媽去世,所以才沒跟那個師兄去國外的,當時自己怎麽就忘了呢。
“那……”蘇念的聲音有些顫抖。
靳彥釗笑著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的木家夫人也的的確確是木容媽媽的好友,但不存在你爭我搶的情景,當初兩個人一起愛上了木容的爸爸,她爸爸愛上了木容的媽媽,而那個好朋友卻一直守護在兩個人身邊,木容媽媽臨走之時,將木容和自己的好友交給了木容爸爸。”
“木容爸爸本不想娶的,但木容堅持,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麵,一切都很和諧,兩個人婚後也很幸福,相敬如賓,木容待這個新母親,也很尊敬。”
蘇念驚訝的張了張嘴,原來世界上竟有這麽和諧的情感,純粹到讓人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不是由靳彥釗說起來,她真的不敢相信。
“所以,待會兒注意一下言辭。”靳彥釗說道。
蘇念明白了靳彥釗的意思,點了下頭,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了。”
不知道這段情,在老人麵前,到底是祝福的,還是荒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