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換位置
蘇念看著蕭逸飛,轉而悄悄的問靳彥釗,“你還喝酒嗎”
靳彥釗笑著說道:“我要是喝醉了,我們還要不要回去了難道你開車把我送回去”
蘇念聽他這麽一說,才算是放下了心,默默的吃起飯菜來,兩個人這麽一天就吃了一頓飯。
蘇念早就餓了,隻是剛才礙於所有人都沒有動筷子吃飯,而是一通猶如胡言亂語一般的談笑風生,蘇念也隻能拚命忍著。
這時候,一切顧慮都沒有了,他們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話,而蘇念則安靜的吃著,靳彥釗時不時的給她夾一些好吃的菜,蘇念隻是微微一笑。
“嫂子,彥釗缺你飯吃了嗎”蕭逸飛沒事找事的說道。
蘇念一口菜嗆在嘴裏,猛烈的咳嗽著,蕭逸飛急忙說道:“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的……”
靳彥釗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蘇念,眼眸卻陰森的瞪了蕭逸飛一眼,收到靳彥釗警告眼神的蕭逸飛,瞬間縮了縮脖子,再也不說一句話。
眾人都在心裏偷偷笑著,江秦憋的格外痛苦,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又不敢笑出聲來,憋的他整個身子都在抖動著。
蘇念喝了大半杯水,才勉強緩和了下來,整張小臉因為劇烈的咳嗽而變得通紅,平添了一股嫵媚的風情。
蘇念滿含歉意的看了一眼靳彥釗,靳彥釗自然不會放在心裏,反而安慰她,“好點了嗎”
蘇念點了點頭,忍著嗓子的不適,說道:“好多了。”
靳彥釗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旁邊,既不擋著蘇念夾菜吃,還能想喝就拿起來喝,特別方便。
靳彥釗看著蕭逸飛,淡淡的說道:“逸飛,你今晚就不要說話了。”
蕭逸飛正要反抗,但一抬頭,就對上了靳彥釗那雙深邃的眼神,囂張的氣焰瞬間像被拔了毛的公雞一樣,懨懨的低著頭,沉默著。
“我就是看嫂子不停的吃,所以才想問問嘛。”蕭逸飛低聲嘟囔的說道。
江秦笑著道:“蕭逸飛,你是不是沒吃飯,貓一樣的聲音。”
這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做派,蕭逸飛死命的瞪著他,“你丫的才貓一樣的聲音,老子的聲音大不大?”
江秦投降般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大大大,我錯了,我錯了,不過靳少讓你不要說話了,你還是別說話了,我怕他又會揍你。”
“江秦,你操的閑心,老子啥時候需要你管著了?是靳少揍我,又不是你揍我,管得著嗎?”那妖冶的眉眼,透著一股陰柔的美,獨獨沒有那一份狠戾和毒辣。
除了江秦還和他大眼瞪小眼以外,其他人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淡然的吃著飯,不受一絲一毫的影響。
“嫂嫂,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嗎?”江嵐小心翼翼的說道。
靳彥釗此時正在給蘇念剝蝦,那修長的手指將小小的蝦拿在手機,靈動的動著,不一會兒就把那一層橘黃色的皮給脫落下來,隻剩下白白的蝦肉。
聽到江嵐的話語,靳彥釗的動作一頓,眸光微抬,對著江嵐波光瀲灩的眼睛,說道:“坐在子淵的身邊不好嗎?為什麽要換位置?”
鬱子淵無辜的撓了撓頭,不看兩人一眼,這兩位小冤家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可不想參和,以免引火燒身。
江嵐看著鬱子淵,顫巍巍的伸出手,在桌布的掩飾下,搖晃著鬱子淵的手,鬱子淵實在有些不忍心,看了一眼那可憐兮兮的模樣,沒來由的歎息一聲。
轉而對著靳彥釗說道:“我想和聖川喝酒,換個位置剛好,再說,這一桌子也就嫂子可以和她說說話,你就同意了吧。”
果然,靳彥釗的眸光變得暗沉下來,鬱子淵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說道:“當我沒說。”
蘇念見三個人僵持下來,拉了拉靳彥釗的手,對著鬱子淵說道:“那個,鬱先生,你坐過來吧,我沒事的。”
鬱子淵聽到蘇念用這麽柔柔弱弱的聲音說話,溫和的笑容也越發明顯,邊起身邊說道:“嫂子,叫我子淵就好,鬱先生多見外,再說,你現在可是彥釗的日子呢。”
蘇念也笑了笑,拿著自己的碗筷換了一個地方,鬱子淵本來的位置和靳彥釗之間還有一個女伴。
鬱子淵的女伴一晚上都是沉默的,掛著得體的笑容,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麽的優雅,不黏人,不嬌媚,反而有一股恬靜淡然的氣息。
靳彥釗沒有給她介紹,蘇念也不敢擅自上前去和別人交流說話,這屋子裏的人,大多非富即貴,一旦說錯了話,她害怕給靳彥釗惹麻煩。
換了位置,江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江秦將美美的舉動看在眼裏,但沒有出聲阻止。
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靳彥釗,結果正對上那雙幽深的雙眸,江秦的身子陡然一緊,攤了攤手,無聲的說道:“這怪不了我啊……”
他嚴重發現,今晚誰惹了他家小寶貝不快,靳彥釗是逮住誰就把帳算在誰頭上,不留情麵。
江秦低下頭,準備當鴕鳥,蕭逸飛笑著得意的看了一眼江秦,江秦撇了撇嘴,不在意的扭過頭去。
“嫂嫂,這次你們來這邊,是要待多久啊?”江嵐熱情的問道。
蘇念微微一笑,“你還是叫我蘇念吧,叫我嫂子我總覺得怪怪的。”
“那好,蘇念姐,這個稱呼可以嗎?”江嵐問道。
蘇念點了點頭,“挺好的,我們估計要待個七八天吧,過來看看嫂子。”
“是木容姐姐吧?”
“嗯,你認識啊?”
“嗯,豈止是認識,我們還都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呢,你看這裏的這幾個哥哥,他們都是很親近的人,隻不過彥釗哥哥長大了就出國了,不然我們會更親近的。”
蘇念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在這一句話中,聽見了炫耀的得意氣息,她看了看那張秀氣的小臉,除了天真爛漫的笑容,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蘇念將心頭的那個想法去除,自己這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