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質問
“喬喬,你這是什麽表情?”蘇念歪著頭看著她,隻覺得喬悅臉上的笑,讓她瘮的慌。
喬悅假意清了清嗓子,說道:“沒什麽?不過一年多不見,你這小妮子倒是長了能耐了,竟然能勾搭上靳彥釗了。”
“喂喂喂,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麽叫勾搭呀?我這是別自己的前夫算計了好嗎?”蘇念為自己正名。
“切,結果還不都一樣,隻是這樣的好事怎麽就沒能讓我碰上呢?”喬悅咬著筷子,一副幽怨的表情。
“我告訴你,這有什麽好的?天天被羅家的人轟炸,我感覺我都快得產後抑鬱症了。”蘇念說道。
“你呀,就是一隻小白兔,人見人欺負,要換成是我,你看他們還敢不敢?”喬悅給蘇念夾了一筷子青菜。
“不過這口惡氣,得出,小白兔,放心吧,姐回來了,我一定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的。”喬悅一副大姐大的架勢,惹得蘇念一笑。
“好,喬姐,來,以後小的就靠你罩著了……”蘇念夾了一塊肉,討好著喬悅。
喬悅拍拍胸脯,“放心吧,姐罩你。”
兩人哈哈大笑,為了這份純淨的友誼,幹了一杯。
“喬喬,國外這一年多怎麽樣?”蘇念問道。
說到此處,喬悅的臉上有些憂傷,轉而笑著看著蘇念,“當然是吃喝玩樂嘍,這一年多,我把英國能去的不能去的,都通通去了一個遍。”
沒心沒肺的笑著,但蘇念知道她可能過得並不好,這一年多,她瘦了很多。
蘇念握了握她的手,“回來了就有我陪在你身邊,想去哪裏?告訴我,我陪你。”
喬悅一笑,“唉,果然啊,男人不如閨蜜,親愛的,謝謝你。”
喬悅拿起啤酒,和蘇念碰了一下,憂傷的神情,在喬悅這張絕美的臉上是很少展現的,而此刻這般,蘇念也很是傷感。
蘇念很少吃東西,大部分都是喬悅在吃,兩個人玩了很久,一年後的重逢,讓兩人更加珍惜彼此之間的友誼。
而在外苦苦等候的阿達,卻焦急了看了一次又一次手表,眼看都快九點多鍾了,可還沒有接到蘇念的電話。
而蘇念此時,扶著醉熏熏的喬悅走出店門,這才給阿達打了電話,阿達看見蘇念身邊的女人,第一感覺便是,這個女人好美啊。
幫著忙將喬悅塞進了車裏,蘇念報了喬悅家的地址,然後將喬悅送回了家。
“嘔……”喬悅一下翻起身來,蘇念立刻放了一個盆在她的腦袋下來,幾聲幹嘔,仿佛要把胃掏空一般。
蘇念看著這樣難受的喬悅,對著阿達說:“阿達,你先走吧,我留下照顧喬喬,你看現在她這樣,我也不放心把她丟下。”
阿達猶豫了一會,“可是,可是靳先生今天回家呢,如果看不到夫人,隻怕會生氣。”
“我又不是她的妃子,他來了我就必須等著,他不來了我就像個棄婦一樣,幹巴巴的等著他來嗎?”
蘇念也有些著急了,再加上這幾天靳彥釗的失蹤,沒有一天回家,沒有一個電話和短信,她為他擔心,等他回來,可他呢?
阿達看著發脾氣的蘇念,頓時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隻好訕訕道:“對不起,夫人,阿達說錯話了,我這就回去。”
“阿達,對不起,是我的情緒不好,隻是我真的不能就這樣丟下喬喬不管,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你能理解嗎?”蘇念輕聲說道,她也知道她衝動了。
“嗯嗯,我能理解的,那夫人我先走了。”
蘇念點頭,將阿達送出了門外,這才又回來照顧喬喬,喂她喝水,給她擦身子,喬喬時不時就幹嘔,一晚上蘇念都沒睡踏實過。
阿達回到家後,靳彥釗已經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看著書,安靜的模樣,很像一位翩翩貴公子。
不過,所謂貴公子倒是不假,這“翩翩”二字倒是用錯了。
“回來了?”低沉的語氣,讓阿達雙腿一抖。
“靳,靳先生,夫人和一位女性朋友一起吃飯,那位朋友喝多了,夫人留下照顧她,說是明天一早就回來。”阿達詳細的匯報著情況,不敢有一絲的隱瞞。
“她知道我今晚回來嗎?”靳彥釗問道。
“知道。”
“膽兒肥了,知道我回來,竟還敢往外跑……”靳彥釗貌似心平氣和的話語,都透著幾分怒氣。
阿達不敢接話,他想起蘇念的那幾句話,不由心裏一寒,這要是被靳先生知道了,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你下去吧。”靳彥釗說道。
阿達仿佛得到赦免一般,飛快的退了出去,遠離了這低壓境內。
靳彥釗抬起頭,一雙眸光,幽深的可怕,放下報紙,便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蘇念早早便醒了,看著喬悅情況好多了,就留了字條,打車回靳家別墅了。
一路上,她不知道回去之後該如何麵對靳彥釗,會罵她嗎?會打她嗎?
蘇念再也沒有了昨晚對著阿達的那份氣勢,在靳彥釗的麵前,她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蝦米,隨時都有可能被他這隻大蟲吃掉。
回到家,整個別墅的清晨,都是格外靜悄悄的。
莫森早已等在門外,“夫人你回來了,先生還沒有醒,你快去梳洗一番,要是讓先生看見了,隻怕又要不高興了。”
“我知道了,謝謝莫管家。”蘇念說道。
匆匆上了樓,拿了換洗的衣服,便去了浴室,洗去了一身的酒氣和熬夜導致的疲倦。
等到她收拾好下樓的時候,靳彥釗已經坐在餐廳桌前看報紙了,蘇念有些害怕,但還是挪動著步子,走到他的旁邊。
身邊有很多的女傭侍候著,見到她來,便移開了凳子,蘇念正準備坐下的時候,一句低沉的聲音傳來,“誰讓你坐的?”
蘇念看著他,轉而直起身子,手緊緊捏著衣角,手指都泛了白,不知道靳彥釗這是要幹什麽。
靳彥釗放下報紙,一雙眸注視著她,“昨晚,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