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往事
邯慎言醒來後,邯家上上下下都舒了口氣。
蘇顧溪一直在邯慎言的身邊照顧著,終於得了個空,帶邯笛笛去了一趟興趣班。
“那我就先帶笛笛走了。”
病房裏擺滿了邯家人還有一些商場上有來往的客戶過來探望帶的東西,床頭桌上的一束百合花格外耀眼,是葉喬安送來的。
“嗯,你們去吧,路上小心。”
邯慎言緩緩點了點頭,其實他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太多,但家裏人堅持讓自己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他也拗不過大家的意思。
蘇顧溪前腳剛帶著邯笛笛出了病房,後腳葉喬安就踏了進來。
“慎言,我還以為你在休息,怎麽不睡一會兒?”
一見到邯慎言自己在病房坐著,葉喬安立馬聲音甜膩的說了一句。
就算是正在住院,邯慎言的身形修長,人又俊朗,恢複的也很快,整個人看不出一絲病容。
葉喬安按捺住砰砰跳的內心,故作矜持的坐在了邯慎言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你無聊不無聊,要不然,我帶你出去走走?”
邯慎言一臉淡然,他對葉喬安倒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隻不過也想讓她麵子上過得去,找了個借口道:“算了吧,外麵的天氣不是很好。”
葉喬安應了一聲,又揚起了手裏的保溫壺:“我給你帶了雞湯,是我親手煲的湯,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說著,葉喬安打開了保溫壺,一陣濃香飄了出來,縈繞在病房之中。
葉喬安掛著體貼的笑意,一手拿著碗,一手將雞湯盛在了碗裏。
在遞給邯慎言之前,她還耐心的吹了吹。
“你嚐嚐,好不好喝?都說病人需要進步,這個雞湯我文火燉了四個小時,絕對夠補。”
葉喬安如同賢妻良母一般,說完這話後又淡笑著坐在了位置上麵。
邯慎言接過了雞湯,抿著嘴喝了一口,才將雞湯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麵,點頭道:“嗯,味道很好。”
葉喬安絲毫不介意邯慎言的態度,而且,她知道這一次是她超過孟浣最好的機會。
隻要是將孟浣和邯慎言之間的隔閡擴大,她就有代替孟浣的可能。
她就不信了,孟浣那個小賤人能一直霸著邯慎言的心。
“對了,慎言,我給你帶了能夠解悶的東西哦。”
一臉神秘朝著邯慎言眨了眨眼睛,葉喬安從挎包裏抽出來了一本書,正是之前和邯慎言討論過的《百年孤獨》。
“嗬,你怎麽帶了這個來?”
邯慎言看見那本書後,倒是輕笑一聲,接過了葉喬安遞來的書。
“這本是我看過的,上次我們聊起這個來,你說你還沒有看完,我就想著把我的帶過來。”葉喬安羞澀的低下了頭:“本想著讓你在醫院裏解悶兒,希望你不要嫌棄是我看過的才好。”
男人將書本翻開,確實有看過的痕跡,書的外皮卻很新,可見被人保存的很好。
在某幾處地方,邯慎言還看得見娟秀的小字,是葉喬安寫下來的記錄。
“怎麽會,放心吧。”
合上書皮,男人將書本放在了一邊。
“對了,伯母去了哪裏,怎麽一來沒看見她。”
葉喬安四處看看,平日裏邯慎言的母親應該都是在他身邊照顧著才是,今日倒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她帶著笛笛去興趣班了,可能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邯慎言看了一眼時間,才和葉喬安解釋著,母親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
正說話的功夫,病房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邯慎言的母親。
“哎呀,我還著急回來,早知道喬安在這裏,就不著急了。”
蘇顧溪見到葉喬安,忍不住開口抱怨了一句,臉上卻仍然是帶著笑意的。
自從疏遠了孟浣後,每天看到葉喬安,倒是覺得葉喬安越看越順眼。
她跟邯慎言本就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她決絕出國的時候,蘇顧溪就覺得可惜。
眼下看來,倆人的緣分似乎未盡。
“伯母,我剛才還問您去了哪裏呢,您下次有事兒,就跟我說,我來陪著慎言就好了。”葉喬安體貼的說道。
蘇顧溪笑的像一朵花一般,當機立斷的說著:“那你們倆繼續聊吧,我先回家一趟。”
說罷,蘇顧溪就又離開了病房。
葉喬安微微一笑,這正應了她的想法,她本就想和邯慎言多單獨相處幾次。
幾次下來,估計也能夠取代孟浣的位置了。
反正,現在在邯慎言的心裏,孟浣不過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已。
“慎言,你的身體恢複的如何了,還覺得不舒服嗎?”
葉喬安將額前的一縷碎發別在了耳後,關心著邯慎言。
“偶爾會覺得頭痛,不過沒關係,是正常的。”
邯慎言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寬慰葉喬安一句。
“哦,估計是因為你腦後的血塊……”
聽了這話,葉喬安頓時作恍然大悟狀,一手輕貼著下巴:“不過我覺得也很快就會好的,邯慎言可是不會被輕易打敗的。”
葉喬安這話說的十分隱晦,果然勾起了邯慎言的好奇心。
“你說,什麽血塊?”
這次邯慎言醒來,蘇顧溪並未提起來醫生診斷出了血塊的事情,打算讓邯慎言先恢複好身體再說其他。
“你還不知道嗎,慎言?”
葉喬安輕輕捂住自己的嘴巴,自責道:“怪我多嘴了,非要跟你說這些。”
“沒事,你但說無妨。”
邯慎言本就被賣了個關子,此時更是好奇起了葉喬安打算說的是什麽事情,忍不住略顯急躁了。
“沒什麽,好像和孟浣有關係,聽說是她造成的。”
葉喬安說完這話,頓時猛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樣的情況,道聽途說,道聽途說。”
“你隻當是聽了個笑話好了,不要當真。”
葉喬安慌亂的朝著邯慎言擺了擺手,一臉緊張的解釋起來。
“孟浣,是個什麽樣的人?”
邯慎言在葉喬安的嘴裏聽說這個名字,心中對於孟浣也是十分好奇,他想知道自己這個毫無印象的妻子,到底是怎麽樣的。
為什麽對於一個毫無印象的人,他一聽到她的名字,心就會跟著抽一下呢?
“我跟孟浣沒有接觸過很多次,有一次深夜,我坐飛機回來,在路上遇見了你。”
葉喬安托腮想著,頭頭是道的開口:“沒想到,你是被孟浣趕出來的,她生氣你出去應酬,便將門反鎖,不讓你回家。”
“我也就隻知道這些,具體的不太清楚。”
葉喬安停了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邯慎言,她知道自己說到這一步,已經是足以讓邯慎言胡思亂想一番了。
“是這樣嗎?”
男人並不懷疑,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感來。
可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一個位置,不知道他此時所想的是什麽。
看著男人的沉思,葉喬安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