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笑得像個傻子
“歡迎光臨，你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
林悅忙得暈頭轉向，這邊還在裝袋，那邊又有人來谘詢了。
“幫我拿款魅惑六號色。”
“以安？”林悅驚訝極了。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就過來看看。”以安依舊好脾氣，不緊不慢，反過來安撫林悅。
“實在不好意思，最近比較忙，也沒跟你約。”
說到約，其實林悅是不曾想過的。隻不過以安約過自己價幾次，很不巧，都被林悅婉拒了。
一個是最近真的忙，關於新品培訓就花了個把禮拜。還有一個嘛，林悅還沒想好怎麽去麵對以安。
按照說詞，她倆現在可是情敵關係，林悅不想進一步也不想搞砸彼此原有的狀態。因此隻能能避則避。
“我說了沒事的。嘉月他沒約你吧？”
“嘉月？”他怎麽可能約自己，林悅納悶。
“不好意思，我先給顧客修眉。”說完，林悅又忙了起來。
櫃台前的顧客並不少，但還算有秩序，各自排隊等候。林悅和另外兩個造型師已經是多年的“老師傅”了，動作利索帶感，倒也不慌不忙。
等到林悅這邊忙好，見以安還在默默翻閱宣傳雜誌，並無離開的意思。林悅隻好跟同事說一聲，先帶以安買單，還給了個內部優惠價7.5折。
“謝謝你啊林悅。”
“不用客氣的，我還要謝謝你光顧生意呢。喝果汁？”
“可以，蘋果加胡蘿卜吧。”
“好嘞。我就點雪梨胡蘿卜。”
“你剛才忙碌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真的嗎？”林悅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麽說了，倒也將信將疑。她剪了半短發，穿上工作製服，再化上彩妝，確實挺那啥的。
“騙你做啥。說真的，你要是男的，我一定喜歡你。”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以安就這麽冒冒然說出奇葩的話來。
“哈哈哈，你太有趣了肖老師。”林悅一笑置之，她倒是想問問以安找自己幹嘛？可又不好直接問出口。
“嘉月今天也在這邊，你知道嗎？”
“嘉月？”這回輪到林悅驚訝了。
確實啊，那天她看到嘉月在會場講解產品設計理念，但是其他的就沒有過多接觸了。
後來她才知道嘉月是敦煌係列的首席設計師，這一係列的產品都是由他的團隊設計出品的。
“我以為你們見過了呢。”以安略有點尷尬，她可能多慮了。
“哦，上次我才知道他是我們繽紛的設計總監，不過我也剛過來上班，還不是很清楚內部情況。”林悅說了一大通，無非是想說明自己跟嘉月沒有私下裏碰麵過。
“噢……那一會我等他下班吃晚飯，你要不要一起？”
“額，你們一起吃飯，我就不了吧。”林悅的心情簡直就是虐啊，怎麽還有這麽狗血的劇情。
“嗬嗬，我跟嘉月最近在磨合，先謝啦。改天一定再請你吃飯。”以安難得小女兒姿態，這模樣，看得林悅心裏發酸發澀。
完了完了，她是沒戲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難受了，晚上十點一下班，林悅居然給梅子打電話。
也不著急坐地鐵回家，反而找了個遮風避雨的小奶茶店坐下，趁著店裏人少，營業員也不催，她邊喝奶茶邊給梅子打電話。
“林悅，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呀！”梅子還是那麽爽朗，聲音聽起來中氣不足。
“不好意思啊，這麽晚了還打電話過來。”
“跟我客氣什麽。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倒好奇得很。”
“嗬嗬，沒事就不能跟你聊聊啦？”
林悅跟著笑，突然心情就沒那麽鬱悶了。
“說吧，跟我就不用吞吞吐吐了。”
“我哪就吞吞吐吐了？”林悅莫名，自己哪裏被看出來了？
“我們雖然好多年沒聯絡，可是上次婚禮一見，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林悅尋思，這不就是說自己沒長進嗎？所以自己的這點小心思，人家腳趾頭都猜得出來？梅子是這個意思？
“你跟以安有聯係嗎？”林悅知道自己是有事找，確實也沒必要繼續藏著掖著。
“以安倒是沒跟我聯係，上次見麵聊的不多，微信倒是有聊過幾次。怎麽了？聽說她現在也在南城工作了。”
“是啊，我聽說她最近跟……跟嘉月挺……”
“嗬嗬，林悅，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嘉月？”
“嗬，有這麽明顯嗎？”林悅尬笑，自己已經這麽明顯了，何苦還問一句？可她就是不想招認嘛。
“怎麽不明顯了？我說你這家夥也太別扭了。這都多少年了。”
“其實我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何況，他們兩個本就有舊情，現在和好如初也挺正常的。我就是有點難受。”
林悅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情緒又一下子跌落穀底。
“誰說他們有舊情了？真要有舊情，那也是我和嘉月啊。你別誤會啊，好歹我和嘉月還是隔壁鄰居呢。當年，你不就是誤會我跟嘉月有什麽嘛。”
“對不起，我那時候真的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
“林悅，你啊，這樣子不行的。喜歡就去追，管她跟誰一對不一對呢。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有機會的。”
林悅不敢苟同梅子的說詞，但也沒有當場反駁。隻是抿嘴笑笑，靜靜聽她說完。
“你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麽進展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嘛，林悅都挺懷疑自己的心思。
“嘉月他怎麽可能喜歡以安，他喜歡文靜的女孩。至於其他的，你還是自己去求證吧，這種事情，你要主動點才是。”
“好吧。”那頭似乎是梅子老公在問她跟誰打電話，林悅覺得有些難為情。
“不好意思啊梅子，先這樣吧，我掛了。”迫不及待掛了電話，林悅想想太突然了，又給梅子發了個短信息:謝謝你梅子，晚安！
梅子:晚安！
眼看著聖誕節到了，平安夜這天晚上，林悅終於鼓足勇氣給嘉月發去信息:主內平安！聖誕節快樂！
“主內平安！聖誕節快樂！”
幾乎是很快速的，嘉月也回了林悅消息。這讓林悅感到了鼓勵，心情也很高興。
她不假思索地繼續問到:你去教堂嗎？
“明天去。”
“哦，我也明天去，是商場後麵的教堂嗎？”
不知道怎麽的，林悅覺得自己的意圖太明顯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吧。
“嗯。你在國都商場武林路上班？”
“是啊，你呢？”
“我最近也在這邊辦公。”
“那……”林悅猶豫再猶豫，這句話打了又，還是不知道要不要發送出去？又要怎麽編輯合適？
傷腦筋！
“明天一起吃晚飯如何？”
“好啊！”林悅相信此時此刻，自己一定笑得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