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奇怪的生物叫班嫂
“你就是因為看到那那誰和別人喝了一瓶奶茶,你就就不喜歡了?”回歸平靜,回到現實的兩個女孩子也終於找回理智,何年年還是不敢相信的贅述這個問題。
“我說何壯士,我錯了還不行嗎?人家就是膚淺不行嗎?”吳梓楠嫌棄的撇了撇嘴。
“可是可是——可是你怎麽怎麽知道他他——”
“Stop!何年年,你怎麽一緊張就磨磨唧唧的,看來他眼光真的好差呀!”
“你——”何年年看到一雙丹鳳眼正一眨不眨的鄙視著她,她的語言中樞就瞬間癱瘓。
“你不用那樣那樣的看著我,我覺得其實他喜歡你這件事他並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特坦蕩,有時候我們開你們兩個玩笑的時候他還會偷著樂,特別是那次他居然還發火,他這麽根正苗紅彬彬有禮的男孩子,能夠當著全班同學麵發那麽大火真是太罕見了。”吳梓楠的眼睛總是水盈盈的,何年年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盯得後腦勺一陣疼。
“所以,你現在緊張得都結巴了,多半是因為你一直都是神經大條的,要不就是你其實也喜歡他,不願意承認而已。”
“啪啪啪”吳梓楠的話字字珠璣,正中何年年脆弱的玻璃心。
對啊,說者無意,聽著可是戳心窩。
被女孩指引著,何年年才發現原來不到一年多嗯時間裏,她和許予遲之間居然已經發生了那麽多那麽多的事情了,像是一顆顆小石子掉進了歲月的長河,波瀾不驚。
但是她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呢?是神經大條還是不願意承認?她自己也不知道,更明確的說她自己也不想去細想,因為她心虛。
心虛自己這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更害怕自己會對號入座。
“何年年,你就傻吧,你!”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吳梓楠順勢敲了一下她的頭,眼裏充滿了數不清的意味不明。
有點像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我哪有?”
“不和你說話了,實在是太費勁了,我走了。別忘了加我qq!”就在何年年還在拚命的掩飾自己的時候,吳梓楠已經過了馬路,紅綠燈的光折射到她的眼裏,像個誤闖人間的精靈。
“知道了。”何年年雙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邊,也大聲的喊著。
好像這樣可以讓自己暫時忘記剛剛那些有些白癡的不合年齡的對話。
“何年年,你聽著,你不可以早戀哦!”正好是紅燈,馬路來來往往的人都靜止了,等待綠燈。
然後那些大叔大媽小朋友小學生什麽的全都聽見了吳梓楠清脆的聲音以及聲音的內容。
何年年撒腿就跑,留給眾人一個倉皇逃脫的背影。
“媽媽媽媽,什麽是早戀啊?”吳梓楠身邊的一個小女孩聲音軟軟糯糯的問著牽著她的媽媽。
“早戀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喜歡在一起玩。”年輕女人小聲的說著。
“那我現在很喜歡和明遠哥哥在一起玩,這是不是早戀啊?”
“……”
眾人哄笑,吳梓楠也悄悄從人群中退出,想著自己也的確是誤人子弟了。
終於跑到了人少的地方,何年年停下來喘著粗氣,“呼哧呼哧”像個老舊的風箱。
臉也是通紅通紅的,不知是因為剛剛劇烈運動了還是因為從“喜歡”和“早戀”這兩個字中還沒有拉回理智。
“DearDiary,
喜歡到底對於我們這樣的孩子意味著什麽?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因為每次想到這的時候我都會趕緊停止,我才不要做早戀的孩子,嗯,思想上早戀也不可以的對吧……每個青春期的孩子或許都要懷揣著一個這樣的秘密,自己長大吧。”
那天晚上,何年年在日記上劃了又劃,劃了又劃,最後磨磨蹭蹭的寫下了這些自己認為是箴言的廢話。
沒錯,吳梓楠說的很對,一到關鍵時刻,她就磨磨唧唧的。
周一,何年年剛在座位上坐下去,書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許予遲一個箭步就從他的座位上飛了過來。
“有事?”女孩故作淡定低眉順眼的在抽屜裏找著書。
“你沒事吧?”許予遲聲音有些顫抖。
“你希望我有什麽事?”何年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間跟吃了火藥似的,有點嚴肅。
“你真的沒事?就是那天下午,我我是不是做錯什麽?”
“沒有啊,我看上去像有事的樣子嗎?”何年年眉毛一挑,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已經準備好道歉了的許予遲一下子破功了。
女人啊,女人!男孩子在心底大喊著,像個視死如歸的俠客,就是喊的內容有些不符合情節。
“我那天是不是冷落你了?所以你生氣來著的。”許予遲決定自行了斷,剖白內心。
“我有那麽小氣嗎?”何年年其實手心早就冒了一手的冷汗。
“女人啊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物種!”男孩最後還是喊了出來,聲音裏多是不甘和無奈。
“你別一棒子打死所有女人啊。”這時,路過的張世明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像個地雷轟炸全場。
“我們班長大人心裏全世界隻有兩個女的,其中一個是他媽,還有一個嘛——我就不說了。”另一個男生賤兮兮的接了話,眾人都知道其中深意,眼睛滴溜滴溜的看著許予遲和低頭翻書的何年年。
“喲,班嫂,你書拿反了。”
不知道誰又接了一句話,班級裏瞬間炸開了鍋。
沸騰沸騰的。
“班嫂——”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孩子一起喊了出來。
兩個字,一句話,像是TNT炸藥,把何年年炸成了外焦裏嫩的烤鴨。
許予遲的表情有些微妙,不過他的臉的確是紅到了脖子跟,徹徹底底。
“都回到位置上去,開始早讀了!”許予遲趕緊行使權力,開始轟人。
“不然,我一個個都寫在黑名單裏!”
“喲,班長怎麽能公報私仇呢?再說了這也不是仇啊?”一個男孩子依然不眠不休的決定把這個玩笑開到底。
“對不起。”巡視班級的許予遲經過何年年身邊的時候小聲說著。
“嗯?”何年年不解,是因為剛剛?還是因為那天下午?
“女人啊,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你完蛋了,許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