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張居住的這個山洞,洞口不大,但是裏麵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空間很大,洞頂離地麵有好幾米高,而且更為離奇的是,洞頂竟然一片明亮。
趙軍仔細瞧去,不由得暗暗稱奇。
原來洞頂都是成片的熒光水晶石,發出明亮自然的光芒,這才使得洞內並不顯得昏暗許多,視物清晰可見。
五爺和金輝也發現了這一奇特的現象,眼裏同樣一片驚奇。這等發光的熒光水晶,價值連城!
洞內陳設簡單,石桌石凳,靠裏的一個石桌旁,坐著一個年輕女孩。粗布麻衣,難掩清秀。
從女孩的樣貌來看,清秀中透出一股傲氣,約莫十來歲的年齡,正低頭手搓藥丸,就像沒有看到五爺趙軍等人一樣,隻是嘴唇微動,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你們來的不巧。”
五爺一愣,看向小女孩,“你是瞎子張的徒弟?”
女孩用心的搓完手裏的那粒藥丸,仔細的放到旁邊的藥盒裏,這才拍拍手,抬起頭看向五爺等人。
“算你們猜對了,這個地方很難找的,能找到這裏,想必病人情況一定很嚴重吧?”
五爺急忙點頭,指向旁邊的趙軍,“這是我的愛徒,確實很嚴重!聽聞你師傅醫術絕倫,特尋來瞧病。”
小女孩微微點頭,不過很快微皺眉頭,“還是那句話,你們來的不巧。”
不巧?
五爺思索起來,難不成瞎子張外出了?
可是根據金輝提供的信息來看,這個瞎子張眼睛壞了,行動不便,幾乎隱居不出。
就是看病,也都是這些病人自己尋過來的。
“你師父出去看病去了?”
趙軍也有些不解,出聲問道。
“師父閉關三個月,還剩十天,所以,現在你們是見不到他的。”
“如果你們可以等的話,那也無妨,十天後,師父才能出關。”
趙軍幾人沒有想到瞎子張還是個修煉之人,不過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是正常。
懂醫之人,精通人體經脈運行規律,所以利於修行。
修行未必就是打打殺殺。
很多修者都是為了身體健康。
元氣越多,身體越好,還能延年益壽。
看來,這位瞎子張,是個醫武雙修。
不過,女徒弟的話,讓幾人有些失望。
費盡周折好不容易才找到瞎子張這裏,誰成想還碰到他閉關修行,一時難以見麵。
“師父,怎麽辦?”
趙軍看向小女孩,她不像在說謊。
“既來之則安之!”五爺淡淡應道,“聽聞瞎子張醫術還是很不錯的,或許,別人治不好你的病,他就能隻好呢,咱們且等等無妨。”
在五爺看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
如果現在回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趙軍明白五爺的苦心,心裏頓時升起滿滿的感激。
既然打算留下來,小女孩也沒再說什麽,簡單的安排了一下趙軍等人的吃住,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醫者仁心,小女孩也沒戒心。
趙軍等人前來為了求人,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打擾女孩,加上連夜行路,也確實累了,簡單吃了些隨身帶的幹糧,趕緊休息。
十天後。
早上八點多。
女孩帶著幾人深入,洞內某處。
她在牆壁上摸了一下,似乎觸到了什麽隱秘的機關。
隨即,在趙軍等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洞內看似平平無奇的石壁上,很是突兀的旋轉,居然是一道厚重的石門。
“恭喜師父出關!”小女孩微躬身子,恭敬道。
一道蒼老的身影從石門後緩緩走出,。
出來的老者一身很普通的灰衣,童顏鶴發,貌若神仙,隻是雙眼顯得空洞洞的。
五爺等人眼見出來的人如此神態,驚為仙人,沒等的他們打招呼,老者蒼老而沉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來客人了?”老者問道。
“張神醫,多有叨擾,實在抱歉。”五爺連忙拱手應道。
瞎子張並沒有接話,一張臉靜止如水,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在小女孩的攙扶下,他緩緩的坐到一邊的石凳上,小女孩早就把茶沏好了,此時趕緊端上茶水。
瞎子張喝了一口茶後,這才緩緩開口。
“幾位跋山涉水而來,足見誠心。但未必能達成所願,世間苦疾,有些,非人力所及,很多,我也束手無策。”
瞎子張說到這裏,手臂抬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要是神醫,怎麽治不好自己的眼睛,別人也就不會稱呼我瞎子張了。”
五爺和趙軍一愣。
這個瞎子張果然跟其他的醫手不太一樣。
之前,那些頂尖的醫手,大多很是自信,而且要價很高。
不過,在瞧過趙軍的病後,卻是束手無策,尷尬而歸。
瞎子張並不張揚,一出口先是自嘲,顯得漫不經心,卻明顯沒有架子。
“先生謙虛了,盡力就好。”五爺嗬嗬一笑,“實不相瞞,我們之前也是請了龍國很多厲害的醫手,不過都收效甚微。”
瞎子張微微點頭,“比起那些厲害的醫手,我這點醫術,算是末流,幾位恐怕要失望了。”
說完,瞎子張手臂一抬,旁邊的小女孩會意,轉頭看向五爺等人。
“師父讓你們回去,幾位請便吧!”
什麽?
讓回去?
五爺和趙軍和金輝幾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再看向端坐那裏靜靜喝茶的瞎子張。
好不容易找到瞎子張的住所,等了十天十夜,瞎子張也不給看看,就打發走了?
趙軍苦笑,那你讓我們在這裏等什麽?
此刻,趙軍明白了,感情,小女孩好說話,老爺子未必。
估計金輝之前也是得到了小女孩的允許,也沒見到瞎子張。
“張先生,我們誠心而來,再怎麽的,也得瞧上一眼不是?至於酬金,我們會出很高。”
五爺有些著急,上前一步說道。
瞎子張臉色微微一動,隨即輕輕搖頭,“我瞎子張都這個樣子了,是那種貪財的人嗎?”
五爺一時語塞。
“世間醫手,心存仁良,均是以療治世人疾苦為重,先生既然不重錢財,但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就在這時,金輝因為著急,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對麵的瞎子張就冷哼了一聲。
“話是沒錯,不過我瞎子張雖然看不見,心裏卻很是清楚。”
說著,瞎子張抬起手臂,就像能看見似的,準確無誤的指著趙軍站立的位置。
“此人呼吸勻稱,氣息沉穩,哪裏是有病的樣子?你們逗我玩呢,還是,有何目的?”
趙軍三人均是大吃一驚,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