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麽也在這?”
我一臉詫異的看向我身邊的亨利。
亨利一臉的愁苦之色:“我也遲到了唄,六十公裏啊,我怎麽跑的完。”
這下我可有人陪了。
跑六十公裏當然不能像跑四十公裏那樣,六十公裏在前期就得保持勻速才行,這樣到後麵才能留下點力氣。
不過再怎麽留力氣都是沒用的,六十公裏真的很難完成,雖然沒有約定時間,不過我也知道,我的早飯是吃不成了。
每天的訓練量基本都是固定的,隻是偶爾散打可能變成了拳擊,但總歸來說體量是不會變的。
現在已經有很多學員適應了現在的訓練量,四十公裏對於他們來講也不是特別難的了,畢竟這裏有很多兵特出身,這些人以前就經常出去拉練,三十公裏對於他們來講也不算什麽,就是四十公裏也隻是比以前累了一點而已。
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訓練,四十公裏真的已經是極限了,普通人可能跑個幾公裏就上氣不接下氣,我的身體素質確實加強了許多,但總是感覺邁不過四十公裏這道坎。
不過也還算好,畢竟沒有規定時間,後麵慢慢跑就是了,實在不行休息半個小時再繼續跑。
早晨的越野跑是全部學員都要參與的,隻不過老人和新人並不在一起,他們有自己的路線,但終點是在一起的。
這次我們幾個新人選擇的是老人路線,戰神學院裏的老人,每天最基礎的任務量就是六十公裏。
我們幾個人遠遠的在後邊吊著,老人們則在前方飛快的跑著。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能體現出差距了,也不是沒有新人受到過這樣的懲罰,可有些新人可能真的不把這六十公裏當回事,現在我們這裏就有兩個。
那兩個人都是瘦條條的,但渾身的肌肉都極其富有美感。
這兩個人雖然也沒有老人們跑得快,但也沒落下多少,卻把我們遠遠地甩在後麵。
幾個小時後,我和亨利互相攙扶著終於到達了終點。
六十公裏對於我來說確實太長了,到後麵幾乎和走的差不多。
這時候烈陽已經升得老高,之前我已經出現了脫水的情況,幸虧行軍包裏是有水的,不然我可能就直接倒下了。
亨利這家夥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麽好,但要比我強一點,五十公裏往後,幾乎是他在扶著我走。
現在的差距已經顯現出來,亨利的身體素質也在快速的提升。
隻是令我詫異的是,那幫早就到達終點的老人們竟然沒走,好像在等著我們一般。
我和亨利幾乎是最後到的,跑到後麵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掉隊的,其實我倆就算是掉隊的了。
我現在的狀態幾乎要昏迷過去,兩眼無神,靈魂好像都不再自己身上了,外加現在日頭的暴曬,真的走一步晃三步。
旁邊,亨利的狀態可能稍微要好一點,但也是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我倆互相攙扶著,在到達終點的瞬間直接栽倒在地。
倒下的位置還不錯,有樹蔭。
這個時候我真的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但身邊有很多人圍了過來,多了很多嘈雜的聲音。
“就是這兩個廢物吧。”
“沒錯是他們兩個,不過準確的來說是這個年紀大的。”
“真是的,威爾教官要咱們留下看這個人幹嘛,還說必須要等他到達終點之後咱們才能去吃飯。”
“還吃個屁,現在都快晌午了,吃午飯嗎!”
“你們說咱們教官……不對,是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體能不好就要來戰神學院,尤其這個年紀大的,一輩子都走一半了,還來這裏幹什麽,成天拖後腿。”
“年輕點還行,還有鍛煉的可能性,但這個老家夥就太不自知了。”
“就是,龍國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幹嘛的,咱們學院有個拾荒的老頭兒就是龍國人,成天瘋瘋癲癲,到處找吃的,簡直就是神經病,也不知道戰神學院裏怎麽會出現這種人。”
“那我們現在應該幹嘛去?”
“還能幹嘛,去吃午飯啊,晚上要加練了,都怪這兩個廢物。”
“你剛才不是說不吃午飯麽……”
“老子什麽時候說不吃午飯了,現在還有半個小時就到飯點了,不去吃飯能幹嘛!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要不你別去了,看著我們吃。”
……
迷迷蒙蒙間我聽到了很多話,也知道是在埋怨我的,但我這個時候什麽都不想管了,也管不了了,我知道自己確實是有上限的,真的有。
這一整天我都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我一整天都沒參加訓練,直接被人抬到了病房,亨利也是,不過他在休息了幾個小時之後,下午兩點多就走了。
而我卻直接躺到了晚上,期間安娜和雅伯羅來過一次,不過我當時的神誌還是有些不清晰,隻知道她們在我耳邊說了什麽,卻沒有聽清。
史密斯教官也來了,這點我是事後才知道的,不過他當時應該是失望或者厭惡的表情吧。
我沒有看到,不過大概率應該是的。
我能感覺出史密斯教官並不是刻意的針對我,無論是沒有新人保護期還是這次越野跑六十公裏的事情,可能他也確實想讓我突破自己的極限吧。
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
由於這次的六十公裏越野跑,我感覺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傷到了,根基?
武俠故事裏不都是這麽講的麽,要是勞累過度,傷到了根基,那對以後的提升有極壞的影響,不過應該對當前的實力是不影響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畢竟根基什麽的也玄乎了,不過確實感覺有點傷。
還有之前那幫人的言論也太傷人了,我根本不老好吧。
雖然近兩年操心勞累的事情比較多,但也是因為我不缺錢的緣故,所以保養的特別好,和年輕人也差不了多少,看著還不到三十歲。
但身體機能是騙不了人的,這段時間我也嚐試過要突破自己的極限,但估計是到頭了。
病房內,在潔白的床鋪上,我慢慢坐起,內心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