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頭痛欲裂。
入眼,這裏是一間白色的病房。
我大吃一驚,這是醫院?
我住院了?
我想坐起,但貌似我被捆住了,沒坐起來。
我此刻才發現,我被束縛帶固定在床上。
我的手上戴著手銬,
我的手上,還滿是血跡。
我懵了!
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
之前我還在羅奧的家,怎麽轉眼就在這了?
貌似,那紅酒有問題……
我被羅奧綁架了?
我傻了。
房門忽然打開,走進來三個穿著警服的男子。
我更懵了,貌似不是被羅奧綁架,是被警察叔叔抓了。
“姓名,國籍!”三人站在我的床邊。
居中的大鼻子中年人,開始了訊問。
“達克賽.亨克,石油王國三等公爵。”我說道。
我現在對外的身份就是這個。
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現在,我能做的就是配合。
我可不知道,如果我不配合,他們會不會給用刑具?
三個警察叔叔對視一眼,似乎對我的身份,很驚訝。
“三等公爵?你是石油王國皇室的人?”中年人問道。
“是的!”我點頭,我覺得,我算是吧!
中年人此刻對身邊一個年輕警員,耳語了幾句,年輕警員起身離開。
“請問,發生了什麽嗎?”我好奇啊!
雖然知道,此時人家未必會告訴我。
隻是,我想多了。
“亨克先生,你涉嫌一級謀殺!”中年人倒是沒隱瞞。
此時的語氣,比之前要客氣。
“一級謀殺?我殺誰了?”我大吃一驚。
我就是去見巴黎牛仔公司的總監,怎麽就涉嫌謀殺了?
還是一級謀殺!
這要是按照法王國的法律,可是要被終身監禁的。
難道,羅奧死了?怎麽可能。
“你來巴裏州做什麽?兩個小時前,你在哪,在幹什麽?”中年人沒回答我,問道。
看來,我昏迷了大概兩個小時。
“我是沙斯特州VL集團總監,這次來巴裏州,是與巴黎牛仔公司總監羅奧先生,洽談合作……”我把經過一說。
說得很詳細。
“我有人證!”最後我說道,瑪麗和梅森,還有那個助理愛麗絲,還有那個保姆,都可以為我作證。
“你說,你喝了一杯紅酒之後,就失去了意識?”中年人似乎抓到了重點。
我看出,中年人也覺得紅酒有問題。
“是的,我是先看到羅奧倒下之後,我才暈的。”我說道。
中年人和旁邊的做記錄的警員又對視一眼。
“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已經取得了他們的證詞。
但,他們隻能證明你找羅奧的目的,不能證明,你與羅奧的死無關。”中年人說道。
“羅奧死了?”雖然我早有猜測,但得到證實,我還是大吃一驚。
“我們接到他的助理愛麗絲報案,趕到現場。
當時,你手拿短刀,躺在死者身邊。
羅奧是被你手裏的刀,殺死的,已經得到驗證。
他的保姆愛麗絲證實,是你殺了羅奧,你是被她打暈的。
你的後腦確實有被擊打的淤青。但,你沒有任何中毒跡象。”中年人說道。
我說我腦袋怎麽疼呢。
我懵逼了。
我殺人了?
我殺沒殺人,我還不知道?
“現場,有搏鬥的痕跡嗎?”我突然問道。
我現在頭腦很清晰,這肯定是陷害無疑。
不過,我也無懼,哪怕我不能證明自己清白,財神堡的財神身份,可是有世界豁免權的,其中一條就是犯罪豁免!這就是財神的流弊之處。
即使我有罪,也能保我免於刑罰。
但,現在還沒到暴露我身份的時候。
“為什麽這麽問?”中年人納悶地看著我道。
“我會武術,而且,功夫還可以。即使羅奧是我殺的,她是保姆,是個女人,要是不會武術,你認為,我會被她擊暈?
如此,就能證明我沒說假話。”我說道。
中年人還沒說話,此時,那個離開的警員回來了。
年輕人在中年人耳邊耳語了幾句。
中年人點頭:“你的身份得到石油王國皇室證實。
石油王國高度關注。不過,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我們會秉持公正,你的嫌疑未解除之前,你將被暫時拘押!帶走!”
這就審訊完了?
我被帶上腳鐐,扣上黑頭套,押走。
我被關進一間牢房。
裏麵有兩個上下鋪的木頭床。
此時,一張床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犯人,皮膚黑得發亮,一腦袋黑色卷毛,身材瘦小。
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除了黑,文質彬彬的。
他也帶著手銬腳鐐。
估計也是謀殺嫌疑人。
我一進來,年輕人就好奇地打量著我。
“你是犯了什麽罪?”牢門關閉,年輕人歪著腦袋問我。
雖然他說的是本地語言,但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沒搭理他。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羅奧被殺的問號。
見我不搭理他,年輕人沒有不高興,換成世界語,說道:“認識一下,我叫吉姆,我的名字你可能不知道,但我的綽號你肯定知道,他們都叫我黑洞!”
說完,年輕人看著我的神情。
隻是,我特麽哪知道黑洞是個什麽東西?
我的神情,讓年輕人很失望。
“你是聽不懂,還是你是孤陋寡聞。連大名鼎鼎的黑客黑洞你都不知道?”年輕人很不高興。
忽然好奇地看著我:“你是啞巴吧?”
“你才啞巴呢!”我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哈,你不是啞巴?太好了。”吉姆蹦了起來。
別看戴著沉重的腳鐐,他居然蹦起來很高。
我很吃驚。
這小子會武術?普通人帶著十幾斤的腳鐐,肯定蹦不起來。
“你犯了什麽罪?”吉姆湊過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一級謀殺!”我說道。
本不想搭理他,但他磨磨唧唧的太煩人了。嚇唬嚇唬他,讓他閉嘴。
噌,吉姆果然暴退,竄到門口,驚恐地看著我:“一級謀殺?”
“別煩我,否則,我宰了你。”我故作凶狠。
“來人啊,救命啊,我不想和殺犯在一起!”吉姆使勁拍著鐵門。
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
吉姆蹲在門口,謹慎地看著我,也不白話了。
我笑了,膽子真小,這貨,不像殺過人的。
“大哥,做個交易如何?”好半天,吉姆陪著笑臉開口。
他的皮膚比我還黑,更突顯牙的白,在這昏暗的牢房裏,像個鬼,隻有一對白牙在虛空裏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