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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猶豫的按下接聽鍵,裏麵很快傳出邵懷謙低沉好聽的聲音,“睡醒了?”


  錢羽曦小耳朵都紅了,輕輕嗯了一聲,麵對再度跟邵懷謙走到一起,錢羽曦有種恍若隔世,甚至是以前沒有體會過的心悸,就像是十八九歲的小女生談戀愛,心慌的,緊張的,又莫名其妙想著對方,小臉紅紅,心跳加速。


  “吃飯了嗎?”不僅僅錢羽曦這樣,邵懷謙也是。


  “吃了。”她輕輕開口,帶著幾分羞澀,“你……你吃了嗎?”


  “沒吃。”邵懷謙的語氣不自覺多了幾分撒嬌的軟噥。


  “怎麽現在還沒吃?”錢羽曦下意識開口,羞澀的關心不自覺流露出來。


  邵懷謙一笑:“剛忙完,來不及吃。”


  她皺了皺眉頭:“快去吃飯,別又把胃餓出毛病。”


  從前就是這樣,這男人忙起來什麽都顧不上了,結果胃出血兩次,嚇得她哭的比他生病還讓他擔心。


  兩人都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連空氣裏都醞釀著如膠似漆的曖昧。


  “你陪我。”自然而然一句話從邵懷謙嘴裏說出來,帶著淺淺的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疼,想要去陪她吃飯。


  錢羽曦心跳加速,握著手機的掌心都出汗了,她汗顏的罵自己沒出息,口是心非的回絕,“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就晚幾分鍾,陪我吃飯吧,我已經在門外了。”


  什麽?

  錢羽曦慌慌張張往門口跑,透過貓眼,果然看見男人就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溫淺的笑容,高大挺拔的站在那裏。


  這種劇情,不都是年輕小女孩兒和小男生的戲碼嗎,什麽時候堂堂的邵爺也玩起這個了?


  錢羽曦緊緊靠在門上,隻是一牆之隔,兩人就這麽背靠著背,她說,“你快去吃飯吧,我真的要睡了。”


  “隻是陪我吃個飯,我很快就送你回來。”頓了頓,他突然壞心的說,“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我又不是擔心這個!”錢羽曦急切反駁,可話一說完就害羞了,小臉滾燙滾燙的,大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邵懷謙笑的更大聲了:“這麽說,你是希望我做點什麽了?”


  “邵懷謙!”錢羽曦急的跳腳,“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說完,她就切斷了通話。


  可是她卻沒有離開門板,而是站在那裏,緊緊靠著門,也不知道是在等邵懷謙離開,還是跟口是心非的跟小女生一樣希望他不要離開。


  約莫一刻鍾以後,她終於忍不住了,透過貓眼偷偷看外麵。咦,沒有人了,他該不會就這麽放棄離開了吧?


  錢羽曦要氣炸了,說好的愛她,說好的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撒嬌任性,盡可能作,卻依舊不離不棄呢?騙子!


  她氣呼呼的用力打開別墅的門,風風火火走出來,對這種空氣狠狠揮了兩下,混蛋!

  “不睡了?”低沉性感的聲音慵懶的在耳邊炸開,錢羽曦瞪大了眼睛,偏頭看他,“你、你你你……你不是走了?”


  “我怕我走了你會哭。”邵懷謙低笑,伸手摸了摸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誰哭了?你走你走,我要回去睡覺了。”被抓包,錢羽曦惱羞成怒,轉身就走。


  邵懷謙直接擋住門口:“好好好,小羽不哭,那能不能請堅強可愛的錢小姐,今晚抽空陪在下吃頓飯?”


  “不能!”錢羽曦拒絕的毫不留情,瞪著邵懷謙,一副傲嬌的樣子。


  邵懷謙一臉受傷的表情,也不催她,隻是可憐兮兮回望著她。


  錢羽曦投降了,雖然是心軟又心動,可還是不止一次在心裏給自己辯解,她隻是感謝他把自己從局子裏撈出來才勉為其難答應的,可不是有其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她咚咚咚跑回房間,邵懷謙之前給她買的衣服還在衣櫃裏。她盯著掛在裏麵的衣服,穿裙子似乎顯得太刻意了,穿休閑的……她想起剛剛邵懷謙身上的那身衣服,跟她這身好像情侶裝,而且也隻有這一套休閑的。


  猶豫一下,她看一眼自己準備要洗的衣服,這是從局子裏就穿的那件衣服,她有心理陰影。


  到底穿哪件?啊啊啊啊,煩死了。


  最後,她從衣櫃裏挑了件素色的上衣,下麵配了條藍裙子,係上腰帶,簡單紮了個馬尾,這才出門。簡單不失大方,應該不會讓人多想吧?

  走到樓下的時候,她衝著樓上喊了一聲,“夏夏,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不等章夏夏回應,她早就溜出門了,莫名的,她有種偷情的錯覺,明明知道要抗拒,可心裏又帶著興奮。


  邵懷謙站在門外,嘴角都是上揚的,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俊美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柔和了。


  就像公主一步步走向王子,他看著錢羽曦一步步走近自己,他終於可以毫不遮掩欣賞她的美,一顆心軟到骨子裏了。


  “怎麽這麽久才下來,穿這麽漂亮,不會是特意為我打扮的吧?”他故意逗她。


  錢羽曦撇撇嘴:“少自作多情了。”


  她一副傲嬌的樣子,眉宇間盡可能展現她有多不在乎他。


  邵懷謙也不反駁,笑宴宴的伸手去牽她的手,錢羽曦微微掙紮,可他依舊緊緊握著,他的堅硬粗糙,她的柔軟細膩,膠著在一起,柔暖的感覺一直蔓延到心裏。


  雖然邵懷謙讓她陪他吃飯,可也考慮到她懷孕的狀態,很可能真的會想睡覺。所以在別墅附近找了家餐廳,整體裝潢走古風路線,桌子都實木圓形的。


  他挨著她坐,稍微一動就能胳膊碰到胳膊,熱熱的體溫傳遞到她身上,心裏猶如小鹿亂撞。


  她低頭,想著挪挪身子,坐到隔開一個位置的地方,可她人還沒動,就聽見邵懷謙說,“不用的凳子可以撤掉了。”


  “……”錢羽曦嘴角抽搐,這是不給她活路啊。


  “有什麽問題?”邵懷謙一臉笑意,“我不知道這裏什麽好吃,你幫我點。”


  錢羽曦茫然的眨眨眼,雖然他們以前也住這裏,可是幾年過去了,周圍的商家早就不知道換了幾波了,這家店也是新開的,她也不知道什麽好吃。


  皺了皺眉頭,她想也沒想,直接點了邵懷謙喜歡的幾道菜,“再來一碗小米粥。”


  “好的,兩位請稍等。”試著笑著離開了。


  錢羽曦說聲謝謝,端起杯子正要喝水,就看見邵懷謙一臉深情的樣子,她差點噴了,咳嗽兩聲說,“你看什麽?”


  “看你好看。”邵懷謙臉不紅心不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其實是心裏高興,過了這麽多年,她還記得他喜歡吃什麽,隻不過不想說出來,要考慮孕婦的臉皮問題。


  錢羽曦嬌嗔的瞪他一眼,真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臉皮這麽厚了,這種話說的這麽順口,也是夠夠的了。


  服務員很快就把粥和菜端上來了,清一色沒什麽油水的食物,就連那晚粥也是什麽都沒有的小米粥。邵懷謙默默看著眼前的晚餐,半天沒有動筷子。


  “這麽晚了,吃點清淡的好。而且,你腸胃不好更應該注意。”錢羽曦忍不住解釋。


  邵懷謙拿勺子給她:“你也吃點。”


  她搖頭:“我不吃,晚上吃多了。”


  邵懷謙也不跟她客氣了,慢條斯理吃起來,偶爾夾幾口菜,狀似漫不經心的說,“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很懷念。”


  “我有時間做給你吃。”她也想起兩人在一起的時光,眼神有些飄忽。後來他走了,她幾乎就不做飯了。不知道現在手藝生疏沒有,也許他已經不喜歡原來的味道了……


  看見他皺眉,她就知道他不喜歡小米粥。以前也是這樣,讓他喝碗小米粥就跟要他的命似的,可現在他快要把一碗粥喝完了,難道這幾年他口味果然變了?


  吃過飯,邵懷謙跟錢羽曦手牽著手在馬路上走,已經秋天了,加上之前幾場雨,夜裏已經有了涼意。


  “冷不冷?”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順勢把她摟到懷裏,“這樣就不冷了。”


  錢羽曦抬眸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路燈下,向來意氣風發的邵爺居然有些緊張,還有些羞澀。她動了動身子,他抱著她更用力了,強勢不準她離開。


  他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身後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路燈照出一對相親相愛的情侶模樣。


  錢羽曦的心砰砰直跳,她暗暗告訴自己要淑女,要文靜,不可以在大街上撕叉,反正靠著他也不會少塊肉,而且,她是真冷啊。


  就這樣,他們走了很長一段路,很溫馨,很安寧。


  有時候命運很難說的清楚,相愛,分開,再相遇,他們之間經曆了那麽多曲曲折折,她一次次想逃離,最後卻發現,注定的東西似乎永遠都逃不開。


  幾天前,他們還針鋒相對,幾天後,他們就已經手牽著手壓馬路了,她已經不知道為什麽兩人會走到今天這個怪圈了。她不止一次問自己,傷一次不夠,難道還想傷第二次嗎?

  可答案卻明明白白,一直以來,她都隻是傷了一次,隻是傷口深深淺淺,好好壞壞,卻從來沒有愈合。也許邵懷謙不是能治愈她的良藥,可她更清楚,別人也永遠不會是。


  她垂眸,靜靜的從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上麵還殘留著他留下的餘溫,就像是烙印,怎麽也去不掉。


  “怎麽了?”邵懷謙被她突如其來的拒絕攪得有些不安,可是看著近在眼前的別墅區,他想應該是她怕被人看見。他伸手,把她散落在額前的長發別到耳後,溫聲說,“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其實,他們一直都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隻是她有她的擔心。


  錢羽曦推開他手,淡漠的表情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她說,“邵懷謙,我們的賭注能不能取消?”


  笑容僵在嘴邊,邵懷謙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沉了。


  錢羽曦強烈感覺到他的不悅,可還是壯著膽子說,“我現在就是溺水的人,任何能救我的人都是我最後一根稻草。所以,不管我愛或者不愛,喜歡或者不喜歡,我都會答應。”


  “那就把我當成那根稻草,安心答應我,交給我。”


  “不好。”她搖頭,“也許我們曾經生活在同一個圈子,可現在不一樣了,不是我跟封千旭徹底沒關係了我們就能在一起。我有孩子,你有你擺脫不了的家族,就算你能接受這個孩子,可我也未必能接受你的家族,或者被你的家族接受,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說完這些話,錢羽曦等著邵懷謙發飆,然而,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揉了揉她的頭,“既然我敢要你,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他恢複了一臉溫柔,寵溺的說,“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了,乖乖回去睡覺,等著封千旭給你打電話,徹底做個了斷。”


  錢羽曦搖頭,後退兩步,“邵懷謙,婚姻不是兒戲,不是可以做賭注的籌碼。婚姻是責任,是忠誠,是付出,我已經是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了,可你不一樣,何苦?”


  他早就料到她會打退堂鼓,她退他進,恨隻恨自己之前傷她太深,又讓她遇到了渣男,她千瘡百孔的痛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有義務幫她修補,而且心甘情願。


  他定定看著她,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強勢,“小羽,你說過,賭定離手,不可反悔。”


  錢羽曦低頭,這話的確是她說的。可彼時隻是他們之間的小玩笑,卻沒想到成了她今天不得不兌現的承諾。


  沉默良久,她說,“要結婚也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


  “我們原本就是期限婚姻,一年後如果我們彼此沒有感覺,或者過程中發現彼此早就不適合在一起了,隨時可以後悔離婚。換句話說,我們的婚姻跟別人不一樣,充滿更多的變數,我已經是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了,不想再多加一條黑料,所以,我們隱婚吧。”


  這樣,她走的時候可以不用顧忌太多,她的孩子以後也不用承受更多非議。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更多時候她要替寶寶考慮。


  也許有一天不是她後悔這段婚姻,說不定邵懷謙就後悔了,到時候外麵的輿論又要炒爆了,不如安安靜靜的,一切都像是原來的樣子。


  邵懷謙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反對,他也有自己的考慮。現在邵幫的那些老頭子明顯是希望李子璿嫁給他,知道他已經跟錢羽曦結婚了,免不了要找她麻煩,想方設法破壞他的婚姻。


  如果錢羽曦跟以前一樣深愛著他,他沒什麽好怕的。可關鍵在於,現在的她在退縮,在逃避,隻要他們的婚姻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成為她退縮的理由,他賭不起。


  “好,我答應。”


  “我還有條件。”錢羽曦意外他答應的這麽爽快,明明應該高興的,可心裏卻酸酸的,這樣一來,他是不是又能跟李子璿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察覺到自己的醋意,錢羽曦自己也嚇了一跳,趕緊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你說。”


  “結婚以後,我們各住各的,雖然我們是夫妻,可我現在是孕婦不說,而且是限期夫妻,有些義務和責任是沒有必要的。”她說的隱晦,相信邵懷謙能聽懂。可偏偏他執著的很,非要問清楚,“比如呢?”


  錢羽曦一愣,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想了想,她說,“比如夫妻義務,比如跟對方匯報行蹤,比如我們可以彼此自由,互不幹涉。”


  邵懷謙扯了扯嘴角:“兩個領了結婚證的陌生人。”


  “可以這麽說。”


  “錢羽曦。”邵懷謙磨牙霍霍,“你覺得我會接受這麽慘絕人寰的條件?”


  他故意把慘絕人寰咬的極重。


  錢羽曦不明所以:“哪裏慘絕人寰了?以後不管你做什麽都是自由的,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就算你喜歡上哪個女人,也不會被媒體曝出負麵新聞,這樣不好嗎?”


  “那我為什麽還要跟你結婚?”


  錢羽曦驚愕:“所以,我們也可以不結婚嗎?”


  “想都不要想!”邵懷謙咬牙,暗暗呼了口氣,“好,我答應你,什麽都答應。”


  錢羽曦反倒鬱悶了,她更希望他一氣之下不結婚了,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帶著孩子徹底跟他們擺脫關係了。


  在錢羽曦低頭的瞬間,邵懷謙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尖,真是個傻丫頭,她心裏那點小九九,他怎麽會不知道。小東西想演戲,他不過是配合一下,讓她找找樂趣而已。


  毛線的樂趣,錢羽曦現在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麽就能稀裏糊塗答應跟他結婚了?


  他的手越發曖昧了,就像是點燃了小火苗在她臉上,脖子上到處遊走。她呼吸有點亂了,抓住他的胳膊剛想推開,反倒被他順勢一拉,整個人就落在他懷裏了。


  他的唇貼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般親她,把她撩的渾身顫抖,卻怎麽也不肯落在她唇上。


  錢羽曦有些氣惱,轉頭就走。


  邵懷謙拉住她:“明天封千旭約你見麵,如果擔心,就打電話給我。”


  她抽回自己地手,輕聲說,“我一個人可以的。”


  她不需要任何人陪,也不會讓自己依賴任何人,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誰會給她依靠一輩子。


  “我先回去了。”她朝別墅走去,頭也不回。


  直到進了電梯,她整個人才垮下來,強撐起的堅強落幕,一臉疲憊。


  第二天,封千旭果然給她打電話了,這是他陷害她,把她送進警察局以後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透過手機,他聲音帶著絲絲冷漠和疲憊,“錢羽曦,你不是想跟我徹底劃清界限嗎?好,我答應你,你過來吧,我在那家咖啡廳等你。”


  雖然邵懷謙已經通知過她了,可真到驗證的時候,她還是吃了一驚。邵懷謙到底做了什麽,居然能讓封千旭這麽乖乖聽話。


  她趕到之前,封千旭擬好的協議居然不見了。他心情煩躁的衝著秘書就是一通邪火,秘書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還愣著幹什麽?幫我重新打印一份去!”


  秘書戰戰兢兢逃了出去,趕緊給他打印。


  辦公室裏,封千旭狠狠一拳落在辦公桌上,他早上放在抽屜裏的協議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還是他放忘了地方?

  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想這些,揉了揉發痛的額際,他滿臉疲憊。這段日子,他似乎瘦了,一張原本就不夠和顏悅色的臉,看起來更加冷硬,難以接近了。


  錢羽曦進來的時候,秘書剛把協議給他,彎了彎身子就出去了。


  封千旭看見她進門,眼底不由流露出一抹驚豔的神色,就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她。跟他的疲憊形成鮮明對比,錢羽曦一身淺黃色裙子,腳上一雙漂亮的高跟鞋,還化了淡妝,整個人神采奕奕,就像為這件事情痛苦的隻有他一個一樣。


  “看來你過得不錯。”他冷冷嘲諷,跟他徹底劃清界限,她就這麽高興?


  錢羽曦沒說話,隻是淡漠的坐在他麵前。


  封千旭看她這樣,心裏更堵了。他沒好氣的把協議推到她麵前,冷聲說,“看看吧,沒問題就簽字。”


  協議內容很簡單,兩個人從此以後再不聯係,如果誰違背了協議內容,相對應的做出應有的懲罰。


  能把分手演繹的這麽奇葩,隻怕也隻有封千旭了。


  錢羽曦快速在上麵簽字,封千旭越發控製不住體內憤怒的洪荒之力了,他心有不甘的問,“錢羽曦,這三年,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沒有。”錢羽曦回答的幹脆,也許喜歡過,依賴過,卻從來沒有深愛過。


  封千旭冷笑:“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握了握筆,他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心裏就像是壓著千斤擔,沉重的喘不過氣來。


  他抬眸看她,依舊是熟悉的臉,熟悉的動作,除了看他的眼神之外,好像她從來沒有改變。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們終究是又回到了原點。比起三年前,他意氣風發從邵懷謙手裏搶過她,如今他卻落寞的連最初跟她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飯的感情都不在了。


  那他這三年的付出又算什麽?

  律師已經在一邊整理材料了,他就那麽看著錢羽曦,越是看著越是不舍,甚至恨不能現在就撕了那份協議,重新追求她。


  然而,他不能。


  杜婉真父母的話猶言在耳:“我們家婉真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要悔婚就早點說,別耽誤了我們婉真。你是真想跟婉真在一起,那就跟那個女人徹底斷絕關係,我們杜家可不是任人欺負的,相信以現在封家的狀況,隻要我們動動手指,封氏就要徹底垮掉了。”


  醫生說:“封老爺子的狀況很不樂觀,如果他不答應盡快動手術,這麽拖下去,隻怕……”


  封老爺子說:“手術的風險太大,封氏現在搖搖欲墜,你跟婉真的婚事又沒有定下來,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所有人都在逼他,逼他做出最情不情願的決定。


  也許,這就是他走向毀滅的開始。


  律師說,都已經辦好了,從此以後他們形同陌路。


  錢羽曦盯著手裏的協議,仿佛是放下了什麽重擔,整個人都輕鬆無比。她長長呼了口氣,經曆了這麽多波折,她跟封千旭終於沒有任何關係了。


  緣分也許就是這樣,是你的,不管怎麽樣兜兜轉轉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麽樣處心積慮都沒有用。


  她跟封千旭,就是前者。


  她拿著協議要走,身後傳來封千旭的聲音,“我送你回去。”


  錢羽曦揚了揚手裏的協議,他跟她以後就是見麵,也僅剩下路人的關係。


  封千旭眉宇間帶著淡淡的落寞,看著她渾身透著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的樣子,他握了握拳頭,神色清冷,“最後,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錢羽曦點頭:“你說。”


  封千旭緊緊盯著她:“這個孩子……你跟邵懷謙什麽時候有的?”


  錢羽曦身子僵了僵,有些事情她自己都莫名其妙,可是事到如今想起來,都可以解釋通了。


  也許,封千旭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大老板就是邵懷謙,可確確實實是他把她送上了邵懷謙的床,然後有了這個孩子。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嘲諷的,可笑的,還帶著幾分淒然,“封千旭,還記得你讓我約我去陪大客戶,可是你發短信說沒有時間,讓我一個人應酬嗎?”


  封千旭有些惱怒:“你是要翻舊賬?”


  “我隻是在回答你的問題。”她冷冷開口,“你罵我不檢點,恨我羞辱我,因為這個孩子,因為邵懷謙,你一再陷害我,可恐怕你還不知道,那天所謂的大客戶就是邵懷謙的屬下,結果我喝多了,他把我送上邵懷謙的床,孩子就是那個時候有的。”


  封千旭震驚,臉上閃過一抹狼狽,“怎、怎麽會……”


  “沒什麽不會。”錢羽曦冷笑,毫不畏懼的瞪著他,“自作孽,不可活。”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那天邵懷謙應該是被李子璿下了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豈不想,她被誤送到邵懷謙床上,結果就有了這個孩子。


  “你!”封千旭剛準備說什麽,突然一陣咒罵聲從樓梯上傳來,“錢羽曦,你還要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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