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本小姐就是有錢
香寒卻注意到了姐額頭的包紮,“姐,您頭上的傷如何了?”
“這個啊?”蘇畫這才想起頭上的傷,“原本我還想用這個傷訛二皇子,沒想到沒用上,既然這樣就讓它快點愈合吧,給我拿一些金瘡藥。”
“是,姐。”香寒立刻去拿藥。
包紮後已是午時,用過了午膳,魏氏便準備睡午覺,蘇畫則是帶著香寒去了魏記藥鋪。
蘇畫是來送銀子的,準備讓魏掌櫃重新上貨開始製作金瘡藥,但當到達時,卻發現有兩個陌生男子,一老一少。
年長的看起來五十多歲,身材不高卻很結實,穿著藏藍色短打粗布衣服,皮膚黝黑,一雙眼睛深邃,透著堅定和沉著。
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容貌與年長那人有七分相似,也是濃眉大眼,隻是身形更瘦更高,膚色也稍微白皙一些。
魏幺給蘇畫開完門,便是纏著蘇畫抱。
魏大等人出來問安,“人見過東家姐。”
兩名男子聽見眾人對蘇畫的稱呼,麵色震驚地看著蘇畫,倒是魏掌櫃笑著介紹,“錦城老弟和有誌是第一次見大姐吧?這位便是我們的東家姐,元帥的外孫女,蘇姐。”
魏錦城聽了蘇畫的身份,沉定的麵容再繃不住,激動得幾乎老淚縱橫,噗通一聲跪下,“老奴……魏錦城,見過東家姐,老奴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東家姐。”
蘇畫見此一幕也是十分動容,這是在現代很難見到的一幕。
她上前魏錦城扶起,“老先生不用多禮,您能願意回來見我,便是對我有恩,以後您就是我蘇淺畫的長輩,魏掌櫃也是。”
魏錦城更是激動,“老爺終於開眼了!元帥一族忠烈,老爺終於善待了元帥,讓東家姐恢複神智。”
……是啊,魏家家奴都知道魏氏母女是傻子。
“今日時間緊急,暫不與老先生敘舊,我們開門見山吧,”蘇畫嚴肅道,“我想成立一個書廠,但暫時不印刷四書五經或者佛經等書籍,用話本起步,不知老先生可願意來做書廠的管事。”
“願意,願意。”魏錦城連連點頭。
“老先生可想好了?我們先印刷話本,拿不上台麵的那種。”蘇畫好心提醒。
“想好了!無論印刷什麽,老奴都願意做!隻要能回我們魏家,隻要能重振我們魏家,讓老奴上戰場都校”
“……”
蘇畫再次心酸起來。
重振魏家?如何重振?如今魏家的血脈也隻有魏氏一人,先不心智,魏氏是女子如何立門戶?
如果魏元帥當時留下一兩個男性子嗣就好了。
壓下無奈,蘇畫道,“如果能重振,自是要重振的。但現在事情沒做,我們不吹這牛皮,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先做好當前的。”
“東家姐真知灼見令老奴佩服!有東家姐如此,老奴相信魏家一定能重振。”魏錦城感慨。
蘇畫嘴角抽了抽,魏家連個男丁都沒有,如何重振?難道讓魏氏和離了自立門戶?就算自立了,下一代怎麽辦?難道從家奴的孩子裏選個當家主?連血脈都沒有,這門戶立得也實在牽強。
然而想歸想,為了不打擊魏錦城的積極性,蘇畫昧著良心道,“是是是,我會努力的。”因為心虛,所以趕忙岔開了話題,“魏掌櫃,我今次前來是送銀子的。”
著,掏出兩千兩銀票,遞了過去,“還是老原樣,配藥後,百姓來免費上藥,如果有人想買,一百兩銀子一瓶。”
魏掌櫃這才一拍大腿,“抱歉東家姐,這幾日老奴一直惦記著書廠和錦城的事兒,竟忘了件重要事——我們有訂單了!足足十瓶!這是名單。”著,急忙去取訂單。
蘇畫驚喜,“真的?有冤大頭買我們的藥了?太棒了!我還鬱悶什麽時候開張呢,沒想到就這麽偷偷開了,我們魏掌櫃就是了不起!”
魏掌櫃哭笑不得,“魏記藥鋪能開張,和人全無關係,都是東家姐的功勞!無論改良藥方還是免費施藥,更或者餘家巷出生入死,若沒有東家姐,別一百兩一瓶,便是一吊錢,人也是賣不出去的。”
魏錦城也是激動得麵色漲紅,“求東家姐救救魏家書廠!東家姐一定要振興魏家書廠!”
蘇畫點頭,“放心,一定。”著,看向另一名中年男子,“這位是?”
魏錦城連忙介紹,“他是饒長子魏有誌。”
魏有誌上前,跪地。
蘇畫道,“感謝你們父子歸來,你們放心的,魏家書廠之事我蘇淺畫攬下來了,一定重振。”
一時間,房內氣氛高亢熱烈。
蘇畫掏出三張千兩銀票遞給魏錦城,“這段時間我怕是沒時間張羅書廠之事,買宅子購器具便都要有勞魏管事和有誌大哥,書廠的話,地點可以稍微偏僻一些,再在永安大街買一個書鋪,書鋪不用太大,如果能買回從前的店就更好了。”
魏錦城怔住,“東家姐,這等大額銀兩,您就這麽放心交給人嗎?”
蘇畫心中道——這還大額?人家ATM第一次給她五千,第二次就送來一萬。一鞭子一萬實在太劃算了,她願意再被五公主抽上百八十鞭子,所以三千兩不算什麽,錢兒,本姐就是有錢。
想歸想,但蘇畫的臉上卻故作動容,“魏家沒落,幸得忠仆如魏掌櫃和管事這般忠心耿耿,與你們的忠心相比,這幾千兩銀子又算什麽?金錢有價、人心無價,若外公在之靈見你們如此,也會安息。也許在你們眼裏,我是蘇家人,但在我眼裏,你們都是我蘇淺畫的家人,和家人有什麽不舍得?”
蘇畫這一番話,得眾人熱淚盈眶。
士為知己者死,此時便是讓這幾人去死,他們也是義無反顧。
一旁的魏大和魏二也是激動不易,魏大緊緊捏著拳頭,發誓定要努力讀書,考取功名。
角落裏的香寒已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心中感慨自不用。
隨後,蘇畫又叮囑了一些,便帶著香寒離開。
出了魏記藥鋪,上了永安大街,蘇畫認真的麵容立刻垮了,搓著手臂,“唉呀媽呀,剛剛可肉麻死我了,所以不能輕易煽情,一煽情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