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會那麽一點點醫術
來?來什麽來?
當然是殺了這個目擊者了。
然而下一瞬間,蘇畫隻覺得旋地轉,人已被麵具男子大頭朝下地扛在肩膀。
蘇畫一愣——這是什麽情況?要擄她當人質?不過人質就人質,總比一刀解決了性命的強。
麵具男子背著蘇畫從窗子跳了下去,突然的失重感讓蘇畫下意識想尖叫,趕忙死死地捂住嘴,不省心的人質很可能激怒歹徒,她怕刺客給她一刀。
然而就在蘇畫緊閉雙眼拒絕接受刺激時,麵具男子卻輕鬆落地,身後刺客門也一個個如履平地。
蘇畫再次意識到,這裏不是現代,是個詭異的時代,竟有武功、竟有輕功。
刺客們或平地疾走,或飛簷走壁,而蘇畫也親身體會了一次“酷跑”,不,這可比現代的“酷跑”刺激多了。
跑著跑著,蘇畫發現了一件事——饒額頭雖然沒有大動脈,但毛細血管豐富,因為她大頭朝下所以腦壓極高,此時額頭傷口出血越來越多,甚至滲透了布子低落在地上,形成一行血跡。
“大……大俠能不能放我下來?我流的血太多,追兵會順著血跡追上來。”實際上蘇畫擔心的不是什麽追兵,而是擔心自己的命。
麵具男子沒理她。
蘇畫怕刺客生疑,趕忙補充了一句,“大俠不用停了,我自己捂著就校”
“……”麵具男子。
不知跑了多久,身後追兵的聲音逐漸消失。
一群人在胡同裏左拐右拐,進入了一處偏僻的宅子。
進入後,麵具男子便將蘇畫扔在一張椅子上,自己轉身離開。
蘇畫在椅子上縮了縮身子——這是什麽情況?怎麽就不管她了?要殺要剮給個話吧?
其他刺客也是不解,之前殺的人多了,但帶回來人還是第一個,然而主子的意思不好違背,便沒人為難蘇畫,開始救治傷者起來。
刺客擅長埋伏偷襲,並不擅長正麵迎擊,剛剛火拚之下不少人都受了傷,其中幾人更是傷勢嚴重。
眾人拿出金瘡藥和布子,蘇畫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大俠,能不能……給我一點的,我也受傷了。”
刺客們看向蘇畫的眼神滿是鄙夷。
別刺客們瞧不起蘇畫,蘇畫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畢竟人家的傷都是血拚來了,她的傷卻是自己撞的,還是無緣無故撞牆的那種——這腦殘的本尊。
刺客並未回答,隻是扔給她一卷布條和一瓶金瘡藥。
“謝謝。”蘇畫拿了藥,開始到處找,然而賊窩裏沒有銅鏡,一旁隻有個水盆。
這個時候也不能講究,蘇畫跑去水盆,解開額頭傷口查看,當看到後倒吸一口氣——這傻姑娘是有多大的勁兒,怎麽撞得這麽嚴重?
不僅傷口甚大,還有撕裂的現象,這種傷口極不容易愈合,如果不及時減少創麵,還存在感染的可能。
想著,蘇畫一股腦地往傷口上撒金瘡藥,包紮後又湊到了刺客們身旁,聲道,“大俠,請問這裏有沒有針線?最好有鉗子鑷子。”
然而更沒人理她,因為眾人正在處理一名傷者,那傷者血流不止。
“胡,你沒事吧?”
“胡,你一定要挺住。”
“胡子,我們風裏來雨裏去那麽多年,你肯定沒事的。”
然而被稱為胡的刺客卻虛弱地笑了笑,“兄弟們,這一……我隻怕是……抗不過去了……”
“別胡,你能扛過去!”有人悲痛道。
“別……傷心,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著,胡抽搐了兩下,便昏迷過去。
“胡!”眾人大喊。
蘇畫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刺客,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活該,有胳膊有腿,誰讓你幹這種缺德的買賣?
然而想歸想想,現在她命還在人家手上,她哪敢不要命的當正義使者?當可敬的憤青?
蘇畫眼珠子轉了轉,而後道,“如果各位大俠不嫌棄,能不能讓我看看這位大俠的傷?”
眾人吃驚,齊齊看向蘇畫。
被這麽多刺客殺氣騰騰地盯著,蘇畫隻覺得後脊梁直涼,“那個……我會那麽一點點醫術,左右這位大俠已經……咳咳,不是,左右這位大俠洪福齊,讓我試試怎麽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要去問問主子?”
其中一名年長的刺客狠狠瞪了蘇畫一眼,“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否則老子第一個殺你。”
“好好好,我先看看。”蘇畫擠入了人群,開始查看刺客的傷口。
果然是傷口太大,失血過多,即便此時傷口還血流不止。
蘇畫二話不便抽出布條,緊緊綁在刺客的四肢末端,而後道,“去找針線和鉗子鑷子,鉗子不要太大,最好是珠寶匠用的鉗子。還有棉花、開水、食鹽和烈酒,快速給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