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美好初戀
“我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像昨天那樣子，再彈一曲？”許久，段少南還是沒有坐上那架秋千，反倒換了個話題，以免麵前的少女更加尷尬。
說出這個請求之後，少年麵白如玉，觀望著少女臉上微妙的神情，那雙星宇淩厲的眼睛裏，滿滿承載的都是青澀的希冀。
洛曉曉抬頭，眼裏多了許多細碎的光。
“當然可以。隻要你不嫌棄。”說完，洛曉曉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柔動人的笑容。
段少南微微頷首：“不嫌棄。”心中又加了一句，喜歡還來不及。
當當當……
遠處的鍾聲響起，提醒著他們，該上課了。
洛曉曉站起來拍拍手就要走：“我先走了。”
“誒。”段少南又叫住了她。
“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洛曉曉回頭，點頭示意，腳步輕盈地離開了。
留著段少南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少年白色帶著點綠葉裝飾的裙擺，幽幽遠去，消失在林蔭道細碎的光影裏。
白玉曉從回憶中醒來，她和段少南的認識和相戀，就是從那裏開始的。當時，也是這樣的鍾聲，隻不過，那時的鍾聲聽起來那麽祥和，那麽讓人覺得活力，不似今日這般沉重。
“你還記得，而且記得這麽清楚。”段少南站在一旁，默默地低下了頭。剛剛，他也不由自主沉浸到了那些過去美好的回憶裏。
這麽久了，現在想起來，心中還是情不自禁蕩起了漣漪。
他們兩個偷偷出來玩，沒管家司機知道，但是全校都知道了。打從段少南走上舞台那一刻就有人猜出了這樣的結局。除了唏噓，旁人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痛心自己生不逢命，男的感歎自己不夠風流倜儻，女的感概自己沒有沉魚落雁之姿。
兩個人男才女貌，金童玉女，讓人挑不出哪裏不好。加上兩家的家世背景，一時間，沒什麽人敢過去插一腳。
“你說，咱們這裏為什麽不會下雪啊？我都沒有看見過雪。”洛曉曉指著深藍色的天空，失落地說道。
“咱們這裏當然不會下雪，咱們是南半球好不好？不過，要是你想看雪的話，我就帶你去瑞士。那裏的雪最好看，而且還可以滑雪，好嗎？”
“好。說到做到。”
聖誕節到了，路上一派張燈結彩的好氣象，真熱鬧啊。
段少南帶著洛曉曉穿梭在繁華的街道裏，兩個人都穿著大衣帶著帽子圍巾，看起來卻還是那麽青春活力。
“唉，要是真的下雪就好了。那才浪漫呢！”洛曉曉一直盯著櫥窗裏麵的聖誕樹，樹頂上麵是一堆泡沫做出來的假雪。雖然也很好看，但是卻還是讓人感受不到一丁點的西方那種大雪紛飛，圍著火爐在一起的溫馨。這讓洛曉曉一路念叨個不停。
段少南看著眼前的少女，問了一句：“喜歡嗎？”
洛曉曉抿了一下嘴：“還好吧！”
“那我們買下來帶回家去。”段少南說的很是輕巧。
“誒，別鬧。這是人家擺在店門口招攬生意的，你添什麽亂。”洛曉曉拉住了段少南，再說這麽一棵樹買回去，她往哪裏擺，家裏其實是不過聖誕節的。
段少南勾了一下洛曉曉的鼻尖，反問道：“那我們站在門口，豈不是阻擋了人家的生意？”
“哦，對哦。”洛曉曉呆萌地回了一句。
趕緊從門口走過，好像真的礙到人家生意一樣。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段少南牽起洛曉曉的手，向遠處走去。
來到一座教堂的頂端，洛曉曉驚喜地看到低處的風景盡收眼底，包括他們剛剛路過的那個裝飾精致的飾品店。
“為什麽你知道這種地方？”洛曉曉好奇地趴在那片趕緊的玻璃上，驚喜萬分地說道。
“為了讓你看到最美的煙花啊！”
說話間，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久違的不能喘息般的的寂靜。一團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著，留下一線灰色的煙霧。啪！一朵“花兒”在空中盛開了，綻放了。分裂成無數小小的光點，照亮了夜空，定格在了風的心裏。多麽美麗啊！在短短的一瞬間，花兒熄滅了，枯萎了。一切重新恢複了平靜。但那一刹那的美麗卻成為了永恒。緊接著，又是一朵，金色的菊花，粉紅色的牡丹花，還有藍色的大球，七彩的光芒照耀在洛曉曉雪白的皮膚上，有一種魔幻，讓人充滿想象。
“好美啊！”洛曉曉滿眼都是星光，好像要將眼前的一切印入腦海。
“看這裏。”洛曉曉一回頭，段少南手中端著一個數碼相機，對著洛曉曉哢擦一下，兩下，照片出來的時候，洛曉曉看到一個劉海淩亂但是表情明顯驚訝的自己。雖然沒有笑容，但是卻透出一股甜蜜。
“我們來合拍一張吧。”
這一次，段少南反拿著手中的相機，摟住了身旁的洛曉曉，臉貼臉靠近了對方。
洛曉曉從未如此靠近一個還不完全認識的男孩，不覺想要低下自己的頭。
段少南不讓，讓她看著眼前的鏡頭，又是哢擦一下。兩人唯美的麵龐定格在一片璀璨的煙花前麵，臉上滿滿是青春美好的榮光。
“曉曉，我們在一起好嗎？”段少南深情款款地對著洛曉曉的眼睛說出了這句話。
洛曉曉的心間好像落下了某種柔和到極致的液體，緩緩從周圍散開，縈繞包裹了整個身體，那種感覺，美妙極了。
她嬌羞地抿了抿嘴，猶豫了幾分。
“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段少南不僅僅矯情，有時候還很是心急。
“不不，不是。”洛曉曉極力否認道。
他對她太好了，好到了極致，百依百順，體貼入微。洛曉曉突然想起要吃點什麽，發個信息給段少南，他開著車等到師傅第一爐的鳳梨酥包裝精致地送到教室門口，引起其他少女的驚呼。
洛曉曉最愛的那個唐家餅，段少南為了隨時能讓她得到滿足，花了大價錢，讓這家餅店開在了學校的附近，盈虧都是段少南負責。
他簡直完美，他從來沒有對別人這樣，其他的女孩都隻能在幻想裏找到這樣的男友。他就是那種暖心到，甚至連洛曉曉的生理周期都能記得，看不得她受丁點半點的委屈。
她喜歡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牌子的潤膚露他都記得。她看到什麽喜歡的，他都會默默記在自己心裏，過後就送到她的麵前。
包括她喜歡的曲子，這是段少南最用心的一麵，專門跑到國外買了最珍貴的原聲大片。偷偷放在洛曉曉的書包裏麵。
他也懂浪漫，不然不會在這樣的夜晚，特意將她帶到這裏，欣賞轉瞬即逝的煙花表演。
洛曉曉嘴上不說，心裏早已認定，這輩子，她非段少南這個男人不嫁，他就是自己一直等待著的一見傾心，一眼就想把自己托付出去的意中人。
“那你？”段少南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他的心裏並不是特別清楚，是否對方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感覺，這輩子，愛眼前的這個人就夠了。
洛曉曉用手抵住了段少南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她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你。”少女含羞表白，也是好另外一種答應。
段少南舒心一笑，神情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緊張，而是一個陽光大暖男的微笑，笑意讓洛曉曉被寒風吹凍的雙手都變得有些指尖發熱起來。
“曉曉。”段少南在洛曉曉的耳邊呢喃道。
“我說的在一起，是我們這輩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他一伸手就將洛曉曉摟在了懷裏。
“嗯。”青春的懵懂或許帶著些許的衝動，但是那時候如果不會動心，又枉費了那一番那個季節該有的激情和熱血，洛曉曉在他的懷裏默默點頭了。
額頭上落下一個冰涼的吻，然後是太陽穴、臉頰、鼻尖、下巴，段少南炙熱的氣息噴吐在洛曉曉的臉上，讓她的心跳得越來越不穩。他手臂纏在腰間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兩個人的身體完全緊緊貼在了一起，隔著雙方厚厚的棉衣，洛曉曉依舊能夠聽到雙方心跳的聲音。
最後是唇掰，她的嘴唇軟軟的，潤潤的，好像剛剛做好的雪媚娘糕點的表皮。
洛曉曉的舌頭有些技巧生澀，有些貪婪地試探著段少南唇齒間的氣息。
段少南越發把持不住了，兩個人久久親吻在一起，好像世間萬物都不存在了一般，隻剩下彼此的心跳，還有柔軟馨香的唇。
遠處的煙花還在繼續，兩個年輕人的愛情也在最恰當的時機綻放出璀璨的火花。
他們像無數裏的情侶，美好地交往著，做著所有情侶都會做到的事情。他們的愛情來得水到渠成，來得盡如人意。
無奈的是，都是來源於生活，生活卻不一定真的忠於的發展。到了最後，段少南和洛曉曉卻沒有像大多數裏麵一樣，成為什麽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