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可惜,我不是任人魚肉的人
司浩辰起身,一步步走向司浩廷。
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氣息,那是他的滾滾怒意。
感受到不妙,司浩廷下意識的想後退。可是,司浩辰已經快他一步,先一步抬手抓住了他的脖頸。
手,一點點的收緊。
眼看著司浩廷的臉色不斷變換,司浩辰才冷冷的開口。
“你知道,我最恨什麽嗎”
“你”
“我最恨的,就是自己無能,找不到活路,就威脅別人妻兒老小。”
罪不及妻兒。
更何況,那個有錯的人不是他。
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下作的方法都想的出來,這種人,便是最可惡的。
司浩廷想拿到文件,這沒錯。
可他選錯了方式。
一雙眸子落在司浩廷的身上,淩厲如刀,司浩辰冷冷的繼續。
“你想的沒錯,小小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的軟肋,可惜有一點你想錯了,那就是我司浩辰不是個任人魚肉的人,我更不會給人戳我軟肋的機會,想傷害小小司浩廷,你真的很會找死。”
話音落下,司浩辰手上的力道,猛地更增大了幾分。
司浩廷能清楚的感覺到窒息。
那是死亡在靠近。
一雙手緊緊的抓著司浩辰的手,司浩廷不斷掙紮,“不你不能殺我,你”
“在我這,沒有什麽事是不能的。”
“我”
“司浩廷,你沒有和我交易的籌碼,因為從頭到尾,你的一切在我眼裏,都一文不值。”
司浩辰開口,冷冰冰的,那種冰冷,足以滲透到每一個字裏。
司浩廷徹底慌了。
他的臉上,盡是祈求和討饒,他不斷地開口,“司司浩辰,我”
“閉嘴吧。”
話音落下,司浩辰順勢甩開了司浩廷。
司浩廷身子不穩,直接栽回到了沙發上,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那模樣狼狽。
許久,他都不敢看向司浩辰。
魔鬼、殺神
司浩辰遠比他預想的,還有之前了解的,都要更可怕。
司浩廷不開口,司浩辰也不急,他隻拿著紙巾,一下下的擦拭自己的手。
房間內,靜默到壓抑。
許久,司浩廷才忍不住說道。
“司我我保證不會動蘇小小,更不會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司浩辰,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看在奶奶的份上,把那份文件給我吧,行嗎”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高傲,司浩廷開口,語氣裏滿是央求。
他真的怕了。
司浩辰可以光明磊落,他也可以陰冷邪惡。司浩廷自認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想成為他的對手。
聽著司浩廷的話,看著他的模樣,司浩辰微微一笑。
“有句話,你說的挺好的。”
“”
“看在奶奶的份上”
梅彩華早就對司浩廷的身份有所懷疑,可她卻從未動手,在他拿到那份文件的時候,她也曾說過,一切交給她來處理。
答應過梅彩華的事,司浩辰會做到。
隨手從抽屜裏,將一份文件拿出來,他邪魅的看向司浩廷。
“說吧,救你的人是誰”
“是那份文件”
“你可以懷疑,你也可以不說,或者你還可以從頭再來,再繞回到抓小小威脅我這上頭。我無所謂,你想怎麽玩都行。”
話,說的淡淡的。
手指,一下下的敲著文件,司浩辰淡漠淺笑。
那模樣,讓司浩廷不安。
他能看得出來,司浩辰雲淡風輕的表情之下,隱藏的事慍怒。他一下下敲擊著桌子,何嚐不是一種計時一種警告
咬咬唇,司浩廷沉著臉開口。
“救我的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他的手上有一隊人,非常厲害。”
“果然是他。”
想著那少年,司浩辰的眼神不禁暗了暗。
“你還知道什麽”
“我隻知道,所有人對他都很尊敬,有一個叫三爺的人,管他叫少爺。現在帝都的一切,都由他來掌控,具體要做什麽,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他現在的目標,是你”
聽著司浩廷這些話,司浩辰沒有太多的意外。
隻是,他還是有些好奇。
“許月如和你一起被救走,同在那個少年手上,按理說,她不可能會出現意外的。她的死因,你知道嗎”
“我”
司浩廷語塞,他的聲音也有幾分顫抖。
話就在嘴邊,可他不敢說。
司浩辰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這麽難以啟齒看來,她的死和你脫不開幹係。”
“不是的。”
“不是”
聲調驟然提高了幾分,司浩辰的語氣裏,帶著些許嘲諷。
顯然,司浩廷的話他並不相信。
“許佳音會落到你手上,而且你也知道,她將能證明你身份的文件交給了我,這就說明,那個少年幫你調查到了這件事。想來,在你被救出去的時候,你正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許月如當時就在你身邊,你惱羞成怒的質問,然後”
“夠了。”
冷冷的開口,打斷司浩辰的話,司浩廷的臉上,露出一抹陰冷。
身子前傾,他衝著司浩辰低吼。
“司浩辰,知道我不是司家人,你很得意嗎”
“”
“沒錯,她的死和我有關,我就那麽看著她,一點點在我麵前沒了氣息的,那又怎麽樣”
冷聲質問,司浩廷不由的發出一陣陣笑聲。
“說到底,我隻是個工具。”
“”
“說什麽幫著我拿到司家的一切,可到頭來呢,真相不過是她貪慕虛榮,所有一切,都是她一手炮製出來的醜聞。而我就是那個醜聞中,被利用的最慘的人。什麽最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嗬嗬,她最愛的,從來都隻有她自己。”
像是找到了發泄的窗口,司浩廷越說越激動。
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司浩辰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因為,司浩廷和許月如的母子關係如何,又怎樣終結,他一點都不在乎。
隻是,司浩廷如今的模樣,讓他覺得可恥。
當然,更可笑。
心裏正尋思著,書房的門緩緩被推開了。
不知何時,梅彩華已經由清叔攙扶著,顫顫巍巍的站在了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