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折磨,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月如淒厲的尖叫聲,不斷在醫院的走廊內回蕩。
周圍,有不少醫生、護士,還有前來看診的病人,成群的圍成一團,觀看這一場惡鬥。
然而,墨昕瀾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新仇舊恨
她和許月如之間,明明暗暗的恩怨,已經太多了。既然忍不下去,索性就不忍,說不上一並清算個幹淨,可讓許月如知道知道,什麽是痛,什麽是錯,她樂意去做。
司筠清站在一旁,雙目赤紅。
這一刻,他最尷尬。
司家在帝都,有頭有臉,可是他的前妻和現任老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成一團,他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司筠清這心裏,不禁有些惱火。
抬步上前,他有心將墨昕瀾攔下來,阻止這場打鬥。
可是廖藝涵早了他一步。
一把扯住了司筠清的手腕,廖藝涵衝著他,連連搖頭。她壓低聲音,緩緩道,“爸,別去”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你聽我的。”
強勢的說道,下一瞬,廖藝涵微微用力,將司筠清拽的更遠了一些。無視周圍人的嬉笑和竊竊私語,廖藝涵淡然的開口。
“爸,昕瀾阿姨什麽脾氣,你應該比我清楚,她刀子嘴豆腐心,若不是這次奶奶住院,鴻琳病危,真的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她也不會這麽火大,鬧到動手的地步。也許她的話不好聽,也許她是有些衝動,可不能否認,媽這次錯了。”
“”
“爸,你現在上去,昕瀾阿姨隻會認為你心裏隻有媽,沒有奶奶。她這心裏氣,下手隻會更重,這反而是害了媽,也害了昕瀾阿姨。”
一口一個媽,一口一個昕瀾阿姨
廖藝涵兩邊叫的親昵,分析的也有理有據,說的冠冕堂皇。
隻不過,她自己心裏清楚,所有這些話,不過都是借口,她內心的想法隻有一個:許月如欠揍。
墨昕瀾打她一個狗血淋頭,理所應當。
當然,這些是司筠清所不知道的。
聽著廖藝涵的話,他的心不禁有些動搖。拳頭微微握緊,司筠清索性扭頭,不再去看許月如。
他轉身走到檢查室外,等梅彩華出來。
看著司筠清這副模樣,廖藝涵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這樣,正好。
不過,墨昕瀾終究沒有打多久。
大約三分鍾左右,墨昕瀾便甩開了許月如,嫌棄的拍了拍手,仿佛手上有什麽髒東西似的。
之後,墨昕瀾緩緩起身。
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月如紅腫的臉頰,墨昕瀾冷笑。
“許月如,這就是我的粗魯和粗暴。今天,媽和鴻琳要是都沒事,你挨的這一頓打,也算是到頭了,可若她們兩個人,有任何一個出了意外,這就是個開始,不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我就不叫墨昕瀾。不信,咱們可以再試試。”
“呸”
聽著墨昕瀾的話,許月如忍不住衝著她啐了一口。
那一口吐沫裏,含著血水,更含著許月如對墨昕瀾的恨。顧不得臉上的疼,許月如怒瞪著墨昕瀾,凜冽的低吼。
“潑婦,咱們走著瞧”
“你想跟我媽,走去哪,怎麽瞧”
許月如的狠話,才剛一出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凜冽的回應。她急急的回頭,隻見蘇小小,在鴻茹的攙扶下,快速走到墨昕瀾的身邊。
墨昕瀾抬手,下意識的扶住了蘇小小。
“小小,你沒事吧”
一邊問,墨昕瀾一邊上下打量著蘇小小。
之前,她真是被許月如和司筠清氣糊塗了,根本忘了蘇小小還沒回來。現在看著蘇小小,墨昕瀾這心裏,倒是泛起了一絲後怕。
聽著墨昕瀾的話,蘇小小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
“媽,我沒事,我好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一連說了兩次,墨昕瀾的聲音隱隱有些哽咽,氣息也不勻。她的忐忑、她的關切,還有那在恐慌和痛苦中掙紮的心煩意亂,都流露了出來。
這一刻,麵對蘇小小,墨昕瀾再也沒有之前的劍拔弩張了。
蘇小小的心裏暖暖的。
可惜許月如,臉頰火辣辣的疼,心裏恨意蔥蘢,才看不慣墨昕瀾這副模樣呢。
微微起身,許月如隱隱有些踉蹌。
可好歹她穩住了身子。
“蘇小小、墨昕瀾,你們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這會兒裝什麽溫柔、裝什麽脆弱打臉之痛,我記下來,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凜冽的吼完,許月如轉身想走。
隻不過,蘇小小沒想放過她。
墨昕瀾打了許月如,那是她應得的教訓,隻不過這事還沒完呢。
微微挑眉,蘇小小看了鴻茹一眼。
鴻茹見狀,心領神會的點頭,她大步上前,一把扯住了許月如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將許月如推到了檢查室外的座椅上。
脊背磕在椅背上,有些疼。
“嘶”
許月如倒吸一口涼氣,想要怒罵。
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張嘴,鴻茹的巴掌,就已經到了她的側臉。沒打下來,可那淩厲的風,卻讓許月如不禁一抖。
“你”
“老老實實的閉嘴,等著老太太和鴻琳出來,你好好的認錯,或許還有活路。否則,她們今天受的苦,我讓你千百倍的償還回來。”
冷冽的低吼,鴻茹還不忘揮揮拳頭。
威脅,不言而喻。
許月如心裏害怕,她下意識的順著椅子,往後退了退。
心裏問候墨昕瀾、問候司浩辰、問候蘇小小還有她身邊的這一群人,祖宗八代許月如都沒放過,不過這話,她卻一個字都沒往出說。
這個時候,她不敢逞強。
她怕繼續挨打。
心裏尋思著,許月如不禁看向司筠清。
隻是,司筠清一雙眸子,緊盯著檢查室的門,根本沒有看她一眼。那冷冽的背影,那冷漠的模樣,讓許月如這心裏,不禁更恨了幾分。
在司家,司筠清向著蘇小小,對她受辱不聞不問。
在醫院,司筠清又向著墨昕瀾,對她死活不理不睬。
她日日侍奉,照顧著司筠清、照顧著司家,年年歲歲,不辭辛苦,可到頭來,卻連兩個外人都比不過。
憑什麽
許是心裏恨意太弄,許月如看向司筠清的眼神,也多了些許惡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