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結局,會比她好
看著邱念紫的背影,葉瑾言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在邱念紫的身上,看到過那麽濃烈的憤怒,或者說殺意
他想不通。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葉瑾言開車出葉家,一直想著邱念紫的事,因為心神不寧,他失神的工夫,差點撞上前麵車的車尾。
好在他躲閃的夠快,才沒有釀成慘劇。
之後,葉瑾言逼迫自己不胡思亂想,而是快速將車,開去帝都北四環左右的一家酒店。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小酒店。
葉瑾言直接上樓。
2806房。
葉瑾言上來,直接敲門,房門很快就被人打開了。
來開門的人是江婭。
看到葉瑾言,江婭的臉上,有那麽一瞬間的錯愕,然而很快她便鎮定了下來。“瑾言哥,你怎麽來了”說著,江婭微微側身,讓葉瑾言進去。
葉瑾言進去,直接坐在沙發上。
雙腳交疊著搭在茶幾上,他犀利的眸光四下看了看,這才開口。
“溫淺舞呢”
“她她在洗澡。”
不自覺的向門口看了一眼,江婭半天才回應葉瑾言,而且吞吞吐吐、遮遮掩掩。
葉瑾言心思縝密,又敏感多疑。
江婭的一個眼神、一個怔愣,他便能感受到她的異樣。
臉色不禁暗沉了幾分。
“洗澡江婭,你應該知道,跟我說謊的後果是什麽。現在,我再問你一次,溫淺舞呢”
葉瑾言再次開口,聲調更冷了些許。
江婭聽著,不禁心頭一震。
她不敢再替溫淺舞隱瞞。
否則依照葉瑾言的秉性,溫淺舞如何暫且不論,她欺騙葉瑾言的帽子壓下來,就一定不會好過。
“瑾言哥,我錯了,我不該替溫淺舞隱瞞。她在一個小時前,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出去了。”
“出去了”
將溫淺舞和江婭安排在一起,就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張王牌,能夠在蘇小小和司浩辰的婚禮上,攪的風波不停。
江婭,是溫淺舞的助攻。
一切都要看溫淺舞。
現在,司浩辰和墨以楓在外麵,不知道放出了多少人,在搜捕於清文和溫淺舞。
可她居然這個時候出去了,還讓江婭給她遮掩
簡直找死。
咬牙切齒,葉瑾言的臉色,黑沉如墨,半天,他才開口。
“誰給溫淺舞打的電話,她出去做什麽”
“不知道,溫淺舞沒說。她隻是交代我,說她一會兒就回來。如果你來電話找她,就讓我說她去洗澡了。”
“嗬你和她的關係,倒是好。”
白了江婭一眼,葉瑾言冷聲一笑。
江婭聽著那笑聲,不禁心慌的厲害。不過,葉瑾言並沒有在這件事上,跟她過多的糾纏。
葉瑾言微微舒了一口氣,這才說起正事。
“你收拾一下,換身衣服,在一個小時之後出門,幫我去找一個人。”
“誰”
“於清文,地址我會在一個小時後,發到你的手機上。”
“好,那我見到他,要做什麽”
江婭乖乖的詢問,像是個乖奴才一樣,對葉瑾言恭敬又順從。她是真的怕惹怒了葉瑾言
她怕自己無法翻身。
她更怕自己前路盡毀,萬劫不複。
聽到問話,葉瑾言也不瞞著。“很簡單,見到於清文之後,你帶著他離開,把他送到顧茗深的沁心花園去。”
“沁心花園去那裏做什麽”
“你隻要將人帶到那就好,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接應你們,告訴你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葉瑾言說著,眼中精光流轉。
他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算計。
江婭並不知道葉瑾言將於清文,直接塞到顧茗深的槍口處,到底有什麽用意。隻是她能感覺到,這又是一場陰謀。
像是漩渦,深不見底。
她隱隱有些怕。
半天沒得到回應,葉瑾言不禁抬頭,看向江婭。將她慘白的臉色看在眼裏,葉瑾言不禁笑笑。
他微微起身,一步步的走向江婭。
抬手,輕輕的撩起江婭身前的一束頭發,葉瑾言微微用力,便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挑眉,葉瑾言笑的邪佞。
“臉色這麽難看,怎麽,你怕了”
“我”
“江婭,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什麽狀況。就現在的你而言,除了跟我在一條船上,聽我的安排去做事,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的你還有怕的資格嗎”
聽著葉瑾言的話,江婭的臉色暗暗的。
她連連搖頭。
“我本來就沒有後退的資格,瑾言哥,我會跟著你,聽你的話的。”
“識時務。”
淡淡一笑,葉瑾言輕輕一吹,便將繞在自己手指尖的頭發,吹到了江婭的臉上。
“我喜歡識時務的人,更喜歡識時務的女人。江婭,你好好幹,我保證你的結局,一定會被溫淺舞好。”
說完,葉瑾言大步離開。
江婭看著葉瑾言的背影,不禁身子一軟,癱倒在沙發上。
結局,比溫淺舞好
溫淺舞將司浩辰和蘇小小得罪的死死的,現在,又不聽葉瑾言的勸告和安排,已然惹怒了葉瑾言。可以說,溫淺舞是四麵受敵,危險重重。若是落在司浩辰的手上,最多不過是壓下來律法的帽子,受些牢獄之苦。
可若是落在了葉瑾言的手上
隻怕一旦任務完成,沒了利用的價值,就會被葉瑾言生吞活剝,虐死到連骨頭都不剩。
那樣的結局,慘不忍睹。
而她,不過是比溫淺舞好一點江婭真的不懂,也不敢去想,一點的定義到底是什麽
隻不過,江婭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恐懼上。
她給溫淺舞發了一條消息,隨即起身,去洗漱換衣服。不論怎麽怕,葉瑾言讓她去找於清文的事,她都得去做。
而且要做的漂亮。
溫淺舞接到江婭消息的時候,正在帝都市中心的一家小咖啡廳喝咖啡。
她的對麵坐著的,是柔兒。
那個於清文心心念念,為了她,不惜折磨喻晚雪,多次下狠手讓喻晚雪遍體鱗傷的柔兒。
更確切的說,她叫溫淺柔。
看著柔兒,溫淺舞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恐懼。
半天,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柔兒姐,你找我做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