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夷蓮娜在哪兒?
“是嗎?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杜雲謀這話一問,安廣傑心裏就警覺了。
他能猜度得出來,這個杜導對夷蓮娜小姐是有好感的,不然那天在桃宮,他也不會處處維護她。
心裏不由地暗忖,要是少爺失憶症好了,肯定第一時間就是找夷蓮娜,自己別說不知道夷蓮娜現在到底在哪兒,就是知道了,也萬萬不能告訴這個當導演的,他一旦纏上了夷蓮娜,夷蓮娜因為少爺的忘記而傷心,他趁虛而入,那等將來少爺好了,夷蓮娜也該和那個導演在一起了!
所以,打死也不說!
安廣傑搖搖頭,冷淡地說,我怎麽知道她在哪兒?少爺都不要她了,我還會關注她嗎?
嗬嗬,那倒也是!
杜雲謀訕訕然地笑了笑,車裏就陷入了一片的沉寂。
“小女傭,把我的好酒拿來!”
冷雲澤很是誇張地喊著。
“你是醉鬼嗎?見了酒就這樣興奮?”
對於他的大嗓門,顧曉窗真的覺得很是失望。
“知道了!”
她應了一聲,時候不大,就從酒櫃那邊拿過來了兩瓶酒。
“怎麽是兩瓶?”
冷雲澤有些愣怔,他記得自己是有一瓶82年的法國紅酒Kshek啊!這種酒,因為產地局限,產量很少,所以見到市麵上,也不過就一箱,12瓶。
可想而知,它的價值如何了。
“這一瓶呢,是您的法國紅酒Kshenk……”
顧曉窗說著將那瓶用精美的琉璃瓶子裝著的美酒推了過去。
“那這個是什麽啊?”
冷雲澤看著另外一瓶酒,普通的瓶裝酒的樣子,看起來,沒什麽特別啊?
“這瓶子酒是下午錦庭那邊飛車送過來的,說是您親愛的未婚妻蘇小姐從美國專機送過來的,名字叫什麽,我不知道,好像是叫愛心牌啥的,來送酒的人還給了我一架攝像機,說是,待會兒要將您喝酒的場麵拍攝下來,然後給專機再捎回去,讓蘇小姐第一時間能看到,她說了,您要是不喝這個愛心牌的酒,那就證明您不愛她了,她就要立刻飛回來,和您好好地培養感情……”
什麽?
她要回來?
冷雲澤似乎對這個消息有些驚愕,轉而拿過那瓶愛心酒,語氣冷惡地低吼,“那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快點拿攝像機來吧?真是的,一個笨蛋女傭,你幹嘛要接受那架攝像機?你就不能一失手,將攝像機摔壞了什麽的?”
“大少爺,您又沒給說會報銷,我哪敢啊?冷家的錢這樣不好賺,我可不想因為摔壞了千金大小姐的攝像機而賠光了打工的薪水!”
她說著,就從廚房裏麵拿出來了一個小巧的攝像機。
“哈哈,阿澤,既然你要享受你的愛心牌好酒,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杜導,秦兵,這瓶子法國好酒,我們就一起分享了吧?”
左逸凡這話可是明顯的幸災樂禍了。
“左逸凡……”
冷雲澤想要痛罵他幾句,卻又說不出來,難道將客人請回來,還怕人家喝自己的酒嗎?
問題是,那麽好的酒,自己卻不能喝,還要喝蘇明媛的什麽愛心牌?
愛心牌是什麽東東啊?
但不喝她就會回來,比起麻煩的女人圍繞著自己,天天要自己陪,要自己哄,那還是喝一瓶愛心牌,來的簡單些!
想到這裏,他無奈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愛心牌酒。
酒色是醇紅色的,晃動在透明的高腳杯裏,看上去,還帶著一絲絲金色的光澤,顏色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口感如何?
他這樣想著,就端起酒杯,大口地抿了一下……
啊?
這是什麽嗎?
似乎有冰紅茶的味道、檸檬水的味道、蜂蜜水的甜潤,還有小辣椒的辣味兒……
各種味道綜合在一起,融匯在口中,竟是那麽的辣口。
“注意,冷少,不要動,請再喝一口,我給您來個特寫……”
顧曉窗端著那個攝像機,圍繞著冷雲澤周遭,轉來轉去地拍攝著,邊拍著,還邊要冷雲澤擺POSS來配合自己。
混蛋,這是什麽愛心牌酒?
冷雲澤氣得都要將瓶子砸向攝像機了。
但蘇明媛可是說到做到的,要是不將攝像捎帶給她,那明天她就能直飛回來!
然後又是沒完沒了地問,澤哥哥,你到底愛不愛我啊?你要是不愛我,我就沒法兒活了啊!
那天報紙上報道她和某型男一起在美國出行,並作出了各種親昵的舉動,這事兒被報道出來以後,她就來了電話了,在電話裏又哭又鬧地,說那些狗仔隊的人惡意抹黑她,又說,隻要冷雲澤不相信她,她就跳樓……
跳樓那多高啊,你直接跳河,又能洗澡,又能自殺,多好啊?
冷雲澤在心裏這樣嘀咕著,不過,他卻不能說出來。
奶奶說過,他對媛媛得負責,因為他在和她訂婚前就做出了出格的事情,媛媛都曾為他流產過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可是冷家的長子嫡孫啊!
就因為媛媛顧忌到冷家的名聲,覺得未婚先孕不好,所以才忍痛將孩子給放棄了。
“阿澤,你看看,媛媛這種品質的女子,又穩重大方,又優雅美麗,最適合做冷家的孫媳婦了,你可不能對她不好,你那麽愛她,可一定要珍惜啊!”
我很愛她嗎?
冷雲澤腦子裏關於對蘇明媛愛的片段一片空白。
“可不是嗎?你看看,這些都是你們一起出遊,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你看這是巴厘島的賓館入住記錄,你啊,竟把媛媛給忘記了,這真太對不起那孩子了,你們曾在那裏一起住過一個月啊,那孩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呢!”
冷老夫人邊說著,邊做痛心疾首的表情,唉,要是我知道媛媛懷了冷家的子嗣,就算是毀了冷家的清譽,我也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啊!冷家的長子嫡孫啊!
我是那麽愛……蘇明媛?
奶奶的話,冷雲澤不得不信。
在他記憶裏,奶奶是從來都不會騙自己的那個尊長!
所以,他對於蘇明媛也是有些歉疚的,因此她在國內的時候,不管她提出什麽要求來,他都會滿足,為的就是哄著她開心,她開心了,奶奶也開心,似乎大家都開心。
隻是他自己一個人覺得,心裏好空啊,空得什麽都沒有。
就這樣顧曉窗一直在折騰著拍攝,她要拍,冷雲澤就不得不配合著,折騰來去,一個小時過去了。
顧曉窗偷眼看了一下,那瓶法國紅酒已經被杜雲謀等幾個人給喝得精光了,不由地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說,“好了,冷少,就拍攝這些吧,您趕緊嚐嚐您的法國好酒吧,不然都沒了!”
啊?
冷雲澤大驚,一把將那紅酒瓶子給搶了過去,搖晃了一下,頓時傻眼,早就空了。
哈哈!
“冷少,真是好酒啊,杜某多謝盛情款待了!”
杜雲謀邊說,邊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顧曉窗,好像在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呃?
顧曉窗隻能是尷尬地對著他笑笑,隨後趕緊進了廚房。
時間不大,她就端著一個大湯煲和米飯、蔬菜餅等食物走出來,裏麵的香味兒立刻讓幾個大男人嘖嘖讚歎了。
“阿澤,你要是真的不要曉曉……”
左逸凡說到這裏,停頓了下,很深刻地看著顧曉窗。
顧曉窗心一顫,但還是說,“這位先生,我的名字太普通了,大概樓上掉快石頭下來,能砸中十個人,其中有七個叫曉曉,另外兩個叫小曉!”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對左逸凡說,曉曉這個名字太普通,所以,你在那兒聽到的,都是無所謂,不一定是你認識的。
“嗯,也許吧!不過,我想說,要是曉曉不願意伺候冷大少爺了,我也有興趣請你到我家裏去做,這飯菜簡直比我家做了幾十年的阿姨做的都來的色香味俱全啊!”
左逸凡的眼底抹過了一絲的疑惑。
在顧曉窗這樣刻意地一番解釋後,他心中的疑團似乎更重了。
他想起來了,那天在醫院門口,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叫夷蓮娜是“曉曉”,但看看這個女傭的臉,和夷蓮娜卻又是天壤之別!
夷蓮娜在那次醫院走後,他就再沒見到過她,他曾去過葫蘆胡同,但是被告知,夷蓮娜搬走了,搬到哪裏去了,卻沒人知道。
“好,隨便,你們可以賭一把,誰贏了,她就是誰的!”
喝了愛心牌酒的冷雲澤臉色更臭了,話卻說的也很是冷漠。
“冷少爺,我隻是您的女傭,我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您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好,那麽我就可以走了,不過,請您記住,是我炒了您,而不是被您炒了,因為我沒有錯,您這樣無故地解聘我,那是要負責任的!”
冷雲澤當然是明白了顧曉窗的意思了,她是說我可以做你的女傭,那是因為我拿了冷老夫人的錢,但是我不是你的什麽人,你沒權利決定我的去處!
還又一次把我當成賭局的賭注,你姥姥的,我聽你的。
“我負責?那麽你是想讓我以身相許?”冷雲澤桀桀怪笑起來。
顧曉窗冷冷一笑,“冷大少爺,真是很奇怪啊,您這樣了不起的人物,腦子裏竟裝著和別的什麽人腦子裏完全不同的東西!就連三歲的孩子,都聽得出來我說的責任和您的以身相許,完全是兩回事吧?以身相許?我很好奇,您這一輩子到底做了多少次以身相許了?嘖嘖,大概是因為美女們都不要您了,所以您才會這樣見了我這樣的醜小鴨也不會放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