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血殼蟲
望著茂密的叢林,林伊感覺自己來到了傳說中的熱帶雨林。
新曆190年,這個時代的人類,已經不是地球的統治者,活動範圍極大地縮小,甚至有些人老死在庇護所內都未曾踏出去一步。
像熱帶雨林這種自然景觀,林伊也就在博物館中看到過人造的。比起潛藏在其中的危險,林伊更對這個天堂島本身的存在而感到好奇。
老浦是戰術分析係的學生,也就是和北嘉一個係的,但林伊也沒和老浦說這些事情,她和北嘉不太熟,對北嘉這人也沒什麽興趣。
雖然林伊一路上對老浦的觀察,她發現老浦也並非是高柏那類膽小之人,有時候他還會走在前邊探路。雖然林伊不知道老浦為什麽選擇跟著她,但林伊目前沒有感到其人的惡意,也就暫時結伴吧。
“奇怪,為什麽這一路這麽平靜啊!”林伊和老浦已經在林子裏走了十五分鍾了,老浦突然停下腳步撓頭疑惑道。
林伊也是這樣想的,太過平靜也不是好事,如果是生存模式的軍訓,那麽一定會有危險的存在,當然,按照常理而言,教練們設置的關卡有些難度,但一定不會太難,因為他們必須要保證學生們的安全。
就在這時,前方隱約有爭吵聲傳來,林伊與老浦相視一眼後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隻見三名新生,兩男一女,站在一棵椰子樹下爭吵。準確地說,是女生在訓斥那兩個男生。
女生道:“都怪你們隻顧著逃跑,背包都落在車上!這下好了,我們遲早得餓死!”
左邊的男生說:“鈴鈴你別生氣,我這就讓方冀去吃那個椰子!”
右邊的名叫方冀的男生聽了這話生氣了:“憑什麽我去試毒呀,這椰子長得就跟個地雷似的,張慶你怎麽不去吃!”
聽這爭吵的內容,林伊也跟著抬頭望向了樹上的椰子。
林伊在超市裏見過椰子,售價可不低呀,要200塊錢一個呢,據說是因為海城天氣條件種不了椰子,超市裏的椰子都是從別的庇護所采購來的。
正常椰子好像是青色的,眼前的這個椰子表皮是鐵鏽色的,看上去正如這個方冀所說像個地雷,怕是有毒!
而那三人這時候也發現了林伊與浦越澤。
張慶指著老浦道:“這不就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窮鬼嘛!”
窮鬼?林伊看向了老浦,老浦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小聲對林伊說,之前老浦遇見這三人還被打劫過,不過他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也就沒什麽損失。
張冀先是看了眼沒見過的林伊,發現少女普普通通,估摸著也是和浦越澤一樣的窮鬼,目露狡邪:“鈴鈴我們幹脆讓他們兩試試唄!”
那名名叫鈴鈴的女子長得稍有姿色,可心腸也沒見得好幾分,竟然還真同意了張冀的建議:“那還不快點!”
林伊蹙眉,這幾人看上去也沒什麽來頭,口氣竟然比都明明還大!
這三人竟然想讓兩個路人試毒,腦子是被門夾了嗎?
“還不快點!”張慶邊說邊擼袖子叉腰。簡直就是個小黑社會,就差青龍白虎的紋身了。
老浦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怒罵道:“大家都是同學,你們未免欺人太甚!要吃自己吃!萬一中了毒,在這地方怎麽叫120!”
“嘿呦,你小子倒是挺橫的嚎!”張冀為了在少女麵前表現,竟然拔出了自己的配劍!
老浦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當初就是被這三人架著劍打劫的,沒想到這次三人更為誇張!
林伊麵無表情,她倒想看看這三人能對他們怎麽樣!
然而林伊按兵不動的態度,反而讓張冀以為他們兩是怕了,十分囂張地砍下來了三顆椰子,一腳踢到林伊與浦越澤的麵前。
果然,敖宏在林伊的視野中做出了側身閃避的動作!
就是這樣!林伊眨眼睛腳尖點地,地麵立刻斯拉一聲,出現蛛網裂紋。
而後身體不按常理扭轉180度,化掌為拳襲向敖宏後背!
“龍武式!”全民基礎武學之中最霸道招式!
按照林伊的計算,百分之三十敖宏無法閃避,百分之七十,即使敖宏有所反應,自己至少也能傷到敖宏。
可為什麽內心出現了仿佛深海地底的裂縫,不斷地溢出讓人無法忽視的心悸。
【小心!】
衛瑤的驚呼悚然出現,然而突如其來的轟鳴充斥林伊的大腦,整個人一片空白,最後被無盡的痛苦拉回了神智。
“怎麽……可能!”林伊掙紮地想起身,可腰部以下全然麻痹,動彈不得!
場下一片寂靜,就連宋威和陳剛都相視一眼,吃驚之意溢於言表。
剛才發生了什麽!林伊用僅存的神智思索對方的招式,最後在衛瑤解釋下才明白,敖宏用了極快的速度出現在林伊的上空,一腿劈下,直接重創林伊的腰部。
這一過程中,連對方的何時出手,林伊都沒有看到,她的臉色慘白,可以說是一敗塗地!
大腦暈眩,耳鳴充斥,林伊咬破了舌尖,強行讓自己恢複清醒!
輕敵!太過輕敵了!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二品武者?不可能,這股氣勢所帶來的壓力仿佛是一座巨山,狠狠地將林伊鎮壓。
黑色的發絲隨風浮動,遮住了敖宏的雙目,可林伊卻已經能感受到其中如同旋渦一般深不見底的邪惡。
“林伊!”場下的徐雪風和喻言趕了上來,徐雪風正要上台卻被敖宏的眼神煞到。
那黑發少年的瞳孔難以捉摸的戾氣,在刹那間徐雪風竟然邁不出步子。
隻見“敖宏“一把鉗住了林伊的脖子,在少女的耳邊私語。
林伊的瞳孔睜大,敖宏的低語如同毒蟲一樣鑽入她的耳朵,鑽入她的大腦,啃食她的腦髓。
“她的血很甜,我非常的喜歡,不知道你的味道怎麽樣……”
林伊的嘴角溢出鮮血,雙瞳充斥血絲,她想要伸手撕爛敖宏的嘴,卻僅僅隻能在他的衣袖上留下抓痕。
無力,從未有如此的無力!
她感覺是空中的飛鳥,被人一手抓住,被一根根地拔出珍惜的羽毛,玩弄於股掌之間。
“夠了!”威嚴的身影從主座傳來。
主持人擦了一把大汗,場上形勢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