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跟蹤奔馳車

  何總周六下午回湘江，周一上午過來深圳，當然俺負責接送。


  老板一走，咱哥兒仨各找各的樂子，互不幹涉。


  那兩位晚飯都在外麵吃，然後找地方瀟灑。


  我申請加班，混到淩晨五點，有一百大洋加班費。


  星期天清晨，下班騎上雅馬哈，回家正好吃早餐。


  “付哥，你得教我騎摩托車？”


  “你哥吃飽就睡覺，騎啥摩托車，二丫你不做事呀？”


  “哎喲！那付哥下午教我，總可以了吧？”


  “傻瓜，下午那麽大太陽，哥去哪裏教你，曬黑了可就沒人喜歡了！等秋後天涼快了再說吧。”


  躺床上過一遍，一個多月的周六通宵班，發現一個叫貓仔的小屁孩兒有點貓膩，在夜總會賣粉兒。


  晚上十點整進場，淩晨三點半到四點離開。十二點到兩點多，簡直就是銷售旺季。難怪哥平時沒發現。


  貓仔來去都有摩托車接送，一點鍾左右有人過來收錢、補貨。


  通過跟蹤，來人也去皇宮夜總會、帝豪金鍾KTV一路忙乎。


  這天淩晨一點下班，坐河邊喝啤酒吃燒烤。兩點鍾回出租屋的路口，看見一台熟悉的摩托車，就是那位收錢的靚仔。


  一路跟蹤到天後宮，摩托車開進一家小院，燈光照射，裏麵還有一台奔馳。


  一棟三層半居民樓，比較僻靜，小樓後麵就是天後宮後牆，院內有狗，一二樓都還亮著燈。


  天後宮平時有香火，但晚上沒人住。鎖好摩托車，爬上天後宮正房房頂屋脊，對麵二樓開一扇窗戶，裏麵應該是辦公室，桌子上一堆錢，幾個青年人在整理。


  剛回來的靚仔雖然取下頭盔，也看不太清楚，娃娃臉、小平頭。看來這裏是個散貨點兒，這一帶的娛樂場所，不清楚他們做了多少家。


  清點完畢，錢絕對用那台奔馳車送走，不可能放這兒過夜。


  主意已定，爬下來，在前麵路口，也是奔馳的必經之路等候。


  三點剛過，奔馳車開過來，車窗打開，正副駕駛都坐著年輕人，一看就是保鏢，後座隻有一位，應該是負責人。


  路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菜農騎摩托車馱幾筐子青菜，往批發市場趕路。


  跟在奔馳後麵，連車燈都沒開。奔馳一路往泥崗方向，這路段車少，沒敢靠近，遠遠看著奔馳車燈就行。


  直到前麵奔馳車右拐，加大油門走進泥崗村大門。


  進村就不能再跟了，萬一露餡兒，前功盡棄。


  觀察一陣子奔馳車燈進村的大致位置，好似到了半山腰。


  點一支煙抽完，打道回府。


  第二天晚上，何總陪小何總帶來的幾位朋友在隔壁酒樓宵夜，倆師兄弟坐車上等候，隻讓我上樓陪著。


  小何總叫阿凱，英文名字John-K，是何總親弟弟，三十五歲，英國留學生，戴副眼鏡，人很有氣質，在湘江開公司，偶爾過來深圳。


  這幾位朋友在公司見過幾次，也去酒吧坐過，聽說是深圳一家公司的幾位老總。陪著一起吃飯還是頭一次。


  “阿凱呀，四哥已經通過我的試用期，可以信賴，是個辦大事的人，以後就跟著幾位曆練曆練。他家裏今年修樓房，也還有少部分欠數，以後多做事多掙錢！”


  “四哥，跟我們一起掙錢很辛苦的，大熱天兒的搞不好還要裝貨櫃，怕不怕？”


  “凱哥，隻要能掙錢，搬磚都行。叫往東不敢朝西！”


  “這話我愛聽！那行，這位仁哥，以後有事做他會叫你！”


  兩點多才收工，何總好像有點兒喝高了，在他辦公室有一間睡房，好不容易把他送上樓，看他鎖好門我們都下班。


  騎上雅馬哈直奔泥崗村，穿過步行街，也有夜宵店，生意還不錯。


  憑感覺一路往山坡上走，在一所小學門口停下來，對麵斜坡有三棵大樹。趕緊騎過來，樹下麵有石條凳子，還有一座一米高的土地爺小廟，紅磚壘砌，裏麵有神龕，也有香火。


  摩托車靠著土地廟停好，尾箱裏拿出望遠鏡，爬上最高一棵樹，坐樹杈上等候奔馳車。


  尼瑪樹上成群結隊的直升機，胳膊、臉上撞，沒辦法又溜下來，幸虧尾箱有風油精，胳膊上抹一抹還無所謂，抹一把臉上，我靠眼睛又受不了。


  聽見下麵車子爬坡的聲音，管不了那麽多，趕緊爬上樹枝看究竟。